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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7:21 作者: 兔兒藥
    家裡那一畝三分地上的么蛾子,逃不出墨鈞言的眼睛,他只是懶得說。

    他哥嫂不知道,可能也沒辦法接受自家那倆白菜很早就自己找好了拱菜的小豬。

    墨沫去世後,喬長懷每個月都去替她掃墓,八年如一日。

    他原本要出國念書的,為了墨沫留在了國內——他的成績、他學的專業,其實出國深造一番對他更有前途。

    墨鈞言好幾次去掃墓的時候遇到喬長懷。

    他也勸過喬長懷:「往前走吧。你眼瞧著要畢業工作了,不是小孩子。成家立業,家裡人放心。墨沫泉下有知,也會替你高興。」

    喬長懷從來不忤逆別人,聽了只是點點頭:「我會的。」

    而後他去讀研、讀博了,至今也沒找個女朋友。

    一表人才的高學歷帥哥,家裡又有錢,可惜就那麼單著。

    還是會每個月去掃墓。

    是個很固執的人。

    墨鈞言一直看不上自己那倆侄女,被他哥嫂慣得一堆臭毛病。他拼命賺錢,就是知道那兩姑娘作,沒人撐腰肯定得吃虧。

    可他不得不承認,墨泱和墨沫眼光真不錯。時間的考驗下,她們倆找的男朋友,一個比一個深情。

    「墨泱現在怎麼辦?還需要住院嗎?她突然想起了她家人的忌日。」步景桓的話,打斷了墨鈞言的思緒。

    墨鈞言回神:「甄醫生一直負責她的病,她很有經驗。明早她會給墨泱做個評估,看情況。」

    步景桓嗯了聲。

    「你不應該和她結婚。你進入了她的生活,小細節可能觸動她的回憶,她之前的苦會白吃。」墨鈞言冷冷看了眼步景桓。

    步景桓靜坐著,抬眸看向了墨鈞言,眼神也冰冷:「你逼我的。」

    墨鈞言:「你他媽放屁。」

    「注意你的言詞。」

    墨鈞言被他氣笑:「好,你不放屁,你給老子說清楚。我怎麼逼你的?」

    第100章 你沒有照顧好她

    步景桓:「當年你帶走她,說過會好好照顧她。你照顧好了嗎?」

    「怎麼不好了?她出院後就一直正常生活,還完成了自己的學業,她哪裡不好?」墨鈞言氣笑,「她有學歷,也有愛情,再找點工作就行。」

    步景桓的手背,頓現骨骼。

    墨鈞言是個痞子,最擅長往人心裡痛的地方戳。

    「你斷了她的卡!」步景桓眼神越發冷,額角隱約有了青筋。

    他忍著自己的情緒。

    墨鈞言在報復他、激怒他,他不能上當。

    「那是因為她拿六千萬去打水漂,我斷她的錢是輕的。我沒打她,已經很愛她了。」墨鈞言冷哼。

    步景桓:「如果我沒記錯,當年創業之初,你家裡給了三千萬。十幾年前的三千萬,可比六千萬值錢;

    幾年後你遇到了資金鍊問題,老爺子賣掉兩個廠,給你兩千萬周轉。試問,你父親在你出事的時候,直接斷你的卡了嗎?」

    「我那是正經事。」

    「她難道不是正經事?」步景桓冷冷道,「她的錢已經賺回來了。」

    墨鈞言:「……」這誰能想到?

    文化產業堪稱忽悠二傻子的神器,十投九輸,誰能想到墨泱走了狗屎運?

    墨鈞言被擠兌得一時竟說不出話,十分憋屈。

    「你斷了她的錢,正值她車子要交保險的時候,她連兩萬塊都拿不出來。那段時間,她出門就擠公交,吃飯蹭朋友的,你說你對她好?」

    墨鈞言:「……」

    教育孩子這方面,墨鈞言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墨泱投那筆錢,墨鈞言整個人都氣炸了,那自然就什麼都不顧,怎麼狠怎麼來。

    在那段時間,墨泱難得窘迫,賣了兩個奢侈品包包度日。

    包也是墨鈞言給她的,還是算墨鈞言的錢。

    「擠公交怎麼了?你出去看看,每天多少人擠公交?」墨鈞言不慣他矯情的臭毛病。

    「我不能接受。你如果好好對她,至少信任她一點,我會依照承諾走遠,不靠近她。但你沒做到。」步景桓說,「我要留一筆錢給她。」

    結婚是最好的「轉帳」手段。

    離婚的時候分割財產,可以協商,步景桓給她一大筆錢,足夠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醫療是暴利行業,步景桓從大學時期開始就涉足這方面,這些年賺到的錢比外人想像中多多了。

    他比墨鈞言還有錢。只是他很低調,不像墨鈞言那麼愛出風頭。

    他最近特忙,是因為積壓了幾個項目。他想把這幾個項目放在婚內時間裡。

    這樣賺到的錢,不僅僅三年內可以分給墨泱。後續的收入,依照法律也有墨泱的份。

    他要給她很多錢。

    哪怕他不在她身邊,她也不用受窮。

    「我會給她錢,不用你操心。」墨鈞言說。

    步景桓:「施捨嗎?不高興的時候就收回去,看著她落到賣二手品度日的境地?」

    「你給的錢,難道就不是施捨?」

    「當然不是,婚姻內的合法收入,原本就是她的一半,怎麼算都是她的。拿我的錢,她不手軟,她不用求人。」步景桓說到這裡,推開椅子站起身,「你答應過我照顧她,你又有什麼資格故意折磨她?」

    一向只有墨鈞言罵人的,哪有他挨罵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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