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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47:45 作者: 九團
    「你給我一次機會,真的,就給我一次機會就成。」

    「我絕對不會再犯了!我知道錯了,看在我也算是研究所的老人的份上,我求你了,我求求你!」

    ……

    眼下的他除了求饒,已經想不到另外的方法。

    對此,簡慈掀了掀眼皮,挺隨意地坐了下來,「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喬高傑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一個勁兒地道:「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昏了頭,我……我的確是不知死活……我、我錯了……看在我這些年為研究所盡心盡力的份上,我求您了……」

    可簡慈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冷白的手支著額頭,慢條斯理地道:「你不覺得,現在說錯,已經晚了嗎?」

    喬高傑臉色慘白,額角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老闆……」

    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簡慈的聲音打斷,「我不是沒放過你,這一點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喬高傑呼吸一窒。是的。簡慈放過他一次。

    當時讓陸宗岩來處理,其實就是放過他。

    不然按照簡慈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只是把他從研究所趕出去那麼簡單。

    但那個時候他看見陸宗岩毫不猶豫地直接把自己趕出去,大有一種公報私仇的架勢。

    於是他腦子一發熱,也沒考慮後果,就直接把那瓶E型劑給偷了出去。

    然後就企圖想要把孫南嫣和陸宗岩都給報復了。

    但誰能想到,最後自己反倒是漏出了馬腳,被抓了個正著。

    這會兒想想,真的是後悔。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離開。

    雖然被趕出研究所可能有點難聽,可時間一長就都忘了。

    更何況以自己的能力和學識,就算不再進別的研究所,也可以進醫院當個教授級別的主任醫生啊。

    總好過現在這樣,被人當個罪犯抓起來。

    眼下能不能保住命還兩說!

    「可你卻先是壞了我的規矩,然後還企圖壞了整個研究所的名譽。」簡慈說到這裡,不禁輕笑了一聲,乖戾逼人,「敢這麼送上門找死的,你可是第一個。」

    喬高傑被這一聲笑,笑得毛骨悚然。

    解剖台冰冷侵入骨髓。

    「不,不是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簡慈歪著腦袋,笑得邪肆,「我看你,大概是想變成第二具大體老師?」

    隨即就從盒子裡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刀。

    那薄刃在燈光下閃過一絲森森寒芒。

    喬高傑那張臉瞬間嚇得脫了色,整個人克制不住地發抖了起來,「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

    可那把刀刃卻漸漸逼近他的臉。

    喬高傑開始激烈反抗起來。

    但手上的繩索將他死死捆綁著,沒有半點掙脫的機會。

    眼看著刀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甚至都能想想到那把刀即將劃破自己的皮膚和血管……

    那剜肉放血的生不如死的疼痛……

    想到這裡,心尖戰慄的恐慌被放大到最大。

    最終,眼白一翻。

    整個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簡慈手上的動作一頓,冷眼看著床上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

    解剖室的門再次打開。

    只見她神色淡然重新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時,秦時崢還坐在那裡喝茶。

    「還沒走?」

    她垂眸,一邊走,一邊將挽起的袖子一點點放了下來,語氣聽上去十分隨意。

    秦時崢玩笑了一句,「想著要不要幫忙清理下案發現場。」

    簡慈掀了下眼皮,淡聲道:「我沒殺他。」

    秦時崢毫不介意地道:「沒關係,你要是想,我可以幫你。」

    簡慈眉梢輕挑了下,「我是良好公民,非法亂紀的事可不干。」

    秦時崢:「……」這話她是認真的嗎?

    一個軍火販子居然敢說自己是良好公民?

    如果她算是良好公民,那這世界上還有良好公民嗎?

    「看來五爺常幹這種事啊?」簡慈嘖了一聲似真似假的感慨,「真可怕。」

    秦時崢無奈一笑,道:「是啊,京都誰不知道秦家五爺性情陰鷙,手段殘忍,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簡慈喝著茶水,道:「是嗎?那我還挺喜歡的。」

    秦時崢笑意微頓了下,黑眸幽深,「你說什麼?」

    「我說,我就喜歡你這種毫無人性的樣子。」簡慈沖他揚了揚眉,「畢竟,我也是。」

    秦時崢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的確,她對簡家人也同樣沒有手軟過。

    這一個相同的點,讓他嘴角的弧度勾起,微微仰著頭,聲音低低,「除了喜歡我的毫無人性呢?不喜歡點別的了?嗯?」

    「還喜歡你的……」簡慈微微俯身,停頓了一下,笑得又邪又壞,「臉。」

    第255章 以色悅人

    秦時崢微微深暗的眸色頓了下,隨即失笑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以色悅人。」

    簡慈伸出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顎,玩味兒地道:「不好嗎?」

    窗外晨光投射了進來,沐浴在她的身上,鍍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坐在輪椅上的秦時崢就這麼望著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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