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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50:50 作者: 藍小依
胡小塗一想到這些便咬牙切齒,這是非常嚴肅以及非常嚴重的問題,她真的不能再這麼脫下去了。胡小塗你放聰明點吧,他剛剛都說不喜歡你了,你特麼還脫得什麼勁啊!
胡小塗當真的惱羞成怒,可她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人活著貴在一個字:忍。不忍能行麼,誰讓她把去馬爾地夫旅遊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因為早上起得晚還差點害他倆趕不上飛機。
胡小塗鼓著腮幫子跟在男人身後,心裡有氣卻又不敢撒出來,想要好好玩卻又高興不起來,於是糾結矛盾著好不痛苦。
任以行瞥了一眼胡小塗精彩紛呈的表情,不多言語,只是簡簡單單地問了句「渴不渴,熱不熱」之類的。
胡小塗木木地點頭,任以行便讓她在樹蔭下等,自己跑去冷飲店買了甜筒和冷飲,回來之後遞給她,拎起她的手接著逛。
胡小塗舔了舔甜膩膩的冰激凌,卻味同嚼蠟。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握著,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其實胡小塗本是覺得很美好的,她一直都不討厭這個男人,甚至到了後來,她開始喜歡上這個男人,現在跟他結了婚,被他牽著手徜徉在獅城整潔漂亮的街道上,她的心裡不是不甜的。
可她卻又當真的甜不起來,他說她不喜歡她……那他們的婚姻算是什麼?她又算是他的什麼?擋掉各路女人的擋箭牌?樹立起他「任處」好男人形象的必需品?還是供他尋歡作樂的合法強/jian對象?
胡小塗慌了神,被男人拽上台階之時才堪堪收回了茫然,努力咧嘴笑了笑,跟在他身後進了店。
胡小塗走進去才知道這是間女裝店,從衣服到鞋子一應俱全,甚至連包包和太陽鏡都陳列在精緻華麗的格子裡。
胡小塗看向任以行,「來這裡幹嘛?」
男人回身,「你想到了馬爾地夫讓我給你收屍?還是乾屍?」
作者有話要說:看醋來了咩,任硬硬童鞋正在為昨夜胡脫脫小姐的女王行徑進行打擊報復……這男銀小心眼的很……
下一章,據說旅遊勝地的蜜月套房是最容易形成受精卵的溫床……咳,捂面~
存稿剩0了……生日還要埋頭碼字地銀多麼勤奮哪……給點讓我日更下去的動力吧~
PS,看到昨天姑娘們的奮力撒花,灰常開心~今晚就更加不要霸王我這個壽星了好咩~愛你們~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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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關於色狼...
胡小塗抿了抿嘴,這個男人就不會好聲好氣地跟她說句話麼,就不會跟她甜言蜜語麼。如是想,胡小塗的眸子便暗了下去,慪著氣別過頭,一句話也不說,就像跟父母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又委屈又難受地自個兒生悶氣。
任以行的眸子亮了幾分,心裡也跟著躥上幾抹喜色,卻仍是冷著臉一路走過去,手指點點幾件衣服,「這些都包起來,她的號碼。」
服務員面樓難色,「先生,不用讓您女朋友試穿一下嗎?」
胡小塗晃悠到任以行身後,沖服務生白了一眼,「我是他老婆。」說完轉身,渾身就跟散了骨頭一樣沒精打采,一言不發地出了店,站在大街上暴曬。
男人遞上銀行卡,「麻煩快點。噢還有,本季最新款泳裝和太陽鏡,謝謝。」
任以行從某著名奢侈品店裡出來時,胡小塗正在大太陽下啃冰激凌,見男人手裡拎著幾個大袋子,她不屑地吃光最後一口脆皮,眼神空洞地看著任以行,嚼了老半天咽下去,抹了抹嘴,沖他嘿嘿笑。
任以行看出來,這丫頭很會偽裝,心裡明明不高興,卻極力克制著不表露,實在忍得難受了,就躲出來自我調節。
男人再次牽起胡小塗的手,「走,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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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回到機場的時候,離起飛還有一個小時。任以行左右兩手全是給胡小塗買的東西,從防曬霜到人字拖,一樣也不少。
胡小塗看了眼那些花花綠綠的大袋子,再看著他一件件往行李箱裡裝,心裡突然就微微暖了起來。或許,這個男人也是對她有感情的,不然的話,哪個男人願意把一個女人的生活必需品打理得井井有條?
飛往馬累的飛機上,胡小塗依舊靠在男人肩膀,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漫無邊際的黑暗像是一種巨大的沉淪。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在他的懷裡呢喃,「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胡小塗的這句話說的雖極細微,卻也一字不差地傳進了任以行的耳,男人低眉凝視著靠在他肩膀上的小人兒,整個臉都快要皺成了包子,愁雲密布。
任以行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跟著她一起不舒服。同樣的話,自己也曾問過,那個時候的他,當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所以此刻任以行很能理解胡小塗的心情,很能體會她有多困惑,多迷茫。
其實有好多次任以行都想算了吧,這麼個懲罰法兒只怕這丫頭吃不消,可再轉念一想,到時候給她個驚喜,倒也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她的誤會越深,她最後的喜悅便也越大。
於是大灰狼便打定了主意,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忍掉心裡的不舍和疼惜,摸了摸小白兔的腦袋,丫頭,為了我們今後的幸福,只有暫時對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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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二人下了機已是深夜,被男人帶著進了某個小島上的某個套房後,胡小塗便困得直打哈欠,拖著疲憊之軀準備洗洗睡了。
只是----
胡小塗看著套房裡的唯一一張大床,面露難色,半晌,蹭到男人身邊,「你就訂了一個房間?」
任以行聳肩,理所當然的表情看在胡小塗眼裡,就是活脫脫的三個字,不然咧?
胡小塗挫敗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倒也是,都是夫妻倆了哪還有訂兩個房間的理由,可是……可是他……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他們哪叫什麼夫妻啊……
一想到任以行不是對自己真心,胡小塗的心情便落進了谷底一樣,在床上挺屍了好一會兒,她才她鬱悶地挪下床,負著氣一聲不吭地打開行李箱翻衣服,他不是都給她準備好了麼,那她倒真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事無巨細替她打點好了一切。
……
十分鐘後,胡小塗蹲在地上抬頭問任以行,「睡衣呢?沒買?」語氣很沖,略帶挑釁。
男人俯身,勾手挑起一件,拎她眼前。
胡小塗盯著玫紅色的絲質吊帶裙,臉色由驚悚變到驚愕最後變到驚嚇……這,是,睡,衣?這不就是兩片俗不可耐的遮羞布麼……
胡小塗恨不得咬碎一口小牙,她平復了下心裡翻江倒海的憤怒,繼續乜著任以行,「那換洗的內衣呢?」哼,我就不信你連小可愛和小褲褲都好意思親自去買……
任以行朝旅行箱努了努嘴,「夾層里。」
胡小塗將信將疑,拉開夾層拉鏈,伸手進去勾出來,下一秒,她險些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
蕾絲+鏤空+透明+丁字……
胡小塗撐住最後一口氣,把手裡的小褲褲揉成一團扔男人身上,起身,氣哄哄地進了浴室,「咣」的一聲把門摔得震天響。
胡小塗兩手撐在盥洗台上,抬頭看著鏡中因憤怒而發紅的臉,氣死了氣死了,這男人簡直就不是人!是狼,絕對是一頭如饑似渴的色/狼!她根本就不是結婚,她壓根就是掉進了狼窩永遠見不得天日……
任以行默默地替胡小塗整理好衣服,哪些是平時穿在外面的衣服,哪些是泳衣,哪些是睡衣……男人一樣一樣疊好,分門別類地放進衣櫃裡,最後把護膚品浴後辱一一擺放在梳妝檯上。
做好這一切,男人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著胡小塗叫他。他不是人,這一點他和她都深信不疑----
胡小塗撅著嘴慢吞吞地洗好關上淋浴,正欲伸手拿浴巾,卻發現毛巾架上空空如也。
三秒後,浴室的門拉開一點,蒸騰的霧氣急速泄露出來,最後裊裊著消散,在空氣里留下迷濛的水汽,亦如此刻胡小塗的聲線,潤潤的,聽在耳里極是銷魂。胡小塗輕喚一聲,「任以行?」
男人斜靠在床頭,「叫老公。」
「以行?」
「叫,老,公。」
「……」
「……」
「老公?」
男人憋笑,正色道,「怎麼了?」
「幫我把浴巾遞過來唄……」
男人為難,「這……不太好吧……」
胡小塗急得直跳腳,「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你給我遞個浴巾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