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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刷到凌晨一點半，四周萬籟俱寂。

    電競時差也堅持不住，江晚上下眼皮直打架，終於把手機丟下，陷入昏睡。

    臨到闔上眼睛的最後一刻，她依舊覺得她的感覺沒有錯。

    程星燃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一如既往。

    沉穩，體貼，也照顧人。

    話不多，卻有他獨特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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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中午，輝哥和趙姐一人拎著兩個大袋子回了餐廳。

    「嘶——」陳鋒從訓練室出來，鼻尖動了動，「好香啊，今天是要發生什麼大事嗎？」

    「……」輝哥沒好氣地翻他一個白眼，「我難道什麼時候在伙食上虧待過你們？」

    「沒有沒有，那哪敢啊。」陳鋒笑著坐下，「我這不是歌頌一下今天的午餐嘛。」

    「貧嘴。」趙姐笑著把袋子打開，「這是老闆送來的，正好有事跟你們說。」

    等其他人都到齊了，她道：「咱們的頂頭大老闆馬上要訂婚了。」

    江晚正坐下，聞言一愣：「你們前幾天不是說他還是單身嗎？」

    年輕單身的豪門家主，她還是有點印象的。

    「對啊，我說的，我記得新聞里就寫他是單身啊？」陳鋒道。

    「所以這是個大喜事嘛，碰見喜歡的人，當然要趕緊定下啦。」趙姐彎起眼。

    程星燃放杯子的手頓了頓。

    「閃婚啊？」陳鋒豎起大拇指，「牛逼。」

    「也不算閃婚吧，好像談了挺久的。」趙姐道，「今天這些都是他們送過來的，一隊二隊都有，過幾天還想邀請你們去遊輪上參訂婚宴會，我就先來問問你們的意見，我好去答覆。」

    陳鋒已經吃上了，含糊不清：「去去去，大郵輪！豪門訂婚宴，我靠，這一輩子能看到一次都算稀奇，當然要去！」

    「出息。」鍾明嗤他。

    「哥是不是要去？」宴淮清問。

    江晚立即轉頭。

    「嗯。」程星燃頷首。

    「他當然要去，長輩之間都認識，哪有不去的。」輝哥道，「我還得把二隊也帶上，其他俱樂部不知道收到邀請沒。」

    江晚舔舔唇：「那我……我也想去。」

    「好，都去都去，反正也是休賽期，就當打完比賽給你們放個假。」趙姐應下，「今天早點休息，宴會舉辦幾天，明早我們就要一起過去。」

    輝哥：「玩歸玩，等宴會結束，回來可得好好訓練啊，別把心玩飛了。」

    「好嘞！」

    「你少吃一點。」輝哥忽然湊到他們這邊，低聲對程星燃道，「你的手……剛做完手術，醫生……這些海鮮和牛羊肉……」

    江晚豎起耳朵，只隱約聽見幾個模糊的字眼。

    後半程，她悄悄注意了一下。

    程星燃果然沒怎麼動碗筷。

    江晚看著他面前乾淨的餐具，若有所思。

    晚飯過後。

    其他人都各自回了訓練室。

    客廳空蕩下來，江晚坐在沙發上，反覆捏了捏脖子上柔軟的圍巾，她摸出手機，打開外賣APP。

    約摸過了半小時，江晚從別墅的窗子看見了保安走過來的身影。

    她連忙小跑過去。

    「您的外賣……」保安剛準備按門鈴，門就已經開了。

    「噓噓噓。」江晚接過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謝謝。」

    她拎著袋子，踮起腳，放輕腳步摸上三樓。

    到了走廊門口，正要偷偷摸摸溜過去——「咔噠」一聲，輝哥的房門開了。

    江晚：「……」

    輝哥：「？」

    輝哥眼神一晃就明白怎麼回事，當場把她逮捕：「點的外賣？」

    「嗯……」江晚見逃不過去，只能應下。

    「晚上沒吃飽？」輝哥有點愣了，「我不是看你……吃挺多的？」

    老闆送來的東西一張桌子都恨不得擺不下，輝哥明明記得江晚胃口不錯。

    雖然說不上像陳鋒他們幾個那樣大快朵頤，但至少不至於還要點外賣。

    輝哥眼神一眯，隱約察覺。

    「我……」江晚捏著手裡的袋子，「我在那個……長身體，我餓得比較快。」

    程星燃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左手拿著手機，屏幕上全是謝寒周發來的消息。

    【Han：以後這種差事我打死都不會接了，給再多錢我也不接。】

    【Han：這次是你把我哄來的，你得再欠我一頓酒。】

    隔了十來分鐘。

    【Han：哦對了，我剛和小玖他們聊，照這麼說，哥幾個豈不是還猜對了，你真是心裡有人啊？】

    【Han：臥槽！難不成你跟江晚早就認識？？】

    【Han：不對啊……靠，這麼說，那她來AOG當陪練難道是專門給你陪練？該不會是你……】

    【Han：牛逼。】

    他把毛巾搭在架子上，敲了幾個鍵，門外傳來對話聲——

    「你二十來歲長什麼身體？」輝哥壓著嗓子都能聽出一股子生氣的調調。

    緊接著是江晚，別彆扭扭地嘴硬：「怎麼啦，我發育得晚，遺傳……遺傳我爸。」

    「……」輝哥差點給她整無語，「你就不適合撒謊，東西拿來，老實交代，給誰買的外賣。」

    程星燃手上動作一頓。

    他聽著門外還在繼續的僵持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