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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50:50 作者: 藍小依
任以行的舌將紅糖水渡進胡小塗的口,他逼著她吞下去,絲毫不給退路。胡小塗癱軟在他懷裡,想掙扎,卻使不上力,最後只好悉數咽下那和著他的味道的紅糖水。
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甜。
任以行盯著手裡還剩下大半杯的紅糖水,半晌,抬頭,示意胡小塗喝光。
胡小塗也盯了紅糖水半晌,然後繼續愣著不動彈。
任以行有點急了,「再不喝就涼了,聽話。」
胡小塗翻了個白眼朝天花板瞄瞄,她想了很久,終於勾勾嘴角,略微帶著股頤指氣使的味道,「剩下的,還是你餵我吧。」接著胡小塗膩進男人懷,手指點點任以行的唇,「就用這個餵。」
胡小塗承認,她忽然戀上了他的味道,她貪婪,她渴望,她想要嘗更多,想要得到更多。就好像,單單是得到了這個人的擁有權還不夠一樣,她還要得到他的身子,他的心,他的靈魂,他的一生。
任以行摸摸懷裡小人兒那茸茸的腦袋,偷偷彎了彎唇角應了聲好,這丫頭樂意舌吻,他偷著樂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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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午後,太陽暖暖地照進屋子,窗外吹進來陣陣風,和著椰子的香味,如同風情萬種的舞女,炫耀著印度洋海域最美的風光。
胡小塗閉上眼都能想像到外面的景色會有多迷人,可現在的她只能窩在床里,窩在任以行的懷裡,唉聲嘆氣。
不是因為肚子疼,而是因為,這個男人竟像看囚犯一樣寸步不離地盯著她,她哪都去不了不說,連下個地拿個水果都要被他按回床里由他代勞。
胡小塗往任以行的懷裡拱了拱,開始進行和平談判,「老公……我真的不疼……再說現在的海水那麼熱……你就讓我去陽台碰玩玩水吧……」
任以行用三個字果斷回絕,絲毫不留情面----「不可能。」
胡小塗失望地垮下臉,隨即卻又打起精神,繼續談判,「老公……那要不你帶我出去轉悠轉悠也行……我保證不碰水……」
這回任以行連三個字都懶得給了,兩個字切斷胡小塗所有企圖----「休想。」
這會兒胡小塗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也不讓那也不讓,她不就是來個大姨媽麼,至於麼,又不會死人……
好吧,胡小塗承認,這一回的確是破了十年來大姨媽史的先例了。過去的十年裡,哪一次她不是疼的哭爹喊娘破口大罵大姨媽沒人性,哪一次不是小腹酸脹墜痛恨痛到她腹誹著塗女士幹嘛不生個男孩兒,哪一次不是窩在床里無力打滾偷偷掉眼淚……
胡小塗實實在在地怔住,她的痛經史……就這麼被終結了?胡小塗心下大喜,這實在是個值得慶祝的好開端。嗯,這個男人功不可沒。
胡小塗把所有的成果都歸功到自個兒老公身上,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才讓她的大姨媽不那麼欲求不滿了。
胡小塗抬眼偷瞄了眼摟著自己的男人,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她扒住任以行的肩頭向上挪了挪,嘴巴點點男人的唇,「老公,我愛你。」
這毫無徵兆的一句表白,著實給任以行嚇了一跳。他依舊板著臉凝視著八爪魚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認真尋思幾秒,正色道,「你想都別想,說什麼都沒用,我不可能放你出去。」
胡小塗「呼」的一下從他懷裡撤出來,盤腿端坐,小臉微垮,包子臉漸次成型,她嗔怪,「你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我在跟你表白你聽不懂嗎?」
任以行故意煞風景地撇撇嘴,聳聳肩,「平白無故跟我示好,非jian即盜。」
胡小塗冷哼了一聲,任以行你有種,我就jian了怎麼著。想著,胡小塗再次攀上任以行的脖子,小嘴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用力的吮吸聲響在空氣里,不曖昧,卻足以讓人心頭蕩漾。
胡小塗的唇像是受了磁鐵吸引的鐵塊,痴迷地尋找著一直誘惑著她的那方溫軟,她狠狠地啄上去,仔仔細細地啃,小舌頭也像牙刷一樣來來回回地搜刮在男人的牙齒上。
任以行顰眉,她這是……心癢難耐了……想要了?我說媳婦兒啊,你不知道你來大姨媽了不能引火上身麼……你這玩火自焚不要緊,你還把火燒我身上,我到時候找誰瀉火去?
任以行極力想要推開胡小塗,結果胡小塗卻依舊攀附在他身上,渾身像是長了吸盤,怎麼扒拉都扒拉不下來。
任以行無奈,「老婆,別鬧了,乖乖躺著。」
胡小塗橫眉冷對,頗有逼良為娼之勢,不等任以行反應,小手不由分說地襲上來探進男人的衣服下擺,蚯蚓一樣一寸一寸地攀爬在他觸感極好的腹肌上,以堅不可摧之勢向胸口兩側的小粉紅進發。
任以行微微倒吸口冷氣,看來他不強行制止她是不行了。男人的手伸進衣服里把胡小塗的小手拽出來,下一瞬,直接將她按倒在軟塌塌的床里,「不要胡鬧,老實點。」
胡小塗看著任以行冷下來的眸子,知道他這回是認真正經起來了,便收回了方才的嬉鬧之色,靜靜地凝視著那墨黑的瞳仁。
胡小塗的心跳停了一瞬,一切,竟真的像是夢一樣。從她認識他的那一天,到現在兩個人這樣親密地四目相對,雖然誤打誤撞,卻也著實來之不易。
她今後的日子,都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度過了,悲和喜,都要跟這個人一同分享了。胡小塗眨了眨眼,眼眶竟有點濕潤,她雖然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那個對的人,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愛她。
她知道。
他會在她遭遇尷尬的時候及時趕來救場;會在深夜裡第一時間接起她的騷擾電話毫無怨言;會隔著電話聽出她聲音里的失常;會為了陪著她說話而出車禍;會陪著她逛天/安/門,給她拍照,給她講述那些古老的故事;會因為她的一句酒話而把婚禮搬到馬爾地夫來;會不顧面子地跑去給她買衛生巾,還特意給她調好紅糖水逼著自己喝下去……
胡小塗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經期的緣故,所以荷爾蒙失調情緒失控極易多愁善感,但是她真的了解這個男人為她做的一切。
任以行看著胡小塗頭一次深情起來的目光,有點被駭住,向來大大咧咧不懂浪漫不知感動的她,竟然眉目含情了?剛欲開口問,卻被胡小塗眼角掛著的一滴淚驚呆了。
任以行立馬亂了陣腳,忙伸手抹去淚珠,滿嘴的焦急和慌亂,「小塗,你怎麼了?」他為她著急的時候就願意叫她小塗,尾音輕微上揚,她聽著仿佛早已習慣。胡小塗的眼睛又紅了紅。
任以行當真的不知道自己拒絕她的「撫/摸」竟能惹來她這麼大的不滿,一臉鬱結,「小塗,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成麼……」
胡小塗眨了眨眼,眼睛裡帶著魅,「老公,謝謝你……」
----少根筋的胡戰士先是說愛後是說謝……今兒刮的是什麼風?
任以行正糾結,卻被胡小塗一把攬過脖子狠狠地堵住了唇,方才平息下來的血雨腥風,再次席捲而來。
任以行似乎也被胡小塗的深情流露觸動了心弦,他很快便占據主動,把胡小塗吻得癱軟不成樣子。
兩個愛/意的人緊緊地擁在一起,密不可分。情到濃時,自然不想再滿足於單純的兩唇相接,這是人性的使然,胡小塗再清楚不過。
而她更清楚,是自己挑起了他的欲望,是她把熄滅了的火再次點燃卻又無法熄滅的,她愧疚。
感受著貼著自己身子的小帳篷漸漸鼓起,再看著任以行深情的眸子,看著他因憋悶太久而有些痛苦的臉,胡小塗當即做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決定----
她抽出緊摟著男人的一隻手,貼著他的懷下探,鑽進松垮休閒褲里,然後隔著布料覆住了那一方溫熱。男人吸了口氣,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胡小塗啄了啄任以行的唇,柔著嗓子呢喃著,「我幫你……」說罷不等男人回應,便一手迅速解開他的褲帶,另一手扯住子彈褲的邊緣拉下來,小手略帶顫抖著握了上去。
任以行強忍著低嘆了一聲,像是隱忍了很久的雄獅終於得以發泄,聲音低沉卻融著恣意的舒暢。
胡小塗像是聽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眉眼又彎了彎,含笑看著任以行表情複雜的臉,小手開始一前一後地輕輕撫/弄。
胡小塗當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些勇氣,大概是在見了那東西第一眼之後,便不再懼怕,更不再排斥。更何況,她不忍心讓自己愛的男人飽受折磨。她愛他。
任以行絞著眉看著胡小塗認真的神色,自己的命根子在這二乎女人的手裡,還不知能被摧殘成什麼樣子。然而他卻不自覺地把一切都交給了她,放心又大膽,就像她信任他,願意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他一樣,徹底地放下了戒備,在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裡,體會久違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