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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

    「不要走，相信我好不好？」

    倏地，秦意的表情又變了。

    他眸光幽暗，緊緊桎梏住楊嘉嘉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腕骨捏碎。

    輕輕在她耳畔問——

    「姐姐，為什麼騙我？」

    楊嘉嘉「唰」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滿身大汗，急促地喘.氣。

    床頭柜上的手機「叮」地一響。

    緩了好半天，楊嘉嘉才抖著手去把它摸過來。

    未讀消息還是99+。

    只不過這回最上面的是小雨，還有江晚發來的。

    【小雨：[轉發微.博]嘉嘉！你快看！】

    【小雨：你可能真的誤會秦意了。】

    【晚晚：嘉嘉，秦意的事好像有變化，你最近跟他見過面嗎？[轉發微.博]，你看看這個。】

    楊嘉嘉盯著手機屏幕，良久，還是點了進去。

    是秦意和他的工作室帳號發的澄清。

    一開始幾條言辭都很官方，拿出了證據，並且把秦意和家族解除關係，以及訂婚的事也都闡述了一遍。

    附帶很多蓋了章的文件。

    下面評論區有人罵，也有人誇讚，亂成一團，楊嘉嘉草草翻閱了幾下就退了出去。

    剛準備關掉微.博，又一條新消息。

    【您的特別關註：秦意。】

    【秦意：想見她。】

    【秦意：[項鍊][小花花][垃圾桶]，[電話][禁止通行]，[傷心]】

    這條微.博不過幾十秒，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

    討論什麼的都有，最多的還是在解碼下面這條表情微博是什麼意思。

    「……」楊嘉嘉一眼就秒懂了。

    打暗語能讓他感到開心嗎？

    楊嘉嘉手滑，不小心點了個贊。

    沒能繼續思考太多，手機上多了一個來電提示。

    是陌生號碼。

    但楊嘉嘉莫名就點了接通。

    「餵？」她目光落在床頭櫃的首飾盒子裡，上面掛著秦意給她的蓮花玉墜。

    她忽然有很強的預感：「秦意？」

    沒人說話。

    但有很重的呼吸聲，仿佛電話聽筒是放在那人唇邊的。

    又等了兩分鐘，楊嘉嘉問：「是你嗎？秦意。」

    「姐姐。」秦意的嗓音還是很低，也有啞意。

    楊嘉嘉：「……」

    楊嘉嘉：「你把那條微.博刪掉。」

    「不刪。」秦意答得很快。

    「秦意！」楊嘉嘉捏了一下眉心，「項鍊我沒有丟。」

    「你是明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種微.博發出去會對你有多大的影響……」

    「姐姐，我想見你。」秦意忽然說。

    楊嘉嘉安靜半秒。

    忽然聽見他那邊傳來的車聲。

    隱約還有風聲。

    而同一時間，房間外的車窗也傳來了一道一模一樣的車聲。

    楊嘉嘉心頭猛地狂跳：「你現在在哪？」

    她感應到什麼，起身衝到窗戶邊，一把拉開窗簾。

    窗外夜幕深垂。

    街邊商鋪早就打烊關門，行人都沒了蹤跡。

    孤零零的一盞路燈下，站著一個人影。

    仰頭望著楊嘉嘉的窗口，不知道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肩上的外套都微微濕潤，沾了夜露。

    昏黃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楊嘉嘉腦海中嗡地一響。

    掛斷電話，開門狂奔出去。

    -

    又是周末。

    商場下班的高峰，陳海力跟他的狐朋狗友們聚在一起喝酒。

    「今天的又沒看中？」朋友問，「那天那個美女呢？個子高高長頭髮叫什麼嘉嘉的。」

    陳海力搖頭：「別說了。」

    「沒成？」朋友一驚，「怎麼會……」

    「不過沒關係，你要是還惦記，現在去找她也不晚嘛，她不是就在這商場上班麼。」

    陳海力見過楊嘉嘉以後，其他相親對象幾乎都不怎麼能入眼。

    他也的確心癢。

    在朋友的慫恿下，他走到楊嘉嘉上班的櫃檯。

    運氣很好，晚班剛結束，幾個女生三三兩兩地從後門出來。

    楊嘉嘉落在最後面。

    陳海力心中一喜，正要走上前去——

    忽然，楊嘉嘉迎面來了一個男人。

    足足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寬肩長腿，戴著棒球帽和口罩，遮得很嚴，不過仍能看出和普通人孑然不同的氣質。

    男人一上來就給了楊嘉嘉一個大大地熊抱，幾乎把她整個人按進懷裡。

    接著，在走廊的角落，他拉下口罩，微微俯下身，低頭和楊嘉嘉交換了一個纏.綿親昵的吻。

    陳海力還在發愣，倏地又有人拍他肩膀。

    他回頭，是個高大的西裝男。

    「你誰……」聲音還沒問出來，面前伸過來一個文件袋。

    西裝男面容冷漠，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壓迫力：「陳海力先生？這是關於您二月份在餐廳使用非法藥物的起訴通知。」

    陳海力：「？」

    陳海力僵著表情：「什麼非法藥物，什麼餐廳，我根本不知道……」

    「如果有必要，起訴通知將會告知到您的家人、朋友以及公司。」西裝男說完，冷冰冰地離開。

    只留下他一個人捏著那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