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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7:21 作者: 兔兒藥
    羅秋陽在原地吸了兩口煙,心煩氣躁。

    看著自己朋友在踏入深淵,一步步往下掉,卻又無能為力,簡直要抓狂。

    「戀愛腦」真可怕,它堪比癌症,會慢慢殺死一個人。

    所謂的戀愛腦,是指這個人做的任何事,都違反理性,只感情用事,每件事都叫「親者痛仇者快」。

    喬長橋現在便是如此了。

    他一向毒辣,為了目的,什麼手段都敢用。

    一夜過去了,很多人無眠。

    墨泱也沒怎麼睡。

    小叔和學姐回來得很晚,樓上動靜略大,墨泱有點尷尬。

    翌日早晨,小叔和學姐快十點才起來。

    墨泱吃完了早飯,坐在客廳找資料,做《深淵》里盛婉這個角色的人物小結。

    「早飯吃什麼?」學姐很疲倦,坐在餐桌前還打哈欠。

    墨泱:「我吃了蟹柳炒蛋。加在麵包片裡。」

    「這個不錯,我也吃。」學姐道,然後去廚房吩咐了一聲。

    小叔慢半拍才下樓。

    他捧起學姐的臉,在她唇上親了下。

    學姐嫌棄嘖了聲,然後忍不住笑。

    墨泱:「我是活著的對吧?你們倆能看到我吧?」

    小叔:「你怎麼還在?吃完了回房去。」

    墨泱:「我特意等你,要不然上午去工作室了。你以為我喜歡做電燈泡?」

    「等我幹嘛?」

    「我昨晚做了一個決定,跟你說聲。」墨泱道,「另外,需要你幫個忙。」

    墨鈞言:「稍等,我要去廚房搞點好吃的。有海參沒?弄碗海參面吃吃,老子得大補,否則會虛。」

    高予鹿:「……」墨泱:「……」

    他越發沒顧忌了,這地方墨泱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你什麼決定?」墨鈞言半晌回來,先端了高予鹿的早餐,才問墨泱。

    第373章 墨泱搬回步景桓的別墅

    「我要搬回家住。」墨泱如此說。

    墨鈞言:「可以。」

    高予鹿:「醉醉還住那邊嗎?」

    「她不住了,回了她自己的豪宅。」墨泱說,「我也不是要回那邊,我要回我的別墅。」

    墨鈞言一怔。

    高予鹿詫異抬頭:「哪個別墅?」

    「我離婚時候,前夫分給我的那個。」墨泱道,「我想回去住。」

    餐廳一時安靜。

    良久,墨鈞言才道:「我不同意。」

    「我好聲好氣跟你說,你不要封建家長。」墨泱說,「我快三十歲的人了,你還能綁住我?」

    墨鈞言:「你也知道自己快三十歲的人。做事要靠譜。」

    「我知道。」

    「不安全。」墨鈞言擰眉,「你獨身又有錢,有人衝進你別墅,你怎麼反抗?」

    「所以我才求你幫忙。我需要一個女保鏢,別墅院子裡也需要重新做防護網。」墨泱道。

    墨鈞言:「很麻煩,你知道嗎?」

    「可我想回家。」

    「我這裡不是你家?」墨鈞言不悅。

    墨泱:「我有了自己的家。我要住回去,等步景桓回來。」

    墨鈞言:「……」

    學姐握住了墨鈞言的手,沖他搖搖頭:「去安排吧。」

    她又對墨泱道,「想回去住,就去試試看。要是覺得難受,還回來。」

    墨泱點頭。搬家很容易。

    失婚大半年,那別墅一直有人維護,從未荒廢。

    墨泱的東西,一向是這裡一點、那裡一點。

    別墅什麼都不缺,就連護膚品、化妝品都囤了半柜子,拿了就可用。

    她簡單收拾換身衣裳,當晚回去。

    別墅有安保系統,門窗都做了防護,陌生人闖入院子就會自動報警。

    「保鏢我回頭替你雇,這個急不來。親近用的人,必須可靠。」墨鈞言道。

    「好。」

    回來時,暑氣漸退,室內提前開了空調,涼絲絲的。

    桌上擺放一瓶百合。

    墨泱很喜歡百合花香,馥郁沁人。

    她拎了自己的行李箱,發現阿姨在餐廳擦桌子,還是之前那個。

    「這段日子,您一直都在維護這別墅嗎?」墨泱問。

    阿姨點頭:「是呀太太。」

    「辛苦了,早點休息。」墨泱道。

    樓上換了新的床單被罩,純棉的,又被空調涼風浸潤著,格外舒服。

    她先躺著。

    熟悉的床,熟悉的洗滌劑味道。

    可床單被罩枕頭全是新的,沒有半點步景桓的氣息了。

    墨泱躺了片刻,去洗澡。

    她洗了澡,找一款她很喜歡的睡眠面膜,尋了半晌沒看到,就回主臥找。

    面膜在主臥的桌子上。

    桌子上擺放了兩個工藝品,以及墨泱的雞零狗碎。

    正上方,一幅畫。

    這幅畫主調很淡,線條簡單,從結婚開始就在這裡。

    它與房間融為一體,墨泱從來沒留意過它。

    這幅畫因協調而毫無存在感。

    此刻,墨泱心中涌動奇怪念頭,她定定看著這幅畫。

    而後,她去洗手間吹頭髮。

    一邊吹,想起婚姻期間,只要步景桓在,總是他替她吹。

    他第一次替她吹頭髮時,是在蜜月中。

    墨泱當時好累,一點力氣也沒,昏昏沉沉靠在他懷裡,任由微暖的風拂過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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