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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47:45 作者: 九團
    她摘掉了醫用口罩,連日未好好休息的眼尾泛著紅,臉色也十分蒼白,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並不算太好。

    「這是藥方,給她喝一個星期,就會痊癒。」她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將手裡的紙張遞給了孫父。

    孫父這會兒還有些懷疑,正猶豫著,結果中途被另外一隻手給抽走。

    「這是E型劑的解毒劑?」

    就看到孫南嫣這時已經恢復了之前那清冷的神色。

    她思來想去了半天,怎麼都無法相信簡慈能夠比陸宗岩還厲害,能夠治好自己的母親。

    再加上剛才喬高傑說過,她母親並不是簡單的心梗,而是中了研究所里的E型劑。

    所以唯一能夠解釋的,簡慈手裡有能夠救自己母親的東西!

    而陸宗岩不想把這個真相說出來,所以就找藉口說她有這個能力治!

    一定是這樣!

    此時孫家其餘人被她一提醒,這才想起之前喬高傑的質問。

    雖然當時陸宗岩沒有回答,但那個表情其實已經不難看出點問題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陸宗岩。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簡慈卻寡淡地道:「這不是E型劑,這是另外一種毒。」

    眾人一驚。另一種?

    這是遇上多大的仇怨了,居然給一個人身上下兩種毒?

    難不成是得罪人了?

    但在這時,孫南嫣卻神色清冷地道:「不可能。」

    這段時間母親的身體一直都是自己在照料。

    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問題。

    還沒等再說話,結果簡慈的口袋裡手機傳來一陣的震動。

    拿出手機一看,是秦時崢。

    「你在哪兒?」電話接通,就聽到他沉穩磁性的聲音響起。

    那一瞬的熟悉聲音讓孫南嫣有了兩秒的恍惚。

    簡慈走到一旁,淡聲回答:「我在醫院。」

    秦時崢聲線有些緊繃了起來,「怎麼回事?」

    簡慈知道他是擔心了,嘴角微不可見地揚了揚,「放心,我沒事,是有人需要我看病而已。」

    秦時崢一聽,語氣才緩了下來,「解決了嗎?」

    提到這個,簡慈語氣淡漠,「解決了一半。」

    秦時崢看了下時間,就道:「我來接你,在哪個醫院?」

    簡慈也的確懶得再開車回去,如實道:「京都醫院。」

    「等我。」「好。」

    掛了電話後,簡慈的心情明顯好了一些,整個人渾身散發的陰沉感都減弱了不少。

    她看向孫父,道:「你們最好想想最近得罪過誰,這種東西國內還沒有。」

    孫父皺了皺眉。得罪誰?這範圍就很大了。

    畢竟,他們家背靠著四大家族之一的謝家,很多人都會跑來巴結,有時候嫌煩了,說些什麼那都是常有的事。

    可回過神的孫南嫣始終堅持,「我一直在我母親身邊照顧,沒有人能夠近她的身,所以根本不存在另外一種毒。反倒是那E型劑怎麼會流入我母親的手裡?」

    簡慈眼尾泛著紅,不咸不淡地道:「下毒不一定要親自動手,至於E型劑怎麼會流落到你母親手裡,這點研究所還在查。」

    最後那句話,分明是承認了。

    孫南嫣眼神頓時變得冷銳了起來,「所以,我母親真的是因為誤服了研究所的E型劑?」

    其他幾位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是我的錯,和她無關。」陸宗岩立刻擋在了簡慈的身前,對孫家人說道:「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孫父見此,當下憤怒了起來,「你打算怎麼交代?如果這位喬教授不說,是不是這件事你就打算一直隱瞞下去?」

    「不是的……」

    陸宗岩正要解釋,可孫父卻激動地繼續道:「還好今天喬教授及時發現,並且搶救過來,不然我妻子今天就真死在這裡了。」

    結果就這麼一句話,讓簡慈眼眸半眯起來。

    隨即將目光落在了喬高傑的身上,語氣里透著幾分危險,「你搶救的?」

    正在看戲的喬高傑這時臉色一僵,「啊?」

    陸宗岩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對了,他說他有解毒劑!」

    要知道解毒劑可是單獨存放在研究所里的。

    一般人根本不會拿,也沒有人沒事會去拿那個東西。

    「你明明都離開研究所了,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而且最關鍵的是,怎麼會這麼恰巧就在孫夫人生病的時候放在身上?

    這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

    一時間,喬高傑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他頓時有些慌了神,「我……我就是……就是……」

    「就是」了大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來。

    簡慈看了時間,怕秦時崢等自己,便冷燥地說了句:「回研究所再問。」

    一聽這句話,喬高傑的臉色隨即一白。

    他隨即想到了研究所的解剖室里那一具浸泡在液體裡的半人體半骨骼的大體老師。

    聽說,那人身前得罪了簡慈,最後莫名其妙病死在了研究所。於是她就花了一大筆錢從家屬那裡取得同意。

    就這樣,那人被解刨成了那個鬼樣子,永遠的泡在了那裡。

    一想到這裡,當下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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