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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9:04 作者: 白青竹
    她一邊攪拌咖啡,一邊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感覺肯定有什麼事情是被我忘記的吧, 就是想不起來。」

    米穗穗皺眉, 臉色也有一瞬間的嚴肅。

    難道凝凝已經快恢復記憶了?

    如果她真的想知道的話,她該不該告訴她?

    沉默片刻,米穗穗才假裝失望地搖頭:「我還以為你想起什麼了呢。」

    陸凝微微低頭,托著下巴繼續攪拌咖啡, 不過一直沒有喝, 攪拌了幾秒, 她抬頭看向米穗穗。

    「哎,穗穗你幹嘛這麼緊張?我是真的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她一臉認真。

    被陸凝認真盯著看,米穗穗儘量控制自己的微表情, 一點異樣也不敢表現出來。

    暫時開玩笑的搪塞過去:「還不是你三天兩頭給我找事嗎, 今天問我知不知道你們的感情細節,明天問我有沒有你們的合照, 我很困擾哎。」

    「不對」,陸凝忽然嚴肅, 「穗穗你肯定知道什麼是不是?」

    米穗穗上一句剛搪塞完, 正喝咖啡冷靜, 被陸凝這忽然嚴肅的話語嚇得嗆到。

    「咳咳咳……」, 她趕緊抽了幾張紙巾, 優雅地擦了擦。

    陸凝也立即遞了幾張紙巾過去。

    沒等米穗穗說話, 陸凝又說:「別這麼著急。」

    「其實我隱約有點猜到的。」,她又說。

    米穗穗:「!」

    陸凝一臉認真說出自己的猜測:「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以及阿深朋友的反應,我猜我跟阿深說不定是分分合合過的。之前我爸媽一直不同意,可能阿深的父母也不同意吧,然後種種原因我們分分合合過……」

    「或者是不是有可能,我出車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分手了,是你或者其他人把他喊過來的?所以才會沒有合照也沒有聊天記錄。」,她一邊猜測分析,越分析越覺得可能性很大,還不時認同的點點頭。

    米穗穗:「……」

    看來她多想了。

    凝凝不僅沒有恢復記憶,好像還腦補的更嚴重了。

    看著米穗穗一副被噎住的表情,陸凝將信將疑,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最大的可能也就是這個了吧,不可能會有別的吧。」,她小心翼翼。

    即便是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察覺到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但她還是不去往正確的方向想。

    在她看來她跟傅硯深曾經分手過,這就是對她來說刺激性最大的消息了。

    想都沒有想過他們可能壓根不是情侶關係。

    米穗穗更加堅定,失憶的陸凝是真的喜歡上傅硯深了。

    可是她隨時可能恢復記憶,到時候會不會接受不了現實,恢復記憶之後的她還會跟失憶的她一樣愛傅硯深嗎,這段關係又該怎麼處理呢。

    米穗穗越想越覺得如鯁在喉,咖啡也食之無味。

    而對面的陸凝卻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你怎麼這個表情?難道還有什麼更嚴重的?」,陸凝的笑容凝固,「難道,他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米穗穗:「……」

    你倆壓根沒什麼關係,見面次數都屈指可數,他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哦,也有,就是喝醉那天,人把你送回家還說你醉酒調戲男人。

    又聊了一會,米穗穗看氣氛還不錯,故作輕鬆試探一句:「哎我跟我前任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就很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會想會不會這只是我做的一個夢,哪天夢就醒了。」

    「啊?好好的想這個幹嘛,我都不敢想沒有他怎麼辦,這要是一場夢,一切都是假的的話,我感覺我會瘋掉,我接受不了。」,僅僅只是想像一下,陸凝就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她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傅硯深會是什麼樣。

    不敢想,光是這個可能性都讓她無法接受。

    陸凝發自真心的話成功讓米穗穗感到後怕,她怔愣片刻,打趣:「放心啦,你倆天天在一起,看得見摸得著怎麼可能是假的?」,她看了眼時間轉移話題,「我們出去逛會吧。」

    ——

    從咖啡廳出來,兩人也沒有再談那個話題,氣氛自然就輕鬆了很多,一路說說笑笑。

    一起逛了很多奢侈品店,然後在眼花繚亂的各種禮服中,陸凝又一眼相中一條淡綠色的旗袍。

    米穗穗嘴角抽了抽:「天啊,凝凝,你最近是愛上綠色了嗎?是不是打算把商場所有綠色旗袍都搬回家啊?」

    「你不懂」,陸凝一臉甜蜜,眼睛還從那條綠色旗袍上移不開,「他很喜歡綠色旗袍,我每次穿他都會夸,這也是有一次我穿綠色旗袍主持活動才發現的,他那天的表現……咳咳……」

    米穗穗再次被噎住,神情更加一言難盡。

    主動活動?綠色旗袍?她說的該不會是她出車禍那天吧。

    傅硯深誇她的綠色旗袍好看迷人?還表現得很……那啥?

    想起那天凝凝給自己打電話,說人家可能不喜歡女人,孤獨終老都不會答應跟他聯姻,為了躲他活動結束立馬就跑了。

    米穗穗哭笑不得。

    「就算他再喜歡,你穿那麼多綠色旗袍人家也會審美疲勞啊,太誇張了吧。」,米穗穗扶額,她覺得傅硯深絕對要感謝她。

    誰知陸凝執著得很:「每一條顏色都不一樣的,款式也差別很大啊,而且其他顏色我也有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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