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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你有錢有人脈，一番的大製作撲了都不用擔心。

    「我需要票房。」墨泱道，「我只有這部大製作了，我需要它來奠定我在電影圈的咖位。」

    還有，她需要電影成功後那90個生命點值。

    她的命，懸在這部電影上。

    華棠堯沉默著想了想：「我再去打聽打聽。既然這麼重要，我看能否找人幫幫忙。」

    「謝謝華哥。」

    「客氣什麼？我替你打工。為大老闆排憂解難，分內事。」華棠堯說。

    墨泱被他逗樂。

    華棠堯：「開心點了吧？早知道你這麼擔心，我不告訴你了。我本意是分個瓜給你吃的。」

    「你不告訴我，等會兒我經紀人也會說。」墨泱道。

    十點多，經紀人梁詩急匆匆趕到辦公室，把她打聽到的內容，也告訴了墨泱。

    和華棠堯說的差不多。

    「宣發公司是鴻飛影業，那邊總監在罵娘了。」梁詩說，「現在這個項目上的所有人，都焦慮到爆炸。我去問宣發主管，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被懟了幾句。」

    「幾個億的大製作，關乎很多人的前途。一旦暴雷，很多人會死無全屍。要是我，也會焦慮到抑鬱。」墨泱道。

    梁詩讓她先安心。

    墨泱在辦公室坐了坐。

    她打了個電話給總導演馬國林。

    馬導脾氣一向不太好的，對墨泱這個電話，語氣也不太友善：「公司會處理的。」

    「需要我做什麼嗎？」

    「若需要一個三番的女主演去救場，這項目早已體無完膚了。」馬國林道。

    墨泱：「……」

    她掛了電話，跟經紀人說，「的確是每個人都在爆炸，馬導也擠兌我了。」

    梁詩：「我也有點想爆炸了。」

    墨泱說：「我現在心情也不太好，可能是缺乏碳水。我們別炸了，先去吃飯。」

    「要吃個冰淇淋。」梁詩道，「不補充點糖分，我這情緒緩不過來。」

    「行。」她們倆下樓。

    在大廈門口，再次瞧見了一輛限量款跑車。

    男人穿著白色西褲、同色襯衫，風流不羈依靠著車門，目光偶然看向門口。

    不少人偷看他。

    墨泱瞧見了，心裡的火蹭得往上涌。

    「是那個喬總。」梁詩低聲，語氣也不是很好，「他都火燒眉毛了，怎麼還有功夫來咱們這兒風騷？」

    墨泱尚未回答，喬長橋已經朝她們倆走過來。

    他沖墨泱笑笑：「法事做得挺好吧？」

    ——居然用這件事搭訕。

    墨泱：「我跟你不熟。」

    猥褻完了她，怎麼好意思若無其事又找上門？

    「別生氣了。」喬長橋放軟了聲音，「去吃飯，好不好？」

    他似軟語哄求。

    他這個人，威逼利誘不成功時，就開始賣慘、博同情。

    他甚至主動給墨泱跪下。

    墨泱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追求者。

    以往那些男的，九成人知道自己配不上墨泱，心裡先怯場了。因此，他們都很好對付，墨泱可以各個擊破。

    唯獨喬長橋，自認為各方面都有資格和墨泱相伴左右。

    「喬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你的事，在焦頭爛額？」墨泱揚起臉，冷冷逼視他。

    姣姣眉目，染了一層霜，目光如冰錐。

    「小場面。」喬長橋笑了笑，「你要是跟了我，就知道這都只是小風浪，不足為懼。」

    又道，「深海的鯨魚，什麼時候懼怕風雨？只那些小魚小蝦的，才被一點浪頭嚇破膽。」

    墨泱聽了這厚顏無恥的話，簡直氣瘋。

    「我們的確都是小角色，不像你是大鱷。」墨泱道，「可小角色也有活下去的權力。我們的心血，在喬總眼裡一文不值？」

    「當然值。」喬長橋笑意盈盈，「墨泱，你的心血，我一定會保護好。最多一個星期，《阿寶》還是會宣發。」

    墨泱轉身要走。

    喬長橋跟了幾步：「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我沒什麼胃口。」

    「我好想你，墨泱。」喬長橋慎重道，「吃飯只是藉口，我想和你聊幾句。」

    一旁的梁詩：「……」

    墨泱惱得幾乎要殺人。

    「我跟你，無話可說。讓開。」墨泱聲音有點拔高。

    她很努力控制自己，才沒有吼出來。

    梁詩暗中推了下墨泱，示意她先走，然後擋在了喬長橋面前。

    「喬總，關於鴻飛影業的宣發，有個點我拿不準，不知道他們是否算計我家大老闆。」梁詩說，「您能否請我吃個飯，咱倆聊聊？」

    墨泱走開了幾步。

    喬長橋看著她背影，又看梁詩：「你不怕我報復你？沒人可以壞我的事。」

    「喬總，我也是女人，而且是大老闆最親近的人。你其實可以嘗試巴結我，我替你吹吹風。」梁詩笑道。

    又說，「喬總最清楚，任何事都需要火候。燒飯的時候，火太急就烤焦了。」

    喬長橋收回視線，看了眼她：「你腦子轉得倒也很快。」

    梁詩笑笑：「職場小白，還想多跟喬總討教點經驗。喬總破費，請我吃個午飯？」

    「好啊。」喬長橋終於笑了笑，「我喜歡聰明人。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