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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7:21 作者: 兔兒藥
救護車到了,她被推上了車,那個給她撐傘的武警,似乎消失在人群里。
墨泱再想要尋找,已經看不見他蹤跡了。
似她的幻覺。
她後來不知怎麼睡著了。
等她再次清醒時,墨鈞言和學姐坐在她的病房,兩個人低聲說話。
墨鈞言眉宇間籠罩了一層憂色:「這輛車是不是不旺她?她開這輛車,第三次出事了。」
學姐:「不要迷信。」
又說,「喬長橋的事,不要告訴她。」
墨泱掙扎著要坐起來。
學姐瞧見了,趕緊過來扶她:「不要亂動,慢慢來。」
她替墨泱調高了床頭。
「感覺怎麼樣?」墨鈞言問。
墨泱:「疼。」「哪裡疼?」「肩膀。」她道。
墨鈞言:「醫生說沒骨裂,就是撞了下。」
又問,「頭疼嗎?」
「頭倒是不疼。」墨泱說。
最近幾年不知怎麼回事,頻繁出車禍。
——後來她想通了。在治安優良的國內,車才是最合法的「殺器」。
運氣好的情況下,運作得當,車禍甚至能是墨泱的全責,用她自己的車殺死她。
並不是車不吉利,也不是她這些年格外倒霉,而是她成為步景桓的太太、前妻,她擋了很多人的道。
於是,有人想要她死。
故而這幾年,她頻頻遭遇車禍。
一旦她沒了價值,她估計再也不會遇到這些了。
墨泱看著學姐:「喬長橋怎麼了?」
她在車禍現場,好像看到了喬長橋,也看到了步景桓。
她不太確定。
也許那個瞬間,她出現了幻覺。
否則,為什麼步景桓會穿著武警的衣服?
學姐沉吟了下,才說:「喬長橋挨了兩刀。」
墨鈞言:「你不是說不要講?」
「泱泱都問了。」學姐道。
墨泱:「傷哪裡了?」
「後背一刀、胳膊一刀,挺深,但都沒有傷及要害。」學姐說。
墨鈞言:「他一點卵用沒有,湊上前送人頭,咱們還得欠一個人情。」
墨泱:「所以,是他救了我,不是武警?」
「是武警。他們正好在附近拉練結束,回城時候恰好路過,聽到槍聲就趕了過去。」墨鈞言說。
墨泱:「……」
她猶豫了下,還是告訴墨鈞言,「小叔,我當時在車禍現場,好像看到了步景桓。」
「步總不在。」學姐說。
墨泱點了下頭。
陳醉稍後才趕到醫院,嚇得半死。
她們倆一起去掃墓的。
「這次是誰要害你?」陳醉問。
墨泱搖頭。她看向墨鈞言。
墨鈞言:「市局的人會查,抓到了所有的歹徒。等他們審完了,才有結果,不要著急。」
「如果不是卓寧,就是蘇雲塢。」墨泱說。
「情敵」廝殺,逐漸兇殘。
卓寧即將臨盤,步景桓回國後卻和墨泱去別墅見了一面,不提跟她領證一事,卓寧估計氣瘋。
而喬長橋打斷蘇雲塢哥哥的腿,蘇雲塢肯定算在墨泱頭上。
最近的仇恨,就她們倆了。
遠了的,墨泱不太記得。
「小叔,我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柿子撿了軟的捏。」墨泱道。
離婚後,墨泱從來不在社交場合提卓寧,沒踩她是插足旁人婚姻的第三者。
而蘇家兄妹給墨泱潑髒水,墨泱也只是想用法律手段去處理。
結果呢?
旁人只當她好欺負,越發狠厲,甚至買兇要殺她。
車禍現場那些人,帶刀、帶槍的。
這是要當眾殺死她嗎?
「我們不是軟柿子,只是堅守底線。」墨鈞言道,「不要多想,睡一會兒。」
墨泱點頭。
這天夜裡,墨鈞言的保鏢守在墨泱病房門口。他藉口去廁所,特意騰出五分鐘時間。
有人悄悄進了病房。
墨泱睡熟了,那人只輕輕摸了摸她面頰。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臉上:「寶寶。」
第377章 他為了你,什麼都敢做
墨泱做了一個夢。
夢裡下雨,霧蒙蒙的。她和步景桓站在路邊,有說有笑。
一把很大的黑傘,籠罩了他們倆。墨泱對他說:「景桓,我裙擺濕了。」
「我背你。」他道。
墨泱:「車子還不來。」
「很快。」他說,「要不咱們打車回去?」
「這裡也打不到車。」她抱怨。
「司機一會兒就到了。」他說,「貓貓,回去給你做魚吃。」
而後,他將她背了起來,她用力撐著雨傘,兩個人在路邊等著。
她時不時笑。
她醒過來時,陳醉已經到了,買好了早餐。
「你剛剛做夢笑,什麼事這樣高興?」陳醉問她。
墨泱:「夢裡吃魚。」
「想吃嗎?中午叫個剁椒魚頭給你吃。」陳醉立馬說。
墨泱:「我能吃嗎?」
「你又沒內傷、外傷的,就住院觀察,有什麼不能吃?」陳醉道,「我也想吃了。」
墨泱:「……」
她們倆一邊吃早飯,一邊討論中午點哪家的剁椒魚頭時,有人敲了敲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