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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7:21 作者: 兔兒藥
喬長橋的半邊臉,火辣辣疼。
女人手勁有限,不至於打松牙齒,可挺疼的。
他定定看著墨泱,眸光里有哀傷:「我想對你好,墨泱。」
墨泱後退幾步。
她握住自己微微發麻的手,心中生出幾分悔意。
不該打他。
喬長橋心思歹毒,沒必要和他結仇。
她太衝動了。
她後退兩步,聽到喬長橋繼續說:「應該怎麼愛你?我不了解你,墨泱。我只知道你性格穩重、頭腦清楚。」
這種女人,很難被迷惑。
「不了解,怎麼算愛?」墨泱說。
喬長橋:「你不了解蘇容年,依舊愛過他;也不了解步景桓,照樣和他結婚。」
愛情是荷爾蒙的衝動,它是情緒作祟。
了解了,反而平淡,很難觸發荷爾蒙了。
「可我不愛你。你討好不了我。」墨泱說。
「一點也不?」
「你沒有任何可愛的地方。」墨泱道。
「如何能得到你的愛?」他問,一雙桃花眼鎖著她。
墨泱:「首先,請尊重我。我現在要離開。」
喬長橋略微猶豫,手離開了門。
墨泱拉開了包廂的門,逃似的跑了出去。
他沒離開包廂,反而坐回了位置上。
喬長橋手肘撐住桌子,把臉埋在自己的雙掌間。
方才的擁抱,他嗅到了柑橘甜香。淡淡的,似沐浴品的味道,被女人的體溫烘托著,是最上等的迷魂藥劑。
喬長橋的心,一直猛跳。
心頭的蟲子,爬得更歡,酥癢越發難熬。
這些情緒,是循序漸進的。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大腦完全被她侵占時,已經晚了。
病入膏肓。墨泱很難追。
每次想要對她好,總有人捷足先登。
她前夫一回來,她立馬搬回舊居。
喬長橋氣瘋。
墨泱搬家那天,他深夜開車到她的別墅門口,坐了半晚上。
心在一點點往下沉,腦子卻仍不肯冷靜下來。
他恨不能放一把火,燒掉那別墅,燒斷她和步景桓的過往。
步景桓有什麼了不起?
喬長橋自認不比他差,方方面面都可以與他打個平手。
為什麼墨泱要惦記婚內出軌的步景桓?
喬長橋除了腦子發熱,也挫敗。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挫敗感。
「我是不是得不到她?」這種念頭,會猛然竄上來,讓他越發煎熬。
羅秋陽說,他現在是被情緒操控。
等這股勁兒過去後,他說不定會瞧不起現在的自己,以及厭惡墨泱。
這天,什麼時候到來?
也許,永不會來?
秦天和蘇容年,仍惦記著墨泱。
喬長橋一直覺得,墨泱只是個美艷的花瓶。
可深入了解,她的確有種魔力。
她不僅僅漂亮,她很多方面都優秀甚至討喜。
墨泱從飯店離開,沒回家。
她去找陳醉了。
陳醉今天出差,還沒落地,墨泱直接開車去機場接她。
她在機場等了陳醉三小時。
「我現在待遇這麼好?」陳醉受寵若驚。
墨泱:「你住我家吧。」
「行。」
她把陳醉拉回了自己別墅。
這別墅,陳醉不怎麼來。以前挺害怕步總的,而後是墨泱搬離了。
上次住這裡,還是孫皓去世之初,她大鬧顏盞的籃球俱樂部,墨泱接了她過來。
陳醉上上下下參觀了一遍,墨泱端出兩杯咖啡。
「你沒事吧?」陳醉問。
墨泱:「醉醉,我可能萎了。」
陳醉:「……」
男人起不來,才叫「萎」,女人要怎麼算萎?
「我結婚期間,需求很旺盛。步景桓拉我的手,我能被撩到。」墨泱說。
陳醉喝了兩口咖啡:「現在呢?」
「今天我被喬長橋抱了一會兒,約莫一分鐘。」
陳醉:「你抽他沒?」
「打了他一巴掌。我噁心到現在,胃裡一陣陣翻滾,晚飯沒吃。」墨泱說。
陳醉:「所以你得出的結論,就是你沒被撩到,反而噁心,是因為你萎了?」
「是。」
「姐妹,你就沒想過「撩撥」和「猥褻」的區別?」陳醉問。
墨泱:「我現在想到了。」
陳醉很無語:「長時間沒感情生活,你活得不如從前通透了。」
墨泱承認。
最近半年,她極少有生理上的衝動。
她似一朵乾花,看著還那麼鮮艷,內在卻枯萎了。
以至於,男人抱她一下,她噁心得想吐,首先就懷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若是有健全的感情生活,她大概不會這麼想了。
「你有很多追求者。以前咱們班那誰,追你追得要自殺。我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陳醉說。
墨泱:「我記得有這麼個人,但我也忘記他叫什麼了。」
「你對比下,喬長橋算哪種?」
「范平輝那種。」墨泱道。
陳醉:「你這麼討厭他?他比范平輝帥多了。」
「羅涵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但輿論往我身上猜;蘇雲圳的腿是他叫人打的,現在大家也猜疑是我或者我小叔。」墨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