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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9:46:14 作者: 醒冬
她這是第一次踏入月下聽風樓的總部,乍一看見這風骨嶙峋的小樓,感覺頗為奇特。
「你們聽風樓的風格似乎和你攬金的手段不太搭配啊。」
蕭瑤游莫名其妙地迎她進來,連聲道:「突然發了傳音符說要過來,也不說什麼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祁念一坐下,連茶都沒來得及喝,開門見山道:「南境有一群人,是千年前傳承下來的靈修。」
蕭瑤游眼神有一瞬茫然,她艱難地試圖把南境和靈修兩個字串起來,但還是無法理解。
聽祁念一簡單解釋了她今日離奇的經歷後,蕭瑤游驚得嘴都合不攏,第一反應卻是:
「你們那個四方象,賣嗎?多少錢能買。」
看著祁念一無語的表情,蕭瑤游才尷尬地咳了兩聲,話題重回正軌。
她正色起來:「聽你的形容,那詭異的白霧應該是來自一種靈植,可馭靈植,這確實是靈修的手段。」
「我也是後來才慢慢查到,一千年前因為一些緣故,靈修最引以為傲的法門失效,盛極一時的靈修一脈式微,所以很多中小型的靈修門派都合併到了七星門中,受七星門的庇佑。」
蕭瑤游輕嘆道:「如果一千年前靈修一脈還有其他人流傳下來的話,那他們確實應該都是七星門的人。」
祁念一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靈修一脈已經斷絕千年,南境那邊或許是因為同白澤有所關聯,所以一同滯留在了南境,但你是怎麼得到靈修傳承的。」
這個問題,早些時候她不好問,但以她們如今的關係,蕭瑤游也不再吝於回答了。
「說來有些好笑,是我……硬纏著一個老頭讓他教給我的。」
蕭瑤游指著自己現在這副雞零狗碎丐幫弟子似的打扮,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吧,我以前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呢。」
她明明是在笑著,表情卻有些辛酸,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其實是中洲人,生在昱朝旁邊的大津國,你應該知道吧。娘死得早,家中只有個親爹,是個酸儒,明面上撐著祖上一些榮光,實際上要窮得揭不開鍋了。」
她低聲道:「也不知守著那所謂的書香門第的面子有什麼用。」
祁念一點頭。
大津國和昱朝接壤,只是國力和面積比起昱朝都要小一些。
蕭瑤游低聲說:「我是被我那個混帳爹賣去給人做繼室的,那會兒對方兒子都比我大,可笑我那混帳爹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是為了我好。」她冷笑一聲,「都是屁話。」
「我被綁著送進去,關了幾天,賣了點乖,那家人以為我老實了,就把我放了出來。辦親事那天,有個老道上門,說那家的兒子有修行的天賦,想收他為徒。」蕭瑤游攤手,「可想而知,被趕出去了。」
大津跟昱朝不同,對修行者的接受度沒有那麼高,很多凡間百姓還以為修行者都是招搖撞騙的人。
蕭瑤游支頤望向窗外:「那時我也不知怎麼想的,就覺得,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機會,就偷偷逃了出去,跟上了那老道,讓他收我當徒弟,結果他不願意,說我沒天賦。」
祁念一看她的樣子,便也沒有多說,只是安靜地聽著,偶爾問了一句:「那後來呢?」
蕭瑤游卻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後來,也容不得他不願意了。」
「我斷斷續續跟了他一路,不敢跟得太近,怕他趕我走,沒想到碰到了一群修士混戰奪寶,老頭被誤傷差點送了命,對方還去他身上搜了一下,只找到一塊破木牌,覺得他無利可圖,就走了。」
「那地方偏僻,老頭修為又不高,自知時日無多,身邊就只有我一個,沒得選了,只能收我為徒,將他所知道的功法和那塊破木牌教給了我。」
蕭瑤游講到這裡,嘆了口氣:「當時我哪知道,那老頭雖說不是騙子,但也好不到哪去,他不過鍊氣境初期的修為,勉強算得上剛剛踏上修行的門檻,自己也沒有師承,不過是意外撿到了靈修的功法瞎練的。」
蕭瑤游掏出那塊破木牌:「這就是七星門掌門信物,可憐老頭,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練的究竟是什麼。」
她頓了頓,低聲說:「還好意思說我沒天賦,我明明靠著這門功法,自己摸爬滾打到小重山了。」
祁念一忍不住笑道:「是啦,平平無奇小天才而已。」
蕭瑤游笑了下,又轉而道:「後來我從這塊破木牌中,找到了不少當年關於靈修的記載。
七星門是很多靈修的心靈歸宿,若南境那些人真的和七星門有聯繫,那你把這木牌拿去吧,它暫時對我無用,但對你有大用。」
祁念一驚道:「這可是七星門的掌門信物。」
蕭瑤游坦然道:「是啊,原本七星門從上到下也只有掌門我本人,現在好了,還多了你一個。」
她站起身,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鄭重道:「七星門掌門蕭瑤游,正式委託祁念一成為我七星門的代理掌門,即日生效。」
說完朝祁念一擠了擠眼睛:「叫聲掌門來聽聽。」
祁念一面無表情:「我看你最近真的是膽子大了。」
蕭瑤游秒慫,而後又意識到:「趁現在,我教你靈修的功法吧,方便你更好的偽裝。」
祁念一驚了:「這還能隨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