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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50:50 作者: 藍小依
胡小塗膽虛虛地看著任以行黑著臉劈手拂走一床的零食雜誌,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任以行身子一低壓得死死。胡小塗仰面倒回去,無奈交涉,「我不想離婚前還要做場最後的愛,別把我想那麼飢`渴。」
從任以行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這個男人就不多言語,第一句是應門時說的那個「我」字,第二句就是……
「做還是不做?」
胡小塗看了一眼自己被男人撕爛的隨手扔在地上的連衣裙,暗自感嘆,問和不問有什麼區別,她不置可否的結果就是被當做默認,若是她拒絕,那這個男人就能停下現在手裡的動作?
別做夢了。
胡小塗感受著男人一隻手分開自己的大腿,沒有前戲,沒有愛`撫,什麼都沒有,她還沒濕他就有些粗魯地頂進來,毫無情感地在裡面橫衝直撞。
任以行像是在發泄著自己的怒火,還有那跟怨婦別無兩樣的妒火。他為了她跟老太婆抗議,站在雨里澆了一晚上,後來高燒不退送醫院搶救才撿回一條命,這女人竟然能吃著零食看著電視,像個沒事兒人似的逍遙自在了三天?!
任以行狠狠頂入最深處,胡小塗,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愛我的,可我現在不得不懷疑起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你對我到底用沒用真心?就算用了,用了幾分?一分,十分,還是像我對你一樣的一百分?
男人像頭生猛野獸一樣地殘酷而又猛烈地侵襲著胡小塗的身體,胡小塗疼得倒吸口冷氣,但她卻又在下一秒愛上這種疼痛的感覺,像是被霸占和撕`裂的快感,一下一下的深入都似頂進了她的五臟六腑,全身都跟著隱隱地疼。
因為疼痛,所以她才有充分的理由去掉眼淚,去掩飾掉自己的悲戚。
然而想哭的時候,卻怎麼都哭不出來。胡小塗只覺得自己眼前迷迷濛蒙的,淚水卻像哭幹了一樣,一滴也掉不出來。
胡小塗勾唇,原來自己竟是個冷血的動物,都到了做場離別愛的時候,她竟哭不出來。然而身下太舒服,她很快便忘記了男人此行的目的,既然要做`愛,那就瘋狂地沉淪一回。
胡小塗本能地挺了挺腰迎合著男人的動作,後來胡小塗覺得他進入得不夠徹底,便勾起兩腿盤到他的腰間,任以行也隨即會意,兩手撈起她的腰,兩個人的連接處騰在半空,這樣的位置,讓他的每一下都沒入最深處,也讓她最充分地體會著他的占有。
作者有話要說:對滴,沒有dance,只有sex。霸王的孩紙下一章直接變成「天亮了……」╮(╯▽╰)╭
下一章,小糊塗簽沒簽字捏?你猜~
75關於簽字
她在他的翻`雲覆`雨里像是兀自綻放的花,驚艷地開著,美著,像是抓緊了最後一絲絢爛的機會,哪怕耗儘自己所有的能量。
她的身下一點點流出的水澤是花瓣上晶瑩的露珠,肌膚間「噼噼啪啪」的拍打聲是無數顆露珠相碰融合時的聲響,晨間的花開得太動人,所以凋零之時也就更讓人惋惜。
----胡小塗知道,再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將會枯萎得無人問津。
沒有了任以行的她,究竟還能苟且著存活多久?胡小塗再次吞下自己愜意的呻`吟,表情有些變得沮喪,時間是個沒有情感的東西,它一分一秒地往前走,全然不顧人們的不舍和唏噓。
胡小塗低嘆一聲,如果一切都停留在現在這一刻,不要往前走,該有多美妙?
情`動之時,胡小塗的兩手想要習慣性地抓上他的背,然而手剛伸出來探到任以行的身後,卻又忽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有多傻,現在的她跟這個男人抱得越緊,她未來的日子會越難過。
胡小塗兩手悻悻地收回來,男人又是用力一頂,胡小塗險些暈過去,她穩了口氣後兩手舉過頭頂撐上床頭,冰涼。胡小塗微皺下眉,難道真的……什麼都比不過他的身子麼……
十指緊緊地摳著床頭的木板,微長的指甲劃出瑟瑟的聲音,更顯悲涼。胡小塗在任以行給她帶來的恣意與痛快中嘗盡了苦澀的味道,身子是歡愉的,心裡卻是悲戚的,這樣的她,就算被男人送至了雲霄之上,卻也是笑著哭。
任以行挺腰射出的一刻,胡小塗的眼淚也終於如開了閘的洪水,洶湧不可收。女人在他身下迷離而又慌亂地抽泣著,果然是最後一場愛了麼,所以才會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賣力和舒暢,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這種欲`仙欲`死的滋味……
這就是上帝對她的懲罰對不對?懲罰她的自作聰明自作主張,以為她的抽身而退可以為自己的婚姻謀出一條生路,卻不成想,正是自己的篤定,才親手葬送了她這輩子最美好的情感。
胡小塗伸手探到身下,觸到男人還留在她身體裡的部位,示意他拔出來。男人卻不理會,甚至又用手朝里按了按。
胡小塗悔恨地嘆出口氣,她離開家太匆忙,她也根本沒有想到會在家之外的地方跟他做,所以那些「維生素」和「鈣片」也沒有準備。而讓他射在裡面已經是她所冒的最大的險,現在他留在裡面不出來,不是害她是什麼?
胡小塗推了推他的身子,見他絲毫沒有要撤出來的意思,胡小塗作罷,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只淡淡地說了句,「拿來吧,我簽。」
任以行這才慢吞吞地抽身出來,手指卻停留在她的身下,和著從內里流出的汩汩粘稠,在她的入口處打著轉,見胡小塗清明的眼再次變得些微迷離起來,任以行勾了勾唇,「簽什麼?」
離婚協議書啊,小說電視裡不都這麼講的麼,男人遞來一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只等女人落筆,成全彼此的幸福。
可「離婚」二字胡小塗怎麼都說不出口,她張了張嘴,挫敗之時只好反問,「你不是來找我簽字的麼?」
任以行眉頭一皺,「三天不見,你果然聰明不少,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簽字的?」
胡小塗心裡「咯噔」一聲,緊接著就聽到了心碎得稀里嘩啦的聲音,她本來一直心存僥倖,先不說她傻到主動離開家給任以行重尋幸福的機會,就拿幾十分鐘前來說,她半推半就,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推辭,竟能在離婚之前乖乖地被這個男人睡了。
說什麼做最後一場愛,胡小塗,你清醒點吧,你根本就離不開這個男人,你根本就是在給自己的放蕩找藉口!
現在好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企盼著不會成真的也許還會有轉機的事情,就這麼塵埃落定了。看看,三天前還聲稱愛你愛到死的男人,現在都把白紙黑字送到你面前,只等你的成全了。
胡小塗吸了吸鼻子,「我什麼都知道,別磨蹭了,給我。」
藝術雖高於生活,但前提是源於生活。不出胡小塗所料,跟大部分言情劇一樣,任以行下床,從躺在地上的衣兜里翻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A4紙,連著黑色簽字筆一齊遞過來,連說的台詞都一樣,「我已經簽好了。」
胡小塗好像聽到了宣判死刑一樣的聲音,站在婚姻的法庭上,她被冷血無情的法官判了死刑,沒有緩期,不可以上訴,她除了含恨闔眼,其餘的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連要個理由的機會都不給。
因為你拱手相讓,因為你自以為是,因為你自作自受。
胡小塗接過紙筆,連看都沒看就跳到最下方,簽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心裡像是在淌血,一滴一滴的,直到染紅了所有的絕望。
胡小塗忍住眼淚不掉下來,她簽完了字才想起來,她竟然都忘了問任以行一句,為什麼他們熬過了這麼久,卻因為短短的三天,就可以讓曾經的一切美好都付之一炬。難道真的是因為任老太婆的排斥和不喜歡,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負氣出走?
呵,仔細想想,她胡小塗也算朵奇葩了,兩個人一`絲不`掛地、心平氣和地簽下一拍兩散書,她敢斷言,世間一定少有。
胡小塗冷笑著把簽好字的協議書遞還給任以行,原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怪不得別人。事已至此,胡小塗覺得再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便是給自己找罪受,她起身撿起地上的文胸,背對著他穿起,結果搭扣剛扣好,便被男人的手輕鬆挑開。
胡小塗板著臉回身,「任先生,請您放尊重點。」
任以行一手扯掉文胸,另一手爭分奪秒地覆上來,罩在她的柔軟上,大力地揉,狠勁兒地捏,胡小塗提了口氣,胸口被他弄得憋悶不已,半天才拾掇起力氣,伸手推開他的同時,斷斷續續地破碎出一句話,「任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請您……不要這樣。」
胡小塗這句話剛說完,男人的手便像無孔不入的靈巧的蛇,鑽著空子躥到她的胸前,兩指一併,夾住她的一顆粉嫩,另一手探到身後用力一按,女人柔軟的身子頃刻間貼近自己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