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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7:21 作者: 兔兒藥
她弄好了,打算去搞點吃的。
喬長橋不在休息室。
墨泱翻了翻小廚房的儲物籃,已經沒有麵包了,只剩下方便麵和餅乾。
她拿出一包餅乾,一邊啃一邊上甲板,想看看喬長橋在幹嘛,也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計劃,他們倆怎麼回去。
遊艇上洗澡的淡水已經沒了;飲用水倒是有不少,可食物匱乏。
喬長橋穿著一套天藍色居家服,依靠著欄杆抽菸。輕霧旖旎,他的眉毛與眼睫被陽光照耀著,毛茸茸的,竟莫名像是年輕了很多。
「喬長橋……」她開口,想要問他點問題。
然而視線觸及不遠處,她整個人都震驚了,又氣又怒,「喬長橋,你幹了什麼?」
喬長橋順著她手指望過去,笑容灼灼:「幹什麼了?」
第324章 你要替墨泱守身?
墨泱再也沒想到,自己的內衣褲會在甲板上迎風招展。
除了內衣褲,還有她其他衣服。
她急忙去扯下來。
衣服都幹了,聞著有一股淡淡馨香,是洗滌劑的味道。
墨泱將它們全部卷了卷,抱在懷裡。
「我幫你洗了。」喬長橋說,「船上沒你合身的衣服。你穿著我的,松松垮垮,我總想犯罪。」
墨泱後脊一僵。
似在惠靈頓雨季那個夜晚,她看似很篤定,心裡其實很怕。
——怕他開玩笑的口吻,講他內心的惡念。
她抱著衣服站在那裡,啟唇想要說點什麼。
喬長橋卻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目光瞟向遠處的大海。
她那雙眼,似綺麗的繁星,唇又太過於飽滿瑩潤。哪怕落魄了,她身上也有種頹靡到了極致的風情。
喬長橋承認,自己活了三十幾年,從來沒見過墨泱這等美色。
人是視覺動物,美麗的皮囊可以蠱惑人的靈智。
喬長橋若不是失了智,大概是不會用被她咬傷的手,去替女人洗衣服。
傷口泡在洗衣液的水裡,很刺痛。
香菸銜在唇上,喬長橋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有點腫脹的傷口。昨晚爬上他心口的那條蟲子,又緩緩蠕動了下。
喬長橋的心就隱隱做癢。
這癢一路往下,在小腹處匯聚,形成了酸脹感。
他用力吸了一口煙,憋著半天不吐,也不呼吸。
憋悶感讓他微微暈眩,他才從心口酥癢難耐的情緒里掙脫出來。
「好陌生的感覺。」他自言。
三十幾年了,各種感情都有過,人情世故樣樣經歷過。
但這種,頭一回。
是欲望?不單單是。以前對她也有欲望,赤裸裸的,很簡單純粹。
不是欲望,那微微做癢的心口,又是什麼?
喬長橋說不好。
他甚至沒有對比,因為以往沒有出現過這種情緒。
他又點燃了一根煙。
兩根煙吸完,他回休息室去喝水,墨泱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正在擺弄她手機,試圖尋找一點信號。
可惜,一點也沒有。
喬長橋擰開一瓶水,猛然灌下大半瓶,對她說:「我發了信號。」
「然後呢?」
「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再等一個小時左右,會有人來救我們。」他道。
墨泱:「你不會開回去,對嗎?」
「不是,是沒油了。」喬長橋道,「臨時想要綁走你,遊艇當時是沒準備用的。也沒想過跑這麼遠。」
墨泱:「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喬長橋倏然伸手,捏住她下頜。
男人看上去細皮嫩肉,可手指肌膚粗糲,體溫又偏高,捏著墨泱的臉時,他的溫度似乎要燙傷她;而皮膚微微粗糙的觸感,印在她的嬌嫩上,有了很鮮明的對比。
他自己似乎也怔了怔。
墨泱則重重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將他的手掌打落。
「不要動手動腳,喬總。」她冷冷逼視他,「你要麼做個十足的惡人,要麼守點君子道德。」
喬長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手背被她打得當即泛紅。
她真是用了全力。
他往旁邊挪了點,笑道:「好吧,為你做一次君子。墨泱,別說髒話。你說髒話,有點……」
——有點帶勁。
想按住她,想將她蹂躪進雪白的枕席間,聽著她在激烈中凌亂著,口不擇言說著這樣的髒話。
墨泱卻突然站了起來,急急忙忙跑上了甲板。
喬長橋沒動,用力閉了閉眼,將眸中翻湧的慾火壓下去。
「最近素太久了。」
他沒這麼急色的,一定是最近過得太簡單導致的。
墨泱離婚後,喬長橋就把她視為自己的獵物,一門心思想要搞到她。和她對比,其他女人都缺那麼點味道。
到了他這個年紀,不再是火急火燎的小年輕了。當外面的飯菜不合胃口時,他可以不吃,或者偶然自己「做點」。
最近太忙了,連給自己「做飯」的心情也沒有,他的確是太長時間沒發泄過,才這麼情緒波動。
遠處有引擎發動聲,越來越近。
喬長橋整頓了情緒,跟著上了甲板。
迎面有風聲。
他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打在他左邊面頰,逼得他後退兩步。堪堪站穩,瞧見陸陸續續上船的人,以及打他的墨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