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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9:15:00 作者: 安之若眠
    也許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這麼毫無顧忌的讓自己流下眼淚,說出那些死死埋藏在心裡的軟弱的話。

    聶非戰把她抱在懷裡,容茉立刻環住他的肩膀,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抽泣,「我爸爸是被人陷害的,容勛只想報復我們,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局面?」

    她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說了很多話,最後哽咽的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就不能……就不能見我一面嗎?你真的就那麼排斥我嗎?」

    聶非戰簡直心如刀割。

    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她哭過以後,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傻瓜。」

    我從來,從來都沒有排斥過你。

    我恨不得像你以前那些保鏢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貼近你,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保護你。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遠在他國的日子裡,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有多瘋狂的想要回到你身邊,哪怕只是遠遠的在望遠鏡里看你一眼。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你知不知道白天宴會的時候,我有多想活生生挖了那些人的眼珠子。」

    如果不是何味拼了命的阻止他----

    容茉睡熟了,她不知道有人在床前守了她很久,用手輕輕擦乾了她眼角的淚水,在她不舒服的時候,幫她翻過身,輕輕揉捏她的小腿。

    聶非戰拉開窗戶,剛想離開,忽然聽到一聲低喝:「站住。」

    他一歪頭,躲過了對方凌厲的攻擊。

    黑暗中兩人交上了手,對方身手很好,但到底還是不是聶非戰的對手,沒過幾招就被他壓制住了。

    林薩:「……這麼關心小姐,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來找她?」

    聶非戰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你到底來幹什麼?」

    聶非戰眯起眼睛。

    黑暗中,林薩感覺自己的背後被冷汗浸濕了。

    他這種眼神,哪怕是比一般男人都強悍的林薩都有種退縮的衝動。

    這種完全被壓制,絲毫使不出力氣,渾身緊繃到疼痛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容家以前的保鏢她都可以以一敵三,可眼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差了不止一點。

    聶非戰竟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但那笑意完全未達眼底,反而有種格外肅殺的感覺。

    「老子是她的保鏢。」聶非戰反問道:「你說我來幹什麼?」

    林薩一時間都沒說出話來。

    也許聶非戰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的容茉,不管是語氣和眼神都充滿了占有欲。

    林薩是容茉的保鏢,而且是個女人,但就算是個女人,也讓聶非戰不爽了。

    林薩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剛來到容茉身邊的時候,在外面街上忽然遇到一個陌生人的襲擊,而那個人身手強悍,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甩在了地上。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可也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被允許了貼身跟在容茉身邊。

    否則她毫不懷疑,如果是個男人這樣貼身保護著容茉,恐怕早就被摔碎了骨頭去醫院裡,再也不能在這行業里混了。

    「小姐說她不想要你當保鏢了。」林薩說:「她不想要你了。」

    下一秒,林薩就看到了他眼裡的錯愕。

    她第一次有了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誰讓你躲她躲那麼久,還無意中傷害她那麼多次?

    林薩說:「你可以試試,你現在要求當小姐的保鏢,小姐還會不會答應。」

    聶非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林薩很想拍下來留個紀念。

    這可是他們業界的傳奇人物,這世上有幾個人能看得到他剛才那樣的表情?

    第二天,容茉問林薩:「……昨晚上,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嗎?」

    林薩說:「小姐您喝著喝著酒睡著了呢。」

    容茉遲疑了一下,「我沒幹什麼丟人的事情吧?」

    「怎麼會呢?您一直是個淑女,哪怕睡著了也一樣。」

    容茉不易察覺的小小鬆了口氣,又拍了下自己的胸口。

    她總覺得昨晚上他來過了,但應該是她的錯覺吧。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容氏旗下一個子公司的公寓,安保自然是比不上容家,以他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她的房間不是難事,只要趁林薩睡著之後,沒有人會發現。

    所以林薩說沒有就是沒有了。

    她既希望那是真的,又覺得自己喝多了肯定會在他面前丟人。

    這種糾結的心情一直持續到早餐結束。

    「小姐,今天陽光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了。」

    雖然保密的很好,但誰也不知道樓下會不會有盯梢的記者,她不想再惹麻煩了。

    落地窗外的陽光的確很好,她喝了口茶,正打算看會書的時候,電話響了。

    林薩接起電話,「你好,哪位?」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是誰,林薩臉色都變了,「啊?你說誰?」

    哐當一下,她手裡的電話掉在了桌子上。

    容茉看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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