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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50:50 作者: 藍小依
    任以行直覺不妙,便欺過身子一看究竟。胡小塗一直忽閃著的大眼睛看見任以行突然撐過來的臉孔,立馬閉上假寐。

    任以行一眼看出她情緒不對勁,便扳過她的身子令其平躺,俊顏撐在她眼前,「睡衣都沒換,這覺怎麼睡。」

    胡小塗氣鼓鼓地翻過身,繼續背對他,「要你管。」

    任以行猜出這丫頭緣何生氣,只好不睬,換了話題,「我大概後天晚上回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任以行無奈地笑笑,這小丫頭還真生氣了?不想在出差前讓她兀自生悶氣,任以行便低頭吻了吻胡小塗的肩,「我每天至少會給你打三個電話,可不准嫌煩。」

    「用不著那麼麻煩,不想打就別勉強自己。」

    這當真是胡小塗第一次這麼嘴巴帶刀一樣,一刀一刀劃上男人的心,沁出的血液都帶著怨怒的味道。

    任以行知道這丫頭是真生氣了。不氣才怪,一個女人都暗示到這程度了男人還沒有表示,不是女人太挫就是男人有功能性障礙。

    任以行打算再哄一哄她,他總不能上了飛機還得惦記家裡面那個平白無故生悶氣的小傢伙吧。任以行摟上胡小塗的腰,貼在她耳邊軟語,「老婆,你想讓我給你帶點什麼禮物回來?」

    胡小塗從鼻子裡哼出一抹氣,「隨便,你帶個女人回來我都不介意。」說罷小手覆上腰間的那隻大手,用力扒拉下去,頓感些微清涼。

    任以行的眸子瞬時凜起來,這丫頭的邏輯怎麼越來越可怕,他不禁懷疑起來,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她又到底在氣什麼,該不會是她想了些有的沒的了吧。

    任以行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大手一使力再次掰正胡小塗的身子,直視她,「你這話什麼意思?」

    胡小塗懶洋洋地掀了掀眼帘,白了他一眼,繼續闔上眼不搭理他,心裡早已腹誹萬分,任以行,你不是會不搭理我嗎?我,也,會。

    任以行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緊閉著眼的小丫頭,腮幫子還鼓著,明顯是在生悶氣。任以行想了一瞬,看來事態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他起初僅是認為她生氣是因為自己不碰她,但卻沒想到由此引發的一系列猜測無度,竟能扯上什麼別的女人。

    這是原則性問題,不容忽視。

    任以行俯身吻開胡小塗的眼,「乖,你到底在氣什麼?」

    胡小塗不願意答話,想要翻過身避開他那深情的眼,然而兩肩卻被男人壓得死死,根本就動彈不得。胡小塗無奈,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半晌不語,最後腦袋一偏別過頭,死魚一樣地睜著失焦的眼,空洞而又茫然。

    任以行心裡慌了,這回可好,出事了……

    他兩手覆上胡小塗的臉,把她的腦袋扳回來,「小塗,咱有話好好說,別生悶氣好不好?」

    胡小塗見他兩手撤離了自己的肩膀,便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扭過身子,又往床沿挪了挪,「別碰我。」

    任以行好脾氣地吟著笑道,「我不碰我老婆碰啊。」說著便探手想要把胡小塗撈回來。

    結果這句話不說倒不要緊,話甫一出口,便如觸了胡小塗的發怒神經,加上男人攬著她腰的力道不均給她弄疼了,她便掙扎著身子吼出來,「你特麼愛碰誰碰誰,用不著施捨一樣地來碰我,我不稀罕!」

    男人怔住,自己裝正人君子的後果……竟這麼嚴重?

    懷裡的小人兒還在使勁兒翻騰著,胡小塗見男人把自己越箍越死,終於氣不過,揮起兩個小拳頭開始往任以行身上砸,兩腿也蜷起來往上蹬,恨不得趕快逃離這個男人的桎梏。

    任以行凜著眸子,只是摟著她的腰,卻並不制止她的拳頭和腳踢,男人靜靜安撫她,「小塗,你聽我解釋。」

    胡小塗終於打累了也踹累了,她起伏著胸口氣哼哼道,「解釋個毛啊,跟你的韶飛解釋去!用不著這麼抬舉我!」說著說著胡小塗的聲音里竟夾雜進了一絲顫抖,最後她終於憋不住,小臉皺下來,嘴巴一癟,只差哭出聲來。

    任以行看著胡小塗紅了的眼眶,心裡說不出多心疼,只好繼續軟語相勸,「小塗,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都可以跟你說清楚的,咱別生氣了好不好,氣壞了身體我豈不要內疚死?」

    胡小塗依舊不領情,白了他一眼,肩頭用力一頂,男人脫力失手,胡小塗再次順利地逃脫,翻過身子只給他留一個完美的小肩頭。

    任以行心裡的耐性終於被消磨殆盡,好,他承認一開始不打算碰她是他的不對,這極有可能傷害她的自信和自尊,但是她胡亂猜想秦韶飛和自己的不清明關係就是她的不對了,再加上有話不說清楚非要鬧脾氣,看來他是鐵定的無法當君子。

    任以行的眼睛眯了眯,身子稍微撐起來一些,一手伸進被子探到胡小塗身側,大力又蠻橫地將她撈回來放平。胡小塗又一次被腰間的大手弄疼,剛欲不滿地罵出口,卻瞬時被一方溫熱堵住,密不透風,她想叫又叫不出聲,甚至連喘息都不能。

    胡小塗開始抗爭,別以為吻了她就完事兒了,她還氣著呢,很生氣,後果也很嚴重。胡小塗在他的嘴裡哼哼唧唧地嗚咽著,然而「唔唔」的聲音卻被男人的吻悉數含盡,不給她半點兒為非作歹的機會。

    男人的舌刮在胡小塗整齊的貝齒上,以前幾秒鐘便可攻破的城門此時卻堅不可摧,任以行皺眉,這丫頭究竟要負氣到什麼時候?

    胡小塗死死地緊咬著牙關,就是不讓他的舌頭進來,到了最後,她便猛一使力,從他的嘴裡撤出來,不停躲閃著他的追殺。他從左邊吻過來,她就把頭扭到右邊,他換個方向,她也換方向。幾番激戰下來,兩個人都是一頭汗。

    任以行微喘地盯著身下氣焰都快要燃到房頂的丫頭,體內的征服欲頓時全部被激發出來,他氣急敗壞地迅速攫住胡小塗的唇,一手下探至她翹挺的臀,用力一掐,胡小塗頓時又疼又癢地驚呼出來。一個張嘴的功夫,任以行的舌趁虛而入,從此所向披靡。

    胡小塗的舌被他挑起,糾纏,翻滾,溫潤和溫潤的碰觸與纏綿,像是相隔了太久的戀人終於重逢一般,久久不肯分離。

    ----這讓胡小塗很鬱結。

    男人精湛吻技下渾身輕飄飄的她,想要很享受地嬌喘,但卻依舊牢記著自己還在生他的氣,想要繼續負氣地推開他,但卻又真真的捨不得。

    左右為難糾結到大腦險些缺氧的胡小塗,或者準確點說是被男人吻得快要窒息的胡小塗,隨著身上浴巾的驟然抽離,在自己胸前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的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男人的唇適時撤離胡小塗的嘴,她情不自禁的嬌喘魚貫而出,胡小塗一聽,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緋紅的羞澀又漲上來幾分。

    任以行低低地嗤笑,握在豐盈處的手又緊了緊力道,胡小塗頓時覺得身上有電流穿過,心慌亂地蹦,恨不得一下子跳出來一樣。

    胡小塗睜開迷濛的眼看他,看他略帶邪惡而又自負的笑,狂妄,自大,霸道,冷血,花心……胡小塗感受著在自己胸前揉捏著的手,心裡莫名地就想起他之前嘲笑她的那句「你沒她大」,更想起秦韶飛那婀娜又嬌柔的身子,火氣就又躥上來幾抹。

    胡小塗一手覆上男人把玩在她胸前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拿下來,嘴裡還依舊不怕死地噴火藥,「不是嫌小麼,別摸啊。秦韶飛的大,摸她的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貼下一章前要先喝點二鍋頭壯膽……捂臉遁……

    以後的節奏我會儘量加快,避免再拖沓鳥~明天中午還要更咩……無花無動力啊o(╯□╰)o

    姑娘們把我給收了吧,有肉吃啊→_→

    41

    41、41關於鏖戰...

    事不過三。這一點任以行清楚,胡小塗也清楚。

    在衡量判斷是非曲直的法庭上,原被告雙方各執一詞。原告胡小塗認為,被告任以行接二連三忽視他妻子即原告胡小塗的賣力挑逗和勾引,實屬婚內冷暴力,足以構成罪名。

    而被告任以行則認為,自己對原告奮力引誘的忽視完全是為了原告著想,並且被告反咬一口稱,原告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曲解被告言行,嚴重歪曲事實,實屬人格污衊。

    尤其是原告還牽扯上無辜的第三方秦韶飛,甚至拿第三方的胸/部當醋吃,把火氣撒到被告頭上,實在是忍無可忍。

    敵我雙方僵持著,誰都不肯先求饒,大有把對方扒皮蝕骨才安心的勢頭。任以行喘著憤恨的粗氣凝視著胡小塗,胡小塗也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回視他,兩個人都靜靜地待著,然而那流竄在空氣里的火藥味,卻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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