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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37:21 作者: 兔兒藥
    「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他知道不知道步總去了哪裡。」墨泱說。

    周雲兮:「他們在羅湖高爾夫球場,在那邊玩了好幾天,我昨天還去了。葉戎非要送我回來,才把手機落我家裡了。」

    又笑了笑,「你和景桓吵架了吧?」

    「一點小齟齬。」

    「你直接去。我打電話給張召蘊,讓他們留住景桓。」周雲兮說。

    又說,「墨泱,其實景桓挺好哄的,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你姿態放軟一點,他不會真的和你計較。」

    周雲兮跟步景桓、葉戎他們一起長大,關係比較好。哪怕離婚了,退後幾步,他們仍是朋友。

    聽說周雲兮跟步景桓和張召蘊都有生意上的往來。

    墨泱道謝。

    羅湖高爾夫球場距離市中心有段距離,約莫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現在是下午五點了,正是晚高峰,哪怕走高架橋都會被堵。

    墨泱估算著自己到地方,得晚上八點左右。

    今晚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她乾脆收拾了換洗衣裳、護膚品,拎了個小行李箱出發了。

    她到的時候,華燈初上,高爾夫球場處處燈火通明。

    燈光把碧綠色的草坪照得通透。

    餐廳落地窗內,燈火輝煌,映照得人影綽綽。

    墨泱停好了車子,依照張召蘊微信里的指引,直接上了餐廳的二樓,推開了最裡面包廂的門。

    她以為,包廂里會熱熱鬧鬧。

    然而推開門,靜悄悄的。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但沒有動過的痕跡;靠窗的角落,有輕淡煙霧繚繞。

    步景桓獨坐,窗簾有一縷暗影落在他臉上,他視線不知落在何處。半明半暗中,他神色莫測,漆黑瞳仁幽靜。

    一縷青煙,從他指尖的香菸溢出,菸草氣息飄蕩到了墨泱鼻端。

    「站那做什麼?面壁思過?」

    見墨泱遲遲不挪腳,他才出聲。

    聲音冷淡,神色紋絲不動。只手指輕點香菸,一縷菸灰飄飄灑灑落下,墜入白瓷菸灰缸中。

    墨泱有點怵他。

    她不怎麼怕爺爺奶奶,跟小叔墨鈞言從小打到大,是叔侄更像是兄妹,她不敬畏任何人。

    但步景桓身上,總有種令墨泱膽怯的氣質。

    墨泱走到了他跟前。

    她看著他的神色,估計不出他的心情,故而半蹲在他腳邊。

    她揚起臉,討好沖他一笑。

    這一笑,微微上揚的眼角,媚態如絲;眼波橫掠處,瀲灩生彩。

    「老公。」她柔柔叫他,「還在生我的氣嗎?」

    第14章 哄丈夫的手段

    墨泱第一次當面叫他「老公」。

    她上次在電話里喊過,效果好像不錯。步景桓當時就公私不分的,寧可錯過和合作商的會議,也要抽一個下午陪她。

    她故技重施。

    這條裙子,領口比較低。她半蹲在他身邊,他的視線自然會落在她想要展示的地方。

    墨泱知他重欲。

    上次歡好,是十天前在港城;三天前那個晚上,他並沒有發泄出來就挨了一巴掌。

    如果他沒有打野食,現在的步景桓是滾熱的油,隨便拋出一點火星子,就可以將他燃燒。

    墨泱是電影學院表演系的,以名列前茅的成績畢業,她的演技絕對優秀,這點她敢自誇。

    女人的嫵媚神態,她可以拿捏得很準;加上她長得不錯,不靠妝發也可以勾魂。

    她的手,輕輕撫在步景桓的膝頭,手指狀若無意,在他大腿內側勾了一下。

    果然,步景桓的喉頭輕微滾動。

    他鬆動了。

    墨泱趁熱打鐵:「對不起,上次都是我的錯。你當時弄疼了我,我很害怕。沒經歷過那樣的粗魯……」

    步景桓的臉色,倏然又沉了幾分。

    墨泱繼續說:「你見過了前女友,就往死里折騰我,我是很委屈的。我不知道你當時心裡想著誰。那時候,你是想弄她,還是我?」

    步景桓猛地吸了一口煙。

    他將剩下的香菸重重按滅,再次開口:「你來做什麼?質問我?」

    「不是,我來道歉。」

    「這不是道歉的誠意。」他冷淡道。

    墨泱抓住了他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臉側,然後用面頰輕輕蹭他的掌心:「你打我吧。你打一下,我們扯平。」

    她這麼說著,像只貓似的蹭他,同時又讓他掌心往下滑,碰觸她的下頜,再往下就是她的脖子、鎖骨……

    步景桓的手指,不由自主勾動,撫摸著她的雪頸。

    墨泱便在這個時候,略微起身,讓他的手順利下滑。

    她趁機坐到了步景桓腿上。

    而步景桓的手,已經順著衣領,落到了她的裙子裡。

    她摟住他脖子。

    靜靜看著他,墨泱沒進一步,她極有耐心等待著。

    步景桓的眸子越發濃郁,那些慾念像火星一樣迸濺,幾乎要灼傷墨泱。

    他投降了。

    他另一隻手扶住她雪頸,封住退路後,唇重重落在她唇上。

    餐廳包廂的燈,熄滅了。

    墨泱扶住餐廳的窗台,視線凌亂看著遠處夜幕下的高爾夫球場;身後是步景桓粗重的呼吸。

    八月底的天氣,空調房間內很涼爽,玻璃卻有點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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