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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知齊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 十分認真。

    然後, 賀芷七沒忍住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想什麼呢？」賀芷七沒忍住道：「我小時候認識的人可多了，你又不是最特別的一個。」

    霍知齊：「……」

    「但是呢, 認識你之後, 回憶了一下從前，覺得自己那時候確實是對你凶了一點。」

    這一點, 賀芷七還是要承認的。

    在他之後, 賀芷七明白了一個道理。

    要想膈應到沈含雲, 報復賀雲擇，就必須得讓自己強大起來。

    只是那時候她還小。

    她迷迷糊糊隱約意識到, 只要她夠受歡迎, 讓更多人喜歡。

    賀雲擇就會越開心, 而沈含雲就會更難受。

    所以，她之後就學會了用她乖巧的臉蛋，獲得更多人的讚賞，然後利用他們來為自己增加籌碼。

    所以，在她人生道路上，唯一嘴毒過的，就是霍知齊。

    「所以，頂多算是良心發現，想要對你好一點，但是還沒有到因為小時候對你那麼凶，然後愛上你。」

    那也太離譜了。

    霍知齊眨了眨眼，緩過來神，問她：「所以，你現在是真的要喜歡我？」

    「不然呢？」

    賀芷七說完，反應過來，質問道：「我什麼時候是假的喜歡你了？」

    她賀芷七，從來不做假的事情。

    霍知齊：「……」

    他想說，但是他不敢說。

    「你給我說清楚。」

    她到底是給了他什麼錯覺，讓他以為她是假的愛他了？

    「我們的一開始，就很沒有道理，不是嗎？」

    他們之所以會談戀愛，是因為賀芷七問了他一句話。

    然後他們兩人就在一起了。

    所以，霍知齊很難不往別的方向想。

    「你是抱著別的目的，才跟我在一起的，對吧？」

    這個問題，壓在霍知齊心底很久了。

    他本來是想一直把它壓在心底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卻是不得不說出來。

    只是他說出來後，抿住了唇，道：「我知道你有目的，但是，我不介意的。」

    往深了說。

    他還是故意接近她，讓她將目光放到他身上來著。

    只不過這個，霍知齊就沒有坦白了。

    賀芷七聽完霍知齊的話，訝然道：「霍知齊，你這個人，也太大公無私了一點。」

    居然心甘情願讓她利用。

    賀芷七感覺自己的心裏面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涌了出來，讓她有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不是大公無私，是很喜歡你。」

    只是以前，只敢把這份喜歡藏在心底。

    如今，卻是能夠坦然與她對視著，跟她說出自己的心底的喜歡。

    他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幸運了。

    賀芷七和他對視了許久。

    「我，我可能……」

    賀芷七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殘忍。

    原來比起霍知齊對她的喜歡，她那點真誠……那麼微不足道。

    讓她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怎麼了？」

    霍知齊看著賀芷七眼眶又冒出來了淚花。

    他的手指擦過她的面頰，急忙哄道：「你怎麼哭了？我是不是哪句話沒有說好？」

    霍知齊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

    他好像就跟賀芷七說了一點心裏面的話，怎麼就把賀芷七給說哭了？

    「七七，你要是覺得我剛剛說的話讓你壓力很大的話，那我……」

    霍知齊的話還沒有說完，賀芷七撲上去，將他這開始結結巴巴的話給堵了回去。

    他這時候說什麼話呀……

    閉嘴！

    霍知齊睜著眼，一邊看賀芷七眼淚嘩嘩往下掉，一邊回應著她的吻。

    雖然不太清楚現在這種情況應該要怎麼面對，但是他覺得，要是這個時候他推開賀芷七的話，那他可能就會失去女朋友了。

    但是，賀芷七在哭誒……

    霍知齊捧上她的臉，然後用手指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

    然後他擦著擦著，賀芷七停下了。

    賀芷七：「……」

    她移開一點距離，透過模糊的雙眼去看霍知齊。

    然後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霍知齊幹嘛要在她哭的時候給她擦眼淚啊？

    「七七……」

    她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著實讓霍知齊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了，只能盯著她，展現一下自己的態度。

    「反正，我現在只能跟你這麼說，」賀芷七哭過之後，思緒倒是清晰了一下，她說：「我從來就沒有假裝喜歡過你，至於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是因為我覺得你很適合談戀愛。」

    雖然在她的字典里，談戀愛並不是因為喜歡才要談。

    但是，她是因為想要談戀愛，才選的霍知齊。

    所以，不存在她假裝喜歡他的事情。

    「還有，你沒有認錯我，我確實是一個很狠心的人，只是現在，多了那麼點良心，想要付出那麼一點點真心，可以嗎？」

    她永遠都比不過霍知齊的愛的。

    但是，比起以前，現在她有了想要回應的時候。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她看著霍知齊，臉上還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