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頁

    梁襲看劉真，認真的點頭。

    劉真氣：「卡琳，替我扁他。」

    卡琳送上小粉拳後問了一個問題：「就算克里斯被釋放，那在黑暗會眼中，他就變成了錘石。遲早警察會收到這條信息。如果你和警察說明克里斯不是錘石，說明你知道哈坎的非法正義和聖旗的老闆都是黑暗會，你的處境會很危險。如果你不和警察說明，克里斯有可能面臨警察的監控和黑暗會的報復。」

    梁襲捏卡琳小臉蛋：「你男人怎麼可能沒想到呢？到時候只要刷一波輿論就夠了，把非法正義和聖旗綁定，再找個我看不順眼的短視頻播主把這個勁爆的信息捅出去。知道這些信息的人自然就沒有滅口的價值。黑暗會會殺克里斯？除非先除掉孤老會，否則他們怎麼知道孤老會掌握了他們多少信息呢？他們也怕的。挑起孤老會和黑暗會的廝殺，抹黑非法正義捆綁聖旗，將黑暗會從幕後拽到檯面上，此乃一石三鳥之策。」

    梁襲道：「我一早就打算利用錘石挑起黑暗會和孤老會的戰火，所以我才會促成錘石幫助刀鋒抓捕壞人的行動。只不過公開操作會讓刀鋒不滿，所以我一直沒用這張牌。現在為了救人把火點起來後，我們再呼啦啦的朝裡面添柴，然後蹲在一邊看熱鬧就可以。且不說歐洲，孤老會在英國也是殺了不少人，還讓我賠了兩塊玻璃，燒了我的公寓，這筆帳一直沒機會找他們算。你們猜，黑暗會和孤老會誰會笑到最後？」

    劉真和卡琳面面相覷，內心各有想法。從目前情況來說，梁襲這套方案可行，但是會產生蝴蝶效應，誰也無法預見後果。

    話說孤老會因為MI6追擊蒙海卡的原因，被迫進入蟄伏期。但孤老會具備很強的凝聚力，他們單兵小隊作戰能力強，下手狠毒，掌握有不少資源，真和黑暗會幹起來，結局肯定是一死一殘。反觀黑暗會，他們更擅長布局，用金錢僱傭他人為自己做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幕後人一旦暴露，警察可能拿他們沒辦法，但孤老會要取他們小命是不需要任何證據。

    梁襲最擔心是他們不僅沒開戰，反而藉此機會互相勾結，狼狽為奸。

    黑暗會：你要克里斯，行，給你，這一千萬歐元就算我們黑暗會請孤老會的兄弟們喝茶。

    孤老會：黑暗會辦事地道，夠意思。以後你們黑暗會有事儘管說，殺幾個人對我們孤老會來說問題不大。

    ……

    夜晚的城郊爛尾樓，保鏢長和兩名保鏢戴著滑雪帽站立，哈卡和椅子捆在一起。保鏢長戴著手套，伸手撕下哈坎口中的膠布：「我已經說完。現在是晚上十點二十分，十二點之前沒有得到回覆，我們將展開全面報復。」變音器對他們來說不算個事。

    孤老會的名聲在歐洲並不好，雖然最終做的是慈善，但是他們籌款用的是犯罪手段，而且殺戮果斷，從不拖泥帶水。如查理帶領的變色龍團隊，行動中視人命為草芥，從不留活口。

    哈坎清淡的回答：「我不知道什麼非法正義和公主大學。」

    保鏢長：「你知道不知道無關緊要，我認為你知道就夠了。與其說這麼多廢話，不如閉嘴享受夜晚的安寧。」

    時間在安靜中過去了五分鐘。

    哈坎問：「克里斯是你們什麼人？」

    保鏢長：「你不會想知道。」

    梁襲的辦法重點在於哈坎沒聽說過克里斯，他只知道克里斯是參加網紅節的一個普通人。節目組對克里斯肯定做了背景調查。這幾個人不要求釋放富豪波比，不要求釋放大網紅大明星，也不要求詹森投降，卻單單要求釋放克里斯，讓他們的身份多了幾分可信度。

    「我要我的電話。」

    人綁住了，但是手掌可以動，哈卡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掛斷，再撥通一個電話號碼，再掛斷。等待一分鐘後，有人打來電話。

    對方沒吭聲，哈坎用平靜的語氣說明了情況。

    在哈坎說完後對方雖然沒有掛斷電話，但一直沒有出聲。大約過了三分鐘，電子音從話筒中傳來：「克里斯的身份。」

    保鏢長走到哈坎身邊，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電子音：「不，你們想要克里斯，就必須說明身份。」

    保鏢長沒有回答，拿電話走到一邊打電話，一分鐘後才回來：「錘石，礦石團主管錘石。」

    「一個主管？」

    保鏢長：「他舅舅是孤老會的創始人，我只能說這麼多。」

    「一會再聯繫。」對方掛斷電話。

    ……

    11點20分，在很久的等待後，對方再打來電話：「詹森不同意釋放克里斯，他說釋放克里斯違反遊戲規則。」

    保鏢長：「這不是我們想聽見的結果，江湖再見。」

    對方道：「等等。但是詹森可以讓克里斯跳過這一輪，接下去是死是活，我們也無法控制。你們應該了解一點，詹森已經有必死的信念，生死真人秀是他遺言清單上最重要也是最後一條。」

    保鏢長：「稍等。」

    保鏢長又到一邊打電話，這次離開時間稍長，因為這次是給梁襲打電話。梁襲不是計劃大師，他做計劃時沒有去考慮各種突發情況。保鏢長綁架哈坎是他臨時想出的一個計劃，混合了之前的想法形成的一個計劃。保鏢長說的情況完全不在梁襲的計劃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