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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大這邊有人接應。

    這次要去的實驗室好像很隱秘，穿過清大大半個校園，到了校園深處才見到一幢獨立的院子，外邊竟還有好些軍人在站崗。

    肖曉嘴唇抿了抿，看來這次的項目並不簡單啊。

    王教授這時叮囑肖曉：「進了實驗室，接觸到的任何東西都不要對外說。」

    見王教授面色嚴肅，肖曉點了點頭。

    一行人還要經過嚴密的檢查後才放行。

    肖曉本以為就是在校內做個簡單項目，現在看來並非那麼回事，她走的時候沒和王衛說，要是找不見她，王衛還不知道要怎麼著急。

    「老師，做這個項目是來去自由的嗎？」，肖曉小聲問王教授。

    王教授笑笑：「當然，檢查這麼嚴格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怎麼會限制你的自由。放心，不會讓王衛同學擔心你的。」既然同意了肖曉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自然將她查了個底掉，她的背景和社會關係王教授心裡已經有了數，故而才打趣肖曉。

    肖曉倒沒有絲毫害羞：「那就好。」

    說著一行人已經進入了院子。

    肖曉跟著王教授他們穿過院子進入一個大廳，只見這個大廳里坐滿了放了二十幾張桌子，每張桌子旁都坐滿了人。

    每個人都很忙碌，嘴裡念念有詞，手上將算盤撥的劈里啪啦作響。

    王教授對肖曉道：「這些都是清大數學系的老師和學生，他們負責輔助運算。」

    算盤！

    肖曉終於看見了這種星際記載早已湮滅在歷史長河裡的古老運算工具，她走近專注的看著一人飛快的撥著算盤。

    只一眼，就知道了運算速度，一秒鐘最多運算十次，看著手指撥的出現了殘影，但這樣的運算對肖曉來說速度實在太慢了。

    這裡以秒計算時間單位，再細分已經沒有了意義，一秒鐘已經足夠現在的人類去丈量任何東西。

    可在星際不是的，一秒鐘要算很大的時間單位，因為一秒鐘能發生的事情太多，根本無法去計算，再下面還有十幾級時間單位。

    肖曉抬頭看向王教授：「為什麼不用計算機？」應該是這麼叫吧？她記得這時候人類應該已經早就發明出計算機了。

    她這麼一說，王教授和兩位老師都苦笑起來。

    章恆一言難盡的看著肖曉：「學妹，你知道咱們華國的計算機有多缺少嗎，清大好歹還有一台，咱們京大一台都沒有。」

    王教授點點頭，「是啊，計算機實在太缺了，清大的那台計算機也被借去了科學院，我們只是做一些輔助項目，只好用算盤克服。」

    王教授心裡重重的嘆息一聲，要是計算機足夠多，誰還傻的用算盤！

    「聽說M國那邊已經研究出了新一代的計算機，運算速度每秒能達到億次甚至十億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京大的另一名老師無限羨慕的說道。

    肖曉嘴角抽了抽，每秒億次十億次的速度算快嗎？她沒想到視為科學標杆的M國計算機水平竟如此落後。

    星際歷史上記載的人類此時的計算機不止這個水平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裡並不是和星際同一空間的中國，只能算是平行世界，科技水平出現點偏差也能理解。

    而這麼慢的速度，還被這些老師如此羨慕，肖曉心底有了不好的聯想，看向這名老師，小聲問：「那華國的呢？」

    「每秒鐘幾百萬次已經算是最快的。」最關鍵的是不能量產，華國這麼這麼多重要部門，根本就不夠分。

    肖曉：「……」，果然。

    就在這時，大廳一側的走廊出來了幾個人，他們拿著一疊紙，神色十分焦急：「怎麼回事，你們之前提交的這組數據結果根本就不對，我們經過實驗根本就對不上！」

    負責運算組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剛剛在大廳統籌運算的時候，肖曉聽見其他人叫他周工。周工聞言一把奪過數據，不敢置信的低喃：「怎麼會不對，我們整整計算了五遍，是不是你們實驗出錯了？」

    「我們實驗出錯？」從走廊出來為首的這人聞言火氣陡然加大：「因為你們計算的這組錯誤數據，我們試驗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有偏差，浪費了我們多少時間！」

    周工額頭急的出了汗，聽了這人的話，更加心急，生氣道：「浪費了你們的時間？徐教授你知不知道為了計算你們給出的這組數據，我們又付出了多大的心力，你看看他們，撥算盤撥的指尖都起了泡，最後都結成了繭。我們當中有好些同志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你們三天三夜沒合眼，莫非以為我們就在實驗室里睡大覺？」，因為數據出錯，大家心急如焚，這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為了配合上面的實驗，他們必須要儘快完成這些輔助項目，沒想到第一組數據就出了錯。

    大家受些累沒什麼，可要是耽擱了國家的大事，那他們才是萬死不辭。

    心裡一急，加上勞累，心裡的火自然就容易拱上來。

    周工和徐教授兩人的爭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肖曉注意到大廳里的眾人也只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手裡計算的動作根本就沒停。

    每個人眼底都掛著厚厚的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