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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9:36:39 作者: 狐為歡
    「只是可惜了我這裙子。」

    王映蓉皺眉,「你說你不好好走路,踩我裙子做什麼?」

    「……對不起。」

    縱使心裡再嘔血,她也只能咬牙道歉,「我剛剛沒注意,姐姐這裙子多少錢?我賠給你好了。」

    「這倒不用。」

    那王映蓉擺擺手,「這裙子非是一般人所做,你賠不起的。」

    憑誰做的裙子,大不了也就皇宮繡娘,怎麼就叫做她賠不起?

    衛萱覺得她是瞧不起自己,又勉強笑道,「姐姐還是說一說吧,雖然我家境尋常,但一條裙子錢還是有的。」

    「說了不用你賠就不用你賠,怎麼這麼囉嗦!」

    王映蓉覺得她娘們唧唧的,麻煩死了,懶得再與這等人糾纏,當即拉了好友道,「我們走吧。」

    衛萱差點氣了個倒仰,她本就傷了頭,這一生氣只覺得血氣上涌,後腦勺又有什麼沿著頭髮滴落下來,旁邊有人喊道,「糟了,她又流血了。」

    最後的視野里,是周圍人驚訝嘲笑的眼神,她。

    第31章 衛萱的親事

    衛寶珠皺眉看去, 只見幾個身穿內務局服飾的小內侍跑了過來,最前面的那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只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衛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那小太監驚訝地看著被蘆方平攙扶住的衛萱,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衛大小姐這是又昏過去了?是上次摔倒時受的傷還沒有好吧?」

    衛萱拼命想搖頭, 用了最大的力氣也只不過微微動了一下罷了, 蘆方平神色冷靜,淡道,「我剛見她昏倒, 所以給她扎了一針,卻原來是舊傷?」

    「是是是!」

    那小太監連忙點頭, 「衛大姑娘上次跌倒傷了後腦勺,這還沒多久呢, 宮裡人盡皆知。」

    衛萱氣結, 此時卻也顧不得計較, 她還指望他能救下自己, 否則真讓衛寶珠給關起來,她還怎麼參加選妃?

    「要不, 還是把衛大姑娘交給我們照顧吧?」

    那小太監小心翼翼地道, 「她是這次參選皇子妃的閨秀, 由我們這區負責的, 午憩過後見人沒有回來,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不……」

    衛寶珠剛要拒絕, 卻被蘆方平拉了一把,朝她微微一搖頭, 鬆手將人給了那幾個小太監。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那小太監連連道謝,然後指揮其他人中最高的那個將衛萱背起, 一路往來路而去。

    「就這樣讓她走了?」

    衛寶珠擔心地看向蘆方平,「萬一她出去亂說話怎麼辦?」

    「……你放心,傳不出去的。」

    蘆方平神色冷肅,「我想了一想,太醫院的院判可不是廢物,難道診斷不出娘娘身體到底如何?他卻一字不提,宮中風平浪靜,甚至連陛下也沒多過問一句。」

    「所以……」

    衛寶珠一怔,有個荒謬的猜測浮上心頭,「陛下根本就不在意姨母會如何?」

    「不。」

    蘆方平搖了搖頭,「這些年來,我唯獨確定一件事,陛下是真的在意娘娘,所以才會鬧出這麼多紛爭來。」

    「他們兩個,一個固執彆扭,一個驕傲容不得半點沙子,最後越離越遠,傷人傷己。」

    他輕輕嘆了口氣,「但凡誰肯退讓一些,娘娘也不至於如今身體虧損成這樣。」

    「那為什麼……」

    衛寶珠不太明白。

    「或許……」

    蘆方平皺眉,「陛下瞞了這消息,也是不想打擾娘娘養病,所以他不會允許任何流言傳出來的,我們還是按原定計劃行事就好。」

    「嗯。」

    衛寶珠點頭,不知怎地,心裡卻總有些隱隱約約的擔憂盤旋。

    衛萱一路被背回了毓秀所,頭被冷風一吹,也就漸漸清醒了過來,她掙扎著要自己下來走,死都不肯被裡面的其他那些姑娘看見。

    那小太監揮手讓其他幾個走開,自己看著她問道,「衛大姑娘這是沒事了?」

    「……是,多謝你。」

    衛萱心溫溫柔柔地道謝,並不提剛才發生之事,只道:「不知公公姓甚名誰,在何處任職?衛萱日後有機會定要報答。」

    日後若真要把今天的事鬧出來,他也是一個人證。

    那小太監似笑非笑,「報答可談不上,姑娘只要記得有人想跟你交朋友就好。」

    「……誰?」

    衛萱聽出了他言外之意,有些警惕,「你背後還有人?」

    那小太監並不答,只是笑,「以後您就會知道的。」說完,行了一禮後退下。

    衛萱皺眉,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幫她,左思右想卻都摸不著頭緒,只得先將此事放在心裡不提,她想起剛剛聽到的消息,抬腳就要往朱貴妃宮裡走,沒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既然如此瞧不上她,自己又何必巴巴地湊上去!

    衛萱眉頭蹙起,更何況這個消息也不能讓朱貴妃不選王映蓉做皇子妃,對於她來說,這才是現下的當務之急。

    她邊想著一邊往裡走,手指突然碰到一串鑰匙,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王映蓉此時正在殿外無聊地折著樹枝,她不愛聽裡面那些姑娘們聊那些胭脂水粉,也不愛理會她們話里的綿里藏針,阿娘還下了死命令不許她打人,於是只得鬱悶地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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