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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47:45 作者: 九團
    可問題是,孟曉男的身體並沒有任何隱性疾病,心包出血已經處理完,按理來說根本不會引發術後問題。

    簡慈越發肯定,這不是一個單純的心律失常導致的阿斯綜合徵。

    於是當機立斷拿走了那幾罐血液,道:「我先出去一趟,如果病人再出現問題,你們去隔壁找我師兄陸泊言。」

    郭悅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來,下意識脫口:「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嗎?」

    這讓簡慈不禁揚眉看了她一眼。

    郭悅這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於是連忙解釋:「不是,是剛才做心臟復甦的男人嗎?」

    簡慈唇畔輕勾了下,似有深意地嗯了一聲,「就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郭悅那張小臉頓時微微紅了起來。

    簡慈拿著那幾罐血直接下樓去了一趟研究所。

    *

    全然不知道簡慈已經離開醫院的陸泊言和秦時崢此刻兩個人還在VIP病房裡針尖對麥芒。

    「秦先生,聽小師妹說暗害她的人被你帶走了,麻煩把人交給我。」陸泊言語氣客氣疏淡,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作為最後獲得簡慈注意力的勝利方秦時崢眉眼隱隱帶著得意,「不用了,那人傷害小慈,我會親自處理。」

    可陸泊言卻神色沉靜,「這種事還是不麻煩外人了。」

    這一句話讓秦時崢狹長的黑眸漸漸變得幽深了起來,「小慈是我的未婚妻。」

    其中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陸泊言沉默了幾秒,隨即淡聲道:「沒想到秦先生入戲還挺深。」

    這潛台詞裡分明是知道他們之間的訂婚交易。

    屋內的氣氛寂靜了幾秒。

    隨後就看到秦時崢忽地勾了勾唇,眼神饒有深意地道:「沒有師兄的幫忙,我也沒有入戲的資格。」

    陸泊言呼吸微頓了下。

    被人戳到了傷疤,他的眼神冷漠,一雙眼眸帶著冷感,瞳仁里像是裹著一層寒霜。

    偏偏秦時崢像是故意似的,又風輕雲淡地說了句:「還得謝謝師兄。」

    剛才陸泊言的話能騙得了簡慈,可偏不了他。

    連秦江都知道,很顯然對於簡慈的訂婚早就瞭然於心。

    很明顯這裡面有問題。

    果然,陸泊言周身沉穩地氣息徹底涼了下來。

    眼看著氣氛無聲且緊張起來,忽然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郭悅神色焦急道:「陸師兄,病人情況又開始有些反覆了,麻煩你去看一下。」

    屋內隱隱騰升的硝煙味就此被戛然而止。

    陸泊言愣了下,繼而皺眉,「小師妹……簡慈去哪兒了?」

    郭悅連忙回答:「簡小姐出去了,說是有點事,讓我們如果遇到情況就來找你。」

    「她有什麼事?」「她去哪兒了?」

    病房內兩個人同時出聲詢問。

    郭悅這時才發現病房內還有另外一個人,不禁愣了下,然後才回答:「不知道,只是看見她拿著幾管病人發病時抽出的血液就匆匆走了。」

    一聽到這話,陸泊言就知道簡慈打算去做什麼了。

    「陸師兄,請問你能現在過去看一看嗎?」郭悅忍不住再次催促道。

    陸泊言淡聲應了一句,隨後才對秦時崢說道:「我希望秦先生等會兒能把人交給我。畢竟關於小師妹的很多事你並不清楚。」

    說完就朝著門口走去。

    只是臨到門口的時候,陸泊言停頓了一下,語氣冷淡且平靜地陳述了一句,「更何況她能換第一個,就能換第二個,秦先生還是別太入戲。」

    語畢,病房的門被重新關上。

    窗外的天色還是陰沉沉的一片,似乎有種風雨捲土重來的意味。

    昏暗的光線映在秦時崢的臉上,輪廓分明而又陰鷙。

    VIP病房內就此陷入一片死寂中。

    大約過了整整十分鐘後,秦時崢才拿出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衛北冷聲吩咐,「把人送上樓。」

    電話那頭的衛北很快應了下來,「是。」

    在醫院這種地方,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出現在這裡,算不上有多奇怪。

    也就三分鐘的時間,人被提溜了上來。

    男人還昏厥著,手腕已經被衛北用毛巾包紮起來做了緊急處理。

    否則剛才拖下去的時候,人就已經沒了。

    秦時崢看著眼前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人,鋒利的眉眼間滿是冷戾之色。

    衛北站在一側,道:「五爺,我馬上把人潑醒。」

    但還沒等動作,就聽到秦時崢沉聲地回了一句,「不用。」

    衛北怔了下,雖然搞不懂,但還是站在一旁沒有輕舉妄動。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窗外的天色就此暗了下來。

    病房內的燈隨即被打開。

    只是整個房間的氣壓低得讓人不敢呼吸。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陸泊言終於再次走了進來。

    在看到地上那個人後,他周身頓出散發出一種威壓感。

    他唇線繃緊,然後精準無誤的一腳踩在了男人那隻被挑斷手筋的手腕上。

    哪裡還有半分溫潤謙和的樣子。

    男人手腕上好不容易凝固的傷口再次崩裂開。

    「唔!」人被瞬間疼醒。

    手腕上的血再次涌了出來,將毛巾徹底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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