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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7:21 作者: 兔兒藥
墨泱無法想像大老闆會哭。但夢裡的他,眼淚一直在流淌著。
他只靜靜看著墨泱流淚,一句話也不說。
墨泱感受到了他的傷心欲絕,便也流淌了眼淚,然後醒了。
飛機落地了。
第98章 他一直都是男朋友
墨泱找紙巾擦眼睛。
步景桓留意到了,問她:「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墨泱裝傻。
步景桓:「哭了?」
「不是,就是流眼淚,可能是氣壓導致的。」墨泱說。
「真的沒事?」他有點擔憂。
墨泱搖頭:「真沒事。」
見她不想說,而此刻也不是聊天的好環境,步景桓不再追問。
下飛機後,步景桓去拿行李箱。
新年禮物提前快遞過來了,故而步景桓只拿了個手提包;但墨泱收拾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還特沉。
步景桓推著她的行李箱走前面,墨泱拎著小包在身後跟著。
快要走出飛機場的時候,突然有人喊:「墨沫!」
墨泱微愣,下意識尋找聲音望過去。
一個男人朝他們沖了過來,想要撲向墨泱。
步景桓眼疾手快,根本顧不上對方是敵是友,抬起腳就沖那男人踢了過去,一腳揣在人家心窩。
那人痛苦悶哼,半跪了下去。
墨泱:「……」
步景桓另一隻手扯過了墨泱,將她護在身後。
墨泱從他背後小心翼翼伸出腦袋,瞧見了半跪著那人,半晌才掙扎站了起來,臉色有點白,淡灰色毛衣胸口一個黑腳印。
她看了眼步景桓。步景桓面沉如水。
「你、你是墨泱,對吧?」男人艱難開口,「我叫喬長懷,我是墨沫的……同學。」
墨泱聽到「墨沫」二字,心中一震。
她待要說話,步景桓拉起了她的手:「走了。」
他用力拉了墨泱,似乎迫不及待要帶走她。
墨泱卻停住腳步。
她仔細看向了那男人,毫無印象——父母去世前後好幾年的記憶,墨泱都沒了,只會偶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些片段。
「墨沫去世很多年了。」墨泱突然說,「墨沫是14年8月27號去世的。」
步景桓臉色微變。
男人怔怔看著墨泱,倏然湧上眼淚:「我知道,我記得。」
「但我不記得你了。」
「是,因為我們只正式見過一次,你和墨沫長得特別像。」男人說著,一滴淚滑落,「我剛看到你,差點以為是墨沫。對不起,我失態了。」
「你以前是墨沫的男朋友嗎?」
「一直是。」他道。
步景桓見對方更失控,眉頭緊擰,抱住了墨泱的肩膀,將她帶走了。
他近乎霸道,用強力脅迫著墨泱和他一起快步出去。
門口有商務車,弟弟傅景禛特意過來接他們。
步景桓沉臉不說話,墨泱也有點恍惚。
「你不是不記得了嗎?」他突然問墨泱,「那個日期。」
「就剛剛,突然想了起來。」墨泱說,「我可能得打個電話給我小叔叔。」
也許該重新吃藥了。
她的確很多年沒想起過父母,想到他們心情也特平靜,她也忘記了父母和姐姐的忌日。
可剛剛,很突然一陣熟悉的情緒擊向她,她腦海里自然蹦出了那個日期。
墨泱的大腦有了自保機制,她想起這個日期時,渾身都開始燒灼般的疼,像是電擊後遺症。
她一開始沒吱聲,然後有點痙攣。
步景桓發現了,握住她的手,這才驚覺她掌心出了滿手的汗。
第99章 你逼我的
步景桓打電話給墨鈞言。
他依照墨鈞言的吩咐,讓醫生給墨泱打了一針鎮定。
墨泱很快睡著了。
這天晚上,墨鈞言帶著心理醫生和醫用設備,飛往南城。
他到的時候凌晨了。
因墨泱突然發病,步景桓沒帶她住繼父家,而是住到了附近的酒店套間裡。
墨鈞言到的時候,步景桓下樓接了他。
「她睡了。」他告訴墨鈞言,「下午醒了一會兒。晚飯正常吃了,現在又睡了。」
墨鈞言神色不善:「她是怎麼搞的?」
「慢慢聊吧。」
步景桓請他到酒店的小咖啡吧坐了坐。凌晨一點,酒店的咖啡做得很潦草,步景桓沒怎么喝。
墨鈞言倒是一口氣灌了一杯。他不渴也不困,就是很餓。
接到電話開始,墨鈞言就在準備飛南城,忘記了吃飯。
助理提醒了他一次,他因沒胃口,沒搭理。
這會兒知道墨泱沒事,心情放鬆,墨鈞言的胃裡似有飢火在燃燒。咖啡能抑制食慾,喝下去後,頓時感覺滅了火,腦子也清楚了很多。
「遇到了一個人,可能是墨沫的前男友。」
墨鈞言:「我知道他,喬長懷。」
他很討厭喬家的人。
喬長懷有個哥哥叫喬長橋,搞金融的,像條惡鯊。墨鈞言常年和喬長橋搶生意、搶女人,兩人就結了仇。
不過他不討厭喬長懷。
喬長懷念書好,現在在讀博,將來可能留校當老師。他性格溫柔、為人靦腆,是喬家那灘養惡蛟的池塘里開出的一朵蓮花。
墨泱高中時期和步景桓談戀愛,墨鈞言知道;墨沫跟喬長懷談,墨鈞言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