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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58:17 作者: 蝦寫
    梁襲問:「那怎麼會著火?哦……遙控點燃。」他們在倫敦的資源很少,能搞到手的危險品也只有汽油。

    羅密歐點頭:「但是襲擊效果並不如意,劉真通過樓梯離開,你們在火勢攻入二樓前跳樓。我們再回頭看莉安的口供,她說阿西卡他們將以修理工身份前往伏擊點。這條線索足夠警察調查兩三天,警察非常關心伏擊點的位置,她這麼說的原因是引開警察的注意力,讓警察從尋找M 2轉移到尋找伏擊點上。這可以說是警察職業通病,在M2下落不明,伏擊點有線索可查的情況下,那當然要全力查明伏擊點位置。」

    因為這條線索,警察已經開始討論是要釣魚,還是要抓人。

    梁襲道:「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們可以驗證一下你的看法是否正確。」

    羅密歐問:「有什麼想法?」

    梁襲回答:「做計劃我不行,但不代表我不會幹壞事。」

    第五百五十五章 追擊

    梁襲和劉真坐在莉安的面前。莉安已經被解開了手銬端正坐在椅子上等待,今天的她給人一股撲面而來的清秀之感。梁襲他們見莉安的位置是筆錄室,而不是審訊室,從地點不同代表了他們態度不同。莉安看了一眼桌子邊推車文件籃里的美工刀一眼,轉而用求知的眼神看梁襲。

    梁襲翻開文件夾,從裡面拿出三張照片,推到莉安面前:「認識嗎?」

    第一張照片是一個合成照片,通過人體頭部骨骼合成出的照片。第二、三張照片是驗屍結束後的照片,肚皮上粗拉拉的y形縫線。除此之外,一人頭部有彈孔,一人胸口和脖頸有彈孔。不管怎麼說,三張照片還是比較清晰。

    莉安一看照片情緒當即崩潰,她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瞪大眼睛,張大嘴,難以置信看著桌子上的照片。好久後拿起哥哥的照片用手撫摸,美人已成淚人,單手捂嘴全身顫抖。

    梁襲語氣溫和道:「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找到了阿西卡他們租的房子。」小白照例負責翻譯

    劉真將一張張照片推出來,梁襲很遺憾道:「你父親向我們發動了襲擊,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你的哥哥和堂哥,他們負隅頑抗,最終被擊斃。莉安,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好事,你已經由自了,不會再有別人主宰你的生活。」

    莉安看著這組照片,她幾乎可以想到莉父的死亡過程。聽著梁襲寬慰自己的話,莉安眼角看向了那把裁紙刀,但很快收回眼神。

    「莉安?」梁襲連續叫了幾聲。

    「哦?」莉安回神,看向梁襲,手指擦眼淚:「他是我父親,我哥哥,我大堂哥,雖然他們誤入歧途,但是他們是我的親人,我不想看見他們這樣。」說到這裡,又泣不成聲。

    梁襲遞上去一張乾淨的手帕,劉真給莉安加了水,好一會莉安的情緒才平靜一些。劉真翻開自己面前的文件夾,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我們向檢察官說明了情況,檢察官認同你本身受到了家庭迫害的事實,同時也認可你協助我們解決了倫敦的危機,因此檢察官對你做出免於起訴的決定。」

    劉真拿出機票道:「這是晚上八點飛巴黎的機票。」

    兩人等待一會,梁襲站起來道:「莉安,你情緒穩定後辦理下手續就可以走了。」

    劉真也站起來,收走所有照片,莉安手指死死壓住自己大哥的照片,劉真用了好大力氣才抽走:「好自為之,再見。」

    ……

    一個小時後,莉安在探員護送下離開反恐辦公室。聽聞莉安要去附近酒店休息,探員通過電話幫忙聯繫了一輛司機會說法語的計程車。計程車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到達阿西卡他們租借的住所,莉安讓司機稍等自己。莉安下車,一眼就看著已經被燒成廢墟的房子,她久久站立忍不住掩嘴哭泣。直到察覺路人注意自己後,莉安才回到計程車上說了一個地址。

    這地址在聖教信徒區,也就是阿人聚集區。在歐洲一些國家,不少人騎自行車出行,相應的也有了修車鋪。阿人區自建房中有一條巷子,巷子周邊居住很多低收入人群。在巷子中有不少簡易風格的店鋪,從理髮店到修自行車店都有。

    地上凹凸不平,天空剛下過雨,坑坑窪窪的路面還有積水。魂不守舍的莉安渾然不在意被打濕的鞋子,靜靜站立在一家修理自行車的店鋪前。店門敞開,鋪內掛著輪胎,還堆放了不少自行車的屍體,唯獨看不見一個人。

    莉安看著店鋪悲從心來,強忍眼淚。突然側面傳來一句阿拉伯語:「莉安?」語氣顯得非常驚訝。

    莉安回頭看見了一位三十來歲,裸上身,滿身油污的男子,又驚又喜,上前擁抱對方:「祖!」擁抱親人後,終於是忍不住哭泣起來,哭的天花亂墜。祖似乎特別能體會莉安的心情,不停的拍莉安後背安慰:「天堂里會有他的一席之地。」說這話時,祖還和靠近的熟人擺手,讓他們到一邊去。

    等莉安情緒穩定後,祖扶著莉安肩膀進入修車鋪,拉下了捲簾門:「莉安,你是怎麼出來的?」

    莉安不知道怎麼說,從口袋掏出交易書,祖不懂英文,莉安只能解釋:「他們通過我提供的線索……為什麼?為什麼要襲擊房子?不是藏到你這裡了嗎?為什麼還要襲擊房子?」她情緒又開始激動。

    祖嘆氣道:「你知道你父親生病了,沒有多少日子。他認為房子內的警察都是刀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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