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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16:58:17 作者: 蝦寫
    ……

    清晨五點,劉真驅車到達反恐辦公室。塞拉眼球布滿血絲,還在努力破解快閃記憶體。劉真見此上前道:「去休息。」

    塞拉回頭看了劉真一眼:「我沒事。」

    劉真堅持道:「去休息室休息幾個小時。」

    塞拉有些無奈站起來, 邊走邊回頭對劉真道:「三天,給我三天時間。」

    劉真點頭, 對看護塞拉的一名行動組成員道:「去看住她, 讓她最少休息五個小時, 再給他弄點吃的。」

    成員點頭跟隨塞拉而去。

    另外一名值班探員正在美美自拍, 見左右無人注意,劉真伸手拔下快閃記憶體,轉身離開反恐辦公室,上了門口停靠的汽車。劉真單獨駕車在凌晨六點左右從西南出倫敦,轉上一條沙石土路。行駛了一公里後,看見一輛灰色無牌轎車,劉真靠邊停車,檢查手槍子彈。接著左手提槍,右手握住十字架快閃記憶體下車。

    灰色汽車駕駛位玻璃緩緩放下,劉真舉槍側面環繞到駕駛位的左邊,看見一個塗抹黑色口紅的紅髮年輕女子。女子見到劉真手中的槍,嚇的雙手舉起:「嗨!姐妹,冷靜一點。」

    劉真問:「你是誰?」

    女子忙道:「艾麗莎。」

    劉真問:「人呢?」

    女子道:「什麼人?我不知道。他們讓我來拿十字架。他給了三倍過夜費。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奇葩的要求,不過也不算奇葩。上次有個學生包夜,我幫他趕了一個晚上的作業。」說完自己先笑。

    劉真電話震動,拿起來看是梁襲電話號碼:「哈嘍。」

    「劉警官,把東西給她。」對方是沒有感情的電子音。

    劉真左右環顧,發現此地對自己非常不利。多處高地, 遍布灌木,別人看得見自己,自己看不見別人,對方想殺人搶貨自己肯定頂不住。劉真手拽著十字架猶豫數秒,最終還是上前將十字架交給紅髮女子。

    紅髮女子的汽車已經調轉好車頭,對劉真揮揮手,開車從劉真和劉真汽車邊過去,開向公路。

    劉真繼續接電話,問:「人在哪?」

    「朝前開,你會看見他的。」對方掛斷電話。

    劉真上車,朝前在開了一公里左右,發現一輛破舊的黑色轎車。轎車邊,梁襲坐在一塊石頭上,他的身邊有一小捆劈砍好的木材,面前是三塊石頭組成的火堆,火堆上放了幾塊醃製過的牛肉。梁襲夾著烤肉翻面,看見劉真從車裡下來,舉左手招呼:「過來坐。」

    劉真左右環視戒備一會,收槍走過去:「什麼情況?」拿出自己的手機播放視頻給梁襲看,赫然是梁襲被捆綁,胸前掛了一枚定時彈炸的畫面。

    「首先,我超級感動,姐姐就是姐姐。」手拿夾子,梁襲雙臂一振擁抱過來。

    「死開。」劉真推開梁襲,狐疑看著梁襲。但還是接過梁襲遞過來的礦泉水坐在一邊石頭上,問:「其次呢?」

    梁襲道:「其次我們都被坑了。我夥同某些人拍攝要挾視頻,劉真姐姐你嚴重違紀,甚至是拿走物證來拯救我。」

    快閃記憶體到了反恐辦公室,除了強攻反恐辦公室之外,只有一個辦法能把快閃記憶體拿出來。反恐辦公室位於警察廳總部,過道設置身份驗證,本身具備強勁武裝力量,強攻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只能是讓負責人劉真把快閃記憶體拿出來,也只有劉真拿走快閃記憶體別人不會過問。因為大家會認為劉真拿走快閃記憶體要和梁神棍去商議對策。

    要讓劉真把快閃記憶體拿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梁襲,否則槍口頂在劉真腦袋上,劉真也未必會配合。梁襲不僅和劉真有比較深的私人友誼,劉真還欠了梁襲很多人情。劉真沒有家庭,沒有孩子,沒有丈夫,考慮事情更輕鬆,沒有後顧之憂,她的選擇也會更簡單。

    梁襲也好,劉真也好,即使罪名不成立,短期之內他們也會被約束和控制。偵探梁襲和鐵娘子劉真沒有辦法在事發之後繼續追擊快閃記憶體。

    劉真聽梁襲解釋前因後果:「安東尼?俄國人?至於嗎?」至於搞這麼多事嗎?

    梁襲道:「手機給我,我查個事。」

    劉真遞過去手機,接過烤肉,坐到梁襲的身邊。梁襲查詢德國加油站炸爆案,發現這件事並非發生在近期,而是發生在十五年前。報導稱,一輛汽車從懸崖滾落,撞擊在加油站內一輛正在加油的汽車上,引燃大火,大火導致炸爆。車內人員與加油站工作人員、兩台正在加油的汽車的司乘,一共12人全部喪生。

    梁襲把手機還給劉真:「我們知道一伙人是英德聯手,另外一伙人是安東尼所代表的俄國人。他們之間進行了多次交手,安東尼完勝英德。那麼第一個問題出來了,這是多大的事?值得讓俄國人和安東尼正面對抗英德情報人員嗎?安東尼始終認為自己是個商人,一個小日子過的很不錯的商人,為什麼會到倫敦和英德對抗呢?」

    劉真想了一會,道:「加油站的事,怎麼想都對俄國人影響不大。就算是俄國人拿了火箭彈炸了加油站,俄國人也不會這麼著急。」

    梁襲點頭:「第二個問題,俄國人是怎麼得知韋德和戴維斯的關係?又是怎麼知道韋德掌握的快閃記憶體內的內容?這個問題有一定的解釋方式,但是安東尼和我交談時,卻掠過不提。即使我問起,他也不正面回應。」

    梁襲道:「第三個問題,安東尼本不需要將血月邀請的目的和暗地中的交易告訴我,但是他就是說了。為什麼?以我的分析,只是為了取信與我。給我灌輸大量我不知道的秘密,讓我認為他所說的都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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