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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9:25:32 作者: 千歲盞
    到了力場中,信號槍也不好使了,畢竟就連子彈也會受到力場限制,射程大大降低。

    軍校生想也不想丟下信號槍,直接飛撲上去。

    五人剛在各自的位置站定,靈氣在體內一運轉,頓時便感覺周圍靈氣流動加快,無形的靈氣在身周涌動,匯成一股氣流,一股腦往他們身體內鑽。

    狂風席捲,颳起飛沙走石,枯葉漫天。

    往日裡修煉時靈氣像溫和的小溪,如今卻仿佛決了堤的河水洶湧而來,每個人的體內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勁兒。

    「怎麼起風了?」一位軍校生還沒意識到問題,奇怪出聲。

    同時響起的,還有另一道聲音。

    ——「元寶,左前三步,出。」

    元寶身形魁梧,又練過多年古武,修仙后也不曾懈怠一分一毫,他的體質原本便比得上C級,如今修煉到練氣七層更上一層樓。

    胖胖少年一旦認真起來,一身溫和盡斂,周身氣勢磅礴。

    他大步上前跨出三步,正好迎面便是迅猛撲來的五名軍校生,少年手中長鞭掄出一個巨大的弧形,猛地向前橫掃。

    ——「土為地,厚德載物,其力千鈞。」

    軍校生並未將他們的反擊放在眼裡,因此躲也不躲,綠色長藤重重擊在幾人胸口,頓時一股巨力順著長鞭襲來,五人齊齊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倒飛出去。

    ——「宋漓,右前兩步,出。」

    宋漓實力是四人中最強的,即便不用靈力,速度、力量、強度都比得上B級,更何況如今還用了靈力。

    少女眉眼艷麗,神情卻冷若冰霜,恍若清晨時掛著露水的白玫瑰,嬌艷中透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

    在她前方,是整整六名B級軍校生,其中三人正要抬手釋放異能,異能散發出的光在掌心若隱若現。

    ——「金為器,其勢如虹,銳不可當。」

    宋漓手中長劍顫動,眨眼間,木色長劍便向前刺出數十近百次。

    一秒鐘過後,六人手腕齊齊被長劍刺中,每人都感覺自己的雙手瞬間麻痹,仿佛千萬根針扎入一般。

    ——「李識博,繼續丟你的葉子。」

    李識博的輕身術用得最好,飛花摘葉準頭也最高,這傢伙似乎天生便擅長拉仇恨和耍陰招,手裡抓著一把葉子,灌注靈力往軍校生身上一個勁丟。

    那些葉子讓人煩不勝煩,不躲打在身上難受,一躲就會被宋漓和元寶抓住破綻反打。

    李識博的定位既是騷擾,又是牽制。

    ——「南尋,將你的靈力籠罩在同伴身上。」

    南尋被眾人保護在陣後,受到的攻擊最少。

    這個陣型並非一成不變,四人各自踩著陣眼,一個人動便意味著四個人動,哪一方人多宋漓與元寶便頂上,她的位置位於陣心,也最安全。

    外界的攻擊源源不斷,不僅有純粹的物理攻擊,還有各種異能。

    ——「水為盾,包容萬物,以柔克剛。」

    無形的水靈力流轉過全身,在四人體外化為一個透明的防護罩,所有落在他們身上的異能和拳腳只在防護罩上打出一圈常人看不見的漣漪,隨即便消散無形。

    軍校生們詭異地發現,他們對這四人的攻擊好似不痛不癢,不管是異能,還是近身攻擊,對方四人都好像沒事人一般。

    雖然也有他們不敢下狠手、有所收斂的緣故,但這也太離奇了!

    而對方的攻擊落在他們身上,卻不是一般的難受。

    宋漓的木劍刺在哪裡,哪裡就是一陣刺痛,若刀割針扎。

    元寶的長鞭力道大到古怪,幾個人合力都扛不住。

    那飛樹葉的李識博更是欠揍,葉子四面八方飛來,讓人防不勝防,還經常往人下三路打,打在皮膚上就火辣辣的疼。

    不過短短十分鐘,十八個軍校生便有十七個被打翻在地,每當有一個失去行動能力,空著手的南尋便趁機補上一信號槍。

    信號槍射中便意味著淘汰,即便還能站起來打,規則也不允許。

    所有軍校生都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輸。

    他們也不會知道,從頭到尾,與他們戰鬥的從不只有四人。

    還有一人坐在遠處,卻遊刃有餘操縱著全局,冷靜下達一項項指令,如同最高明的指揮官,帶領自己的部隊將強大的敵人逐一擊潰。

    軍校生中唯一倖存的一個人,便是那控制力場的樓蕭,男生站在遠處,瞧見這邊的情景,一臉見了鬼的驚恐表情。

    呆怔了好一陣後,見宋漓四人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男生驀然醒過神來,大叫一聲頭也不迴轉身就跑。

    一開始,他是想去抓那兩個拖油瓶當做要挾,就和最初計劃的那樣。

    他已經深刻意識到,太上小隊這四個人很難對付,絕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弱。

    可當樓蕭一轉身看向山洞,卻見原本坐在那的兩人不知何時不見了,原地只剩一截空蕩蕩的枯樹幹。

    「我靠,怎麼沒人,那倆跑得這麼快?」

    他急急抱怨了一句,回頭便見四人追了過來,頓時心下一跳,火燒屁股似的飛奔向遠處的樹叢。

    樓蕭跑了,宋漓幾人也沒追,因為他們一停下來脫離陣中,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長途跑了幾百里般,手腳酸痛無力,經脈里的靈力也幾近枯竭。

    唯一好點的便是南尋,卻也沒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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