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陪李汐參加舞會
2023-09-22 19:55:26 作者: 聽晰
「嚴昌拓,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已經離婚了,別再糾纏我,離婚的時候我就跟你說得很清楚,我可以再婚,絕不復婚。」倪樂卉一臉嚴肅的說道,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她把顏堯舜送去機場,先是顏子翌來找她,現在又是嚴昌拓來找她。
他們還真不愧是朋友,是約好的,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倪樂卉很敏感,顏子翌對她的態度,還有看她的眼神,那是毫不掩飾的情愫,以前他都掩飾得很好,即便是如此,還是能讓人看出他對她的情。
從顏子翌在醫院門口等她,他帶她去飯店,倪樂卉都能感覺到顏子翌的變化,他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為什麼她感覺到顏子翌對她更執著了呢?是她太敏感想太多了,還是顏子翌真要因為她跟顏堯舜下戰書。
倪樂卉猛的搖頭,不可能,顏子翌是真心將顏堯舜當成大哥,倪樂卉自認沒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他們兩兄弟為她反目。
「樂卉,你在想什麼?」嚴昌拓問道。
「想我老公。」倪樂卉回答道,她話一落,果然見嚴昌拓臉色一沉。
「樂卉,那個男人太無能了,你現在這麼優秀,他配不上你。」嚴昌拓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他不知道她現在的老公是誰,叫什麼,在哪兒工作,嚴昌拓想,無法就是一個上班族,一個上班族,能與他相比嗎?
上次在病房,他給她老公一張支票,一張沒填數字的支票,可卻她老公拒絕了,還說自己有的是錢,嚴昌拓根本沒當真,只當她老公在說大話。
最近,嚴氏是遇到了麻煩,嚴昌拓卻不擔憂,他有信心,上次嚴氏差點面臨著破產,他都能扭轉乾坤,這次他依舊有信心。
倪樂卉冷哼一聲,看著嚴昌拓目光里滿是不屑,顏堯舜若是無能,那這世上還有能人嗎?
「嚴昌拓,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也別再來醫院找我,若是被我老公看到,他做出什麼事情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倪樂卉警告道。
「我不怕。」嚴昌拓說道,他的態度很堅定,他也有自信,他能讓她嫁給他一次,就能讓她再嫁他一次,他現在還沒跟俞海蓮離婚,因為俞海蓮不同意,跟俞海蓮畢竟夫妻一場,他也不能採取不正當手段,他採取法律手段,離婚申請書已經提交到法院,考慮到俞海蓮現在還在哺乳期,這婚暫時離不了,不過沒關係,他有時間,他都想好了,等他得到倪樂卉的原諒,等倪樂卉離婚,他們再復婚,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無藥可救。」倪樂卉得出這樣的結論,他就不能有點骨氣嗎?當初出軌的人是他,背叛婚姻,背叛愛情的人是他,先提出離婚的人也是他,她相信當時他是鐵了心要跟她離婚,沒有半點的留戀,她淨身出戶,他求之不得。
幾年後,沒有他,她生活得很好,俞海蓮沒能給他們家生兒子,只是生了個女兒,夏青不待見了,要他們離婚了,嚴昌拓想跟俞海蓮離婚,跟她復婚,這個想法理智嗎?一點也不理智,他是將她當傻子嗎?好不容易從火坑裡爬出來,她現在的婚姻很幸福,還會犯傻重蹈覆轍嗎?
這男人真是一想天開,想一出是一出,未免也自信過頭了,別說她不願意,夏青這一關嚴昌拓都過不了,夏青有多不喜歡她,她心裡很清楚。
「你就是我的藥。」嚴昌拓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倪樂卉的手,卻被倪樂卉躲開,她不想討厭他,他非要逼她討厭他,他的碰觸她現在都有些接受不了。
「神經病。」倪樂卉不想再待下去了,拔腿就跑,嚴昌拓見狀,立刻追上去,沒追幾步,嚴昌拓的手機響起,嚴昌拓停下腳步,追倪樂卉很重要,但是電話更重要。
公司現在處於非常時期,嚴昌拓不會錯過任何一個電話,哪怕是陌生電話,嚴昌拓也會接。
嚴昌拓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夏青的來電,嚴昌拓眼眸里閃過一抹失望,看著倪樂卉跑走的方向,嚴昌拓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媽,有什麼事嗎?」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你是我兒子,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夏青聲音透著無奈。
「媽,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嚴昌拓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釋了,你是我兒子,我還不了解你嗎?兒子,你現在在哪兒?」夏青問道。
「醫院。」嚴昌拓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什麼?」聽到醫院兩個字,夏青緊張了,急切的問道:「兒子,怎麼了?兒子,你哪兒不舒服嗎?兒子,你在那家醫院,媽馬上來。」
「媽,別緊張,我沒事。」嚴昌拓有些懊惱,抓了抓頭髮,這次他來醫院找倪樂卉,又是以失敗告終,心情很差勁。
「兒子,你就別安慰媽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去醫院呢,兒子,媽都快要急死了,你快告訴我在那家醫院。」夏青很擔憂,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媽,我沒騙你,我來醫院不是看病,我來醫院是找人。」嚴昌拓解釋道。
「找人?找誰?」夏青問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質問道:「兒子,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去找倪樂卉?」
「是。」嚴昌拓承認,他想跟倪樂卉復婚的事,暫時還沒告訴夏青,但是,這事遲早就要告訴的,擇日不如撞日。
「兒子,你糊塗了嗎?你怎麼能去找她?你找她做什麼?兒子,你難道忘了嗎?她是怎麼對媽的,兒子,倪樂卉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女人。」夏青說道,嚴昌拓特意去醫院找倪樂卉,夏青很不高興。
「媽,別這樣說樂卉。」嚴昌拓抬手揉搓著眉心,想要倪樂卉同意復婚,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媽,他必需先搞定媽,得到媽的支持,讓媽真心再重新接受倪樂卉,有媽的幫助,他成功的機率會更大。
「兒子,你老實告訴媽,你答應跟俞海蓮離婚,是不是因為倪樂卉?你是不是想要跟倪樂卉復婚?」夏青問道。
「是。」嚴昌拓回答得擲地有聲,他的話一落,清楚的聽到手機里傳來一聲倒吸氣聲。
「哎喲,我的心啊!」夏青捂住心口的位置。
「媽,你怎麼了?」嚴昌拓很擔心,恨不得立刻飛回家看看夏青的情況。
「嚴昌拓,你如果不想氣死我,立刻給我打消跟她復婚的念頭。」夏青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不給嚴昌拓反駁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嚴昌拓立刻給夏青打去,沒人接再打便是關機,嚴昌拓不放心,打家裡的座機,是阿姨接的電話,告訴他夫人暈倒了,嚇得嚴昌拓不敢耽誤飛奔回家。
倪樂卉接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也離開醫院。
李汐給倪樂卉打的電話,告訴倪樂卉,他在她家等她,倪樂卉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李汐說的是她家,不是顏堯舜的家,或是顏家。
很久沒回這個家了,倪樂卉停好車,朝電梯口走去,沒一會兒,電梯到了,電梯門打開,倪樂卉看著在電梯裡熱吻的一對男女,嘴角抽了抽,考慮著要不要走進去,看清楚是誰後,倪樂卉果斷的邁步。
「聶傑洋,你這樣會被天打雷劈的。」倪樂卉冷不丁的說道,他們吻得太忘情,如果她不出聲,估計聶傑洋都不會發現她的存在。
倪樂卉的聲音讓聶傑洋渾身一僵,慕茗若更是羞得不知道往那兒躲,聶傑洋將她護在身後,笑看著倪樂卉。「嫂子,好巧。」
「是啊!好巧。」倪樂卉嘴角抽了抽,這是第二次了撞見他們在電梯裡熱吻,倪樂卉打量著聶傑洋身後的慕茗若,她還是一個學生,什麼也不懂,可聶傑洋是個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任。「聶傑洋,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嗎?這是電梯,這是公共場合。」
「呵呵,嫂子,這真是巧合,我們有一個月沒見面了,難得見面,所以有些忘情。」聶傑洋抓了抓頭髮,他太背了,他們每次在電梯裡吻得忘情的時候,總會碰到倪樂卉。
「別忘情的鬧出人命,她還只是一個學生。」倪樂卉提醒道。
「保證不會,我做了萬全準備,絕對萬無一失。」聶傑洋很有信心的說道。
「再萬全的準備,也不能保證絕對的萬無一失,聶傑洋,你是顏堯舜的朋友,我才說幾句,你如果是路人甲,我才難得浪費口水。」倪樂卉說道。
「知道知道,嫂子教訓得對。」聶傑洋連連點頭,他敢說她說得不對嗎?回頭她跟顏堯舜告狀,她再來個新恨加舊恨,他還有活路嗎?
倪樂卉到了,最後看了慕茗若一眼,無奈的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做事從來不顧後果,她那個時候,都沒像他們那麼瘋狂。
「她是誰?」慕茗若見倪樂卉走了,才敢抬起頭來問聶傑洋。
「一個朋友的老婆,也住在這裡,不用管她,我們繼續。」聶傑洋曖昧一笑,剛剛還沒有盡興就被倪樂卉打擾,倪樂卉走了,這下沒人再打擾到他們了。
「別,回家再繼續。」慕茗若拒絕,她真怕遇到熟人,萬一她跟聶傑洋的事讓哥知道了,慕茗若不敢想像會有什麼後果。
「好,聽你的。」聶傑洋摟著她的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慕名軒管得很嚴,他想見慕茗若一面都很難,小心謹慎再小心翼翼,生怕讓慕名軒知道,他是不怕,慕茗若怕。
倪樂卉來到家門口,沒看到李汐的身影,倪樂卉挑了挑眉,四周找了一遍,依舊沒找到李汐的身影,倪樂卉開始懷疑了,李汐不是說在她家等嗎?怎麼沒見到人呢?難道是故意騙她的。
至於嗎?圖什麼呢?
沒見到李汐,倪樂卉有些失望,從包包里拿出鑰匙,打開門換了鞋,聽到廚房傳來響動,倪樂卉立刻戒備起來,第一反應,家裡來小偷了,理智一想,不可能,小偷偷完東西就會離開,會留下來借用廚房做飯吃嗎?
難道是顏堯舜回來了?倪樂卉心中一喜,來到廚房,不是顏堯舜,臉上浮出失望的表情,李汐在廚房裡忙碌,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倪樂卉。「回來了?」
「你怎麼會有我家裡的鑰匙?」倪樂卉好奇的問道,她還以為他會在外面等,沒想到他直接進屋了,完全沒將自己當成外人,熟練的做起飯來。
「我進門從來不需要鑰匙。」李汐說道,眼下之意,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有任何一把鎖能鎖住他的去路,他在這裡住過幾天,自然不會把自己當外人。
「這是我家。」倪樂卉提醒道,沒有鑰匙,也沒得到主人的同意,他擅自進來,跟私闖民宅有什麼區別?
「我沒說是我家。」李汐說道,他是倪樂卉的偶像,倪樂卉對他並不陌生,倪樂卉是顏堯舜的妻子,上次他在她家住了幾天,他們也算熟人了,那時候顏堯舜還在她面前扮窮,跟著她一起擠在這個窩居里,還把他妹妹接來一起住,有錢就是優勢。
有錢人扮窮人,愛上一個灰姑娘,被揭穿後,為了愛情,善意的謊言是能被原諒的,如果是窮人扮有錢人,也愛上一個灰姑娘,被揭穿後,滿口謊言,太不老實了,果斷的分手。
倪樂卉默了,這是她的家,有憑有據,豈是他說是他家,就能變成他的家嗎?
「你把這些菜拿到飯桌上去,擺好碗筷,這是最後一道菜,馬上就能吃飯了。」李汐說道,他不是顏堯舜,不會什麼都做好了,才叫倪樂卉吃飯,要分工合作,她沒回來,他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她回來了,她就要做一點事。
「好。」倪樂卉轉身朝客廳走去,把包包丟在沙發上,回到廚房,把菜端到飯桌上,擺好碗筷盛好飯,坐著等李汐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
四菜一湯,倪樂卉看著李汐做的菜,賣相是有,就不知道好不好吃。
「可以吃了。」李汐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解下圍裙,坐在倪樂卉對面,拿起筷子,見倪樂卉只是看著他,並沒動筷子,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怎麼不吃?沒胃口嗎?」
「不是。」倪樂卉搖頭,又說道:「我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李汐是誰?多少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居給她做飯,倪樂卉想想都覺得不現實,李汐可是男神,男神會做飯嗎?
「真覺得受寵若驚就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光。」李汐說道,他只是隨口說說,倪樂卉卻當真了。
「好。」倪樂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到嘴裡,細嚼慢咽著,朝李汐豎起大指拇。「味道真不錯,而且還沒有刺。」
「廢話,也不看看是什麼魚。」李汐笑著說道,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什麼魚?」倪樂卉問道,她還真不知道是什麼魚,她也吃不出來,只知道很好吃,以前她肯定沒吃過。
「你猜。」李汐看著倪樂卉說道,她想知道是什麼魚,他偏不告訴她。
倪樂卉也不執著,李汐讓她猜,她自認猜不出來,何必去傷腦筋猜,好吃她就多吃點,才不管是什麼魚,能吃就行了。
倪樂卉又夾了一塊水煮牛肉,再次朝李汐豎起大指拇,直到全部的菜都嘗完,連湯都嘗了一下,倪樂卉咬著筷子,忍不住問道:「這真是你做的嗎?確定不是從五星級飯店裡買回來的?」
「五星級飯店的東西有我做得好嗎?」李汐拽拽的問道。
太自戀了,倪樂卉無奈的翻白眼,不過,李汐做的菜,的確很好吃,比今天中午顏子翌帶她去的五星級飯店還好吃,是因為做飯菜的人是李汐嗎?
李汐的食慾算大的,他是公眾人物,要注意自己的身材,在食慾方面他在控制,每餐只吃七分飽,倪樂卉見李汐放下筷子,問道:「你不吃了嗎?」
「我只吃七分飽。」李汐抽了一張紙,擦著嘴巴。
「你在減肥嗎?其實你不用減了,你的身材已經夠標準了。」倪樂卉勸說道,她上次看了條新聞,一個女人節食減肥,結果得了厭食症,最後還四處求醫,這是何苦。
「所以只吃七分飽。」李汐說道。
倪樂卉眨了眨眼睛,說道:「不吃算了,我一個人吃。」
李汐看著她吃,看著她把桌上的菜都吃完了,只剩下米飯了,她比他還吃得多,李汐忍不住問道:「晚上吃這麼多,你就不擔心長胖嗎?」
「顏堯舜希望我長胖。」倪樂卉說道,接過李汐遞來的紙擦著嘴巴。
「倪樂卉,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男人的話你都信以為真,等你真的長胖後,他嫌棄你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李汐說道。
「他不會。」倪樂卉相信顏堯舜,無論她變成什麼樣,顏堯舜都不會嫌棄她。
「傻。」李汐罵了倪樂卉一句,想了想,分析給倪樂卉聽。「顏堯舜要什麼有什麼?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你有什麼?你哪兒來的自信他不會嫌棄你?」
「你猜。」倪樂卉用李汐堵她的話來堵他。
李汐默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裡卻很高興,顏堯舜對自己的婚姻從來不重視,他娶章傲蕾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贊同,身為朋友的他們,卻不得不祝福他,這是他的選擇,他們尊重他的選擇,即便不喜歡章傲蕾,他們也希望他得到幸福。
事實證明,章傲蕾的確不適合他,人力阻止不到他,鬥不過上蒼,章傲蕾死了,顏堯舜又娶了倪樂卉,屬於閃婚那種,沒告訴他們任何人,先斬後奏,他看到倪樂卉的第一眼,認定這個女人適合顏堯舜,顏堯舜跟她在一起,她一定會給顏堯舜幸福。
「你去洗碗,我去客廳休息。」李汐說道。
「你不該是一條龍服務嗎?」倪樂卉問道,吃完飯,顏堯舜都自己收拾碗筷,自己洗碗,李汐居然讓她洗碗。
「一條龍服務,你想得美。」李汐睨了倪樂卉一眼,起身朝客廳走去,他是客人,做飯給她吃,她應該感恩戴德,還想得寸進尺,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嗎?
他可不是顏堯舜,捨不得讓她做一丁點的事,他想圖個清靜,才來她家住,不然他沒事來她的窩居做什麼?
「我吃撐了,不想動。」倪樂卉靠在椅子上,摸著肚子,她是真的吃多了。
「誰讓你吃那麼多?」李汐停下腳步看著倪樂卉,他都控制自己只吃七分飽,她居然比他吃得都多,還把菜一掃而光,現在她說吃撐了,自找的值得同情嗎?
「真覺得受寵若驚就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光,這句話是誰說的?我還只是把菜吃光了,飯還沒吃完。」倪樂卉說道。
李汐有一股衝動,想要掐死倪樂卉的衝動,回到餐桌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倪樂卉。「你是傻瓜嗎?我叫你吃光,你就吃光,我叫你去死,你就要去死嗎?」
「你沒叫我去死,你也不敢叫我去死,顏堯舜會找你拼命的。」倪樂卉說道,懶習慣了,倪樂卉不想洗碗,習慣真可怕,這才多久顏堯舜就把她給寵懶了?
李汐不指望她洗碗了,如果等著她洗,明天早上估計這些碗還放在這裡,認命的收拾碗筷,拿去廚房去洗。
李汐去洗碗,倪樂卉坐在客廳里休息,看著電視,等李汐洗完碗,坐在倪樂卉旁邊,李汐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能理解這個意思嗎?」
「廢話,我是中國人,我怎麼可能不理解……」倪樂卉瞬間說不出話來了,錯愕的望著李汐,問道:「你該不會是要我幫你做什麼事吧?」
「我讓你幫我做事,是你的榮幸,只要我說一聲,想要幫我的人過如過江之鯽。」李汐不屑的說道。
「我不否認。」倪樂卉坐直了身,盤腿坐在李汐面前,對問道:「明天是星期天,我不用去醫院,到底是什麼事?」
「經紀公司以我個人的名義,在希爾頓酒店辦了個舞會,聽說邀請了很多人,都是有頭有面的人物。」李汐說道。
「所以呢?」倪樂卉問道。
「我缺一個女伴。」李汐看著倪樂卉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當你的女伴?」倪樂卉問道,想要當李汐女伴的人多的是,李汐為什麼偏偏找她,倪樂卉很是好奇。
「你不願意嗎?」李汐問道,這女人臉上這是什麼表情。
李汐來她家,若是讓人知道,肯定會跌破眼鏡,她也會成為女人們眼中的眾矢之的,她再以李汐女伴的身份去參加舞會,很有挑戰性,那些女人們肯定會對她羨慕嫉妒恨。
「不是不願意,我是很願意當你的女伴,我擔心顏堯舜不會同意,你先說服了顏堯舜,我就沒問題了。」倪樂卉說道,在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到顏堯舜,若是換成其他人,肯定會丟掉矜持,立刻點頭同意。
「顏堯舜去巴黎了,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李汐說道,想了想,李汐又說道:「況且,我有把握縱使讓顏堯舜看到新聞,他也不會注意到你。」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提醒道:「顏堯舜不會看新聞嗎?就算顏堯舜不看新聞,你能保證他身邊的人不看新聞嗎?」
「等顏堯舜知道,舞會早就結束了,倪樂卉,你該不會被顏堯舜吃得死死地,一點自由都沒有吧?」李汐笑看著倪樂卉,那目光里滿是輕佻。
挑撥離間,絕對是在挑撥離間。
倪樂卉咬了咬牙,冷哼一聲,高傲的說道:「你想太多了,等著,我去換禮服。」
她有一件撐得起門面的禮服,上次在禮服店裡顏堯舜給她買的,俞海蓮跟夏青還跟她搶了一番,想到那次發生的事,倪樂卉無奈的搖頭。
李汐很有耐心,在客廳里等倪樂卉,十分鐘後,倪樂卉換上禮服出來,來到李汐面前,轉了一圈。「如何?不會給你丟臉吧?」
她換上禮服,很是驚艷,李汐也忍不住看呆了,倪樂卉的長相本就好,身材也不錯,她平時穿著隨便,沒把她的美展露出來,而這件禮服卻將她的美展露得淋漓盡致。
李汐認識這件禮服,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怎麼賣給你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倪樂卉挑眉,拍掉李汐的手,他剛洗了碗的手,倪樂卉很嫌棄。
「這件禮服是他的鎮店之寶,有多少人為了搶這件禮服搶破了頭,給他金山銀山他都拒絕賣,我很好奇,顏堯舜到底用什麼辦法讓他忍痛割愛把禮服給了你?」李汐問道。
這件禮服的價值,不是它有多昂貴,也不是它的華麗,而是誰的設計之作。
每次她要參加重要場合,溫智帆都會把她要穿得禮服準備好,在禮服上,倪樂卉宛如坐井觀天,孤陋寡聞。
「我也不清楚,只是說我穿著合適。」倪樂卉說道。
「你穿著是很合適,很美,很艷。」李汐真心讚美。
「如果跟顏堯舜站在一起,是不是就更完美了?」倪樂卉問道,話一落,果然見李汐瞬間變臉,倪樂卉笑得更開心了。
「首飾呢?」李汐問道。
「不需要。」倪樂卉說道,李汐贊同,就她穿著這禮服即使沒有任何妝飾,都能艷壓全場。
「我們走。」李汐說道,倪樂卉沒挽著他的手,這是在家裡,還沒到現場,她會不習慣,到了現場,那是莫可奈何的事。
如李汐所料,他帶著倪樂卉出現,引起轟動,鎂光燈不停的在他們身上閃,他是名人,他習慣了鎂光燈,倪樂卉卻不習慣。
倪樂卉以李汐女伴的身份出現,引來不少人竊竊私語,猜測著倪樂卉的身份,猜測著她跟李汐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喜歡這種場合嗎?」李汐俯在倪樂卉耳邊低聲問道,從進場他就感覺到她的不自在。
「不喜歡。」倪樂卉說道,比她想像中的壓抑,有些後悔了,只是幫李汐一個忙,她就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那些記者肯定會打擾她的生活,肯定會去醫院堵她。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李汐仿佛看穿倪樂卉心中的擔憂,他敢帶她來,就有把握不會影響她往後的生活,不會讓她成為名人,也不會有記者去煩她,今天的她,致心打扮了一番,跟平時的她判若兩人,不會有人認出她。
她就像灰姑娘般,過了十二點,她便消失了。
「希望如此。」倪樂卉苦澀一笑,這樣的場合真的不太適合她,跟顏堯舜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顏堯舜從來沒帶她參加過這種場合,倪樂卉很慶幸,她不喜歡,打心底不喜歡。
「等一會兒丹彤會來,有丹彤陪你,你就不會覺得無聊了。」李汐說道。
「丹彤也會來?」倪樂卉很意外,轉念一想,丹彤是誰,這種場合能少了她嗎?
「說曹操曹操到,丹彤來了,我帶你過去。」李汐拉著倪樂卉朝丹彤走去,顏丹彤沒看到兩人,等他們走近,顏丹彤還是沒能認出倪樂卉。
「這們是?」顏丹彤看著倪樂卉問向李汐。
「我沒騙你吧。」李汐很是得意,為了加強效果,李汐特意帶倪樂卉去捯飭捯飭了一番,妝不濃,依舊能讓倪樂卉面目全非。
倪樂卉也知道自己變了,可她還是不自信,總覺得別人跟她一樣,一眼就知道她是誰。
「這位是我的女伴。」李汐向顏丹彤介紹。
「我叫顏丹彤,你好。」顏丹彤不討厭眼前這個女人,友好的伸出手。
「丹彤,你真不認識我是誰了嗎?」倪樂卉好奇的問道,她的聲音沒變,顏丹彤也聽出來了,可是以張臉,顏丹彤還是不敢確定。
「你是誰?我們之前認識嗎?」顏丹彤問道,不能確定是誰,顏丹彤不會容許自己去亂猜想,尤其是這張美艷的臉,腦海里回憶了一下,依舊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我是倪樂卉啊!」倪樂卉笑著說道,她真不用擔心了,她也不用偽裝了,反正過了今晚,沒人會知道她是誰,顏丹彤都沒認出她來,顏堯舜應該也認不出來。
「大嫂?」顏丹彤認真打量著這張臉,無法與倪樂卉的臉重疊,化妝的效果是很好,但是還是能讓人認出是誰,而這張臉,沒有特別濃的妝粉遮掩。
「她沒騙你,她的確是倪樂卉,顏堯舜的老婆。」李汐低聲說道,他生怕被人聽到他的話了,他沒告訴顏堯舜就擅自把倪樂卉帶到這種場合來了,還以他女伴的身份,顏堯舜知道後,肯定會剝了他一層皮。
顏堯舜有多寶貝他這個老婆,他們圈裡人都知道。
「大嫂,真是你嗎?」顏丹彤問道。
「真的真的。」倪樂卉點頭如搗蒜,拉著顏丹彤朝角落裡走去,顏丹彤看著倪樂卉身上的禮服,還有她臉上的妝容,這已經不叫是妝容,而是易容了。
「大嫂,你怎麼來這裡?還以李汐的女伴身份出現?」顏丹彤有些擔憂的問道。
「李汐給我做了一頓好的飯菜,我被他收買了,所以就同意幫他這個忙了。」倪樂卉說道。
「大嫂,大哥知道嗎?」顏丹彤問道,以她對顏堯舜的了解,顏堯舜肯定不會同意。
「他去巴黎出差了。」倪樂卉笑著說道,如果顏堯舜在,她也不敢答應李汐幫這個忙,來到這裡後,她還有些怕怕,生怕顏堯舜看到她跟李汐出現在這種場合,還以李汐的女伴身份出現,害怕他生她的氣,現在她不怕了,顏丹彤都沒認出她是誰,顏堯舜有本事認出來嗎?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顏丹彤的些意外,顏堯舜以前出差都會提前告訴她一聲,這次卻沒說一聲,想了想,顏丹彤苦澀一笑,大哥有大嫂了,大哥的事大嫂知道就行了。
「今天早上,我送他去的機場。」倪樂卉說道。
「大嫂,你放心嗎?」顏丹彤問道,大哥才出院沒幾天,大嫂放心大哥一個人去巴黎出差嗎?
「不放心。」倪樂卉說道。
「那你還讓他去巴黎出差?」顏丹彤不能理解,這才出院幾天,如果大嫂堅持不讓大哥去巴黎出差,大哥肯定會聽大嫂的。
「……」倪樂卉默了,是啊!她怎麼就同意讓他去呢?他想她陪他去,她只想著拒絕了,卻沒想到她可以阻止他,顏氏就沒人了嗎?非要他親自去巴黎出差嗎?顏氏不是有顏子騰嗎?
「對了,丹彤,你不是去外地拍戲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倪樂卉問道,顏丹彤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代表大姨跟涵函也回來了。
「我的經紀公司想讓我攀上李汐這顆高枝,想要利用李汐的名氣,想我跟李汐合作一次,這次的舞會是李汐的經紀公司以李汐的名義舉辦,李汐又特意邀請了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顏丹彤無奈的說道,別說只是去外省拍戲,就是去國外,恐怕他們也要把她送回來。
「這樣啊!那大姨他們呢?」倪樂卉問道,這才是她真正關心的事。
「她們還在外省。」顏丹彤說道,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你表哥回來了。」
「我表哥在哪兒?回家了嗎?」倪樂卉問道。
「回家換衣服了,溫氏也是大公司,他們自然會請溫氏,媽帶著涵涵跟劉嬸在外省玩,你表哥會以溫氏繼承人的身份出席。」顏丹彤說道。
「我表哥會同意嗎?」倪樂卉有些擔憂,以前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表哥總有理由不出現,這次表哥肯定又是故技重施,回家換衣服,然後找個理由去醫院。
「他都一起回來了。」顏丹彤說道,如果溫智帆不同意,他回來做什麼。
「他是回來了,並不代表他會出席。」倪樂卉說道,她很了解溫智帆,她不相信溫智帆這次會妥協。
顏丹彤默了,她也不敢保證。
倪樂卉突然又想到什麼嚴重的問題,臉色一變,抓住顏丹彤的手。「顏氏呢?」
溫氏都請了,顏氏自然不在話下,顏堯舜走了,倪樂卉有些好奇,顏氏會派誰來參加這次的舞會?顏堯舜到底安排了誰?
「能不請嗎?」顏丹彤笑著反問,倪樂卉的反應,顏丹彤很是無奈,問道:「大嫂,你在怕什麼,你都把大哥送去機場了,大哥能出席嗎?就算大哥有分身之術出席了,恐怕大哥也認不出你是誰?」
「說的也是。」倪樂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糾結了,忍不住問道:「丹彤,我真的被李汐叫人化得面目全非了嗎?」
「嗯,那個……」顏丹彤不知道怎麼回答倪樂卉的問題,用面目全非來形容,有點過了。
「丹彤,我現在更漂亮,還是以前更漂亮?」倪樂卉又問道,應該是現在更漂亮了,不是說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再丑的女人化了妝也會變成大美女,以前的她,很少化妝,經常素麵朝天就出門了。
「都漂亮。」顏丹彤回答道,她不是客套話,她是真心話。
「你們在聊什麼?」李汐走了過來。
「你今天是主角,大家都圍著你轉,你最好離我們遠點,若是讓大哥認出大嫂,李汐,你就完了,我大哥回來肯定會找你算帳。」顏丹彤提醒道,李汐相當風光,幾乎是李汐走到哪兒,鎂光燈就閃到哪兒。
「我那次不是主角?」李汐問道,隨即又說道:「這次請的記者都是值得信耐的人,經紀公司特意請來的,其他的記者就是絞盡腦汁也混不進來。」
「這還差不多。」顏丹彤說道。
「顏丹彤,我可是精心為你特意準備了一個驚喜。」李汐說道。
「什麼驚喜。」倪樂卉跟顏丹彤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猜。」李汐神秘一笑,又賣起了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