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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39:39 作者: 夏蝕
「汐蘭?」又是那個我熟悉的女聲,但此刻她似乎是被嚇到了,聲音顯得有點尖銳。
「天啊!大白天的,你在幹什麼啊?汐蘭!」
「不要管我!」一陣怒氣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怎麼可能不要管你?你是我……天啊!這些瓶瓶罐罐的是什麼?」可羅驚訝地吼著。
「我叫你別煩我!你沒耳朵聽嗎?」那股怒氣還越燒越旺。
「汐蘭?空!你怎麼了?你不是最討厭喝酒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再做什麼啊?」
「我當然知道啊!要你管?三八!閃一邊涼快去!」怒氣爆發了。
吼完,我拿起手邊的酒瓶準備再大灌一口。
但是突然揮過來的一隻手,將我手中的酒瓶一掃而空。
「你在幹什麼?」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怒視著站在我面前那個不要命的女人。
她正一手拿著我的酒瓶,另一手拿著一袋不知名的東西。
「我……我在阻止你……汐蘭,你別這樣好嗎?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啊!我求你,不要再喝了。」她一臉快哭出來的楚楚可憐樣兒,不知為何,卻讓我更是火大。
「哭?你們女人就知道哭!除了哭你們還能幹嗎?」我對著她放聲大吼道。
「汐蘭!」聽了我的話,可羅顯然是覺得刺耳了。
「哦!對!你們還會生小孩!怎麼樣?哭完了是嗎?那下面你準備做什麼?要來生小孩了嗎?」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臉上,發出的聲音甚至還在屋子裡迴響了一陣。
可羅「哐」的一聲將酒瓶丟在了地上,轉身奪門而去了。就剩我一人傻傻地,呆呆地站在原地,而臉頰上的灼熱感久久仍未散去。
我踉踉蹌蹌地坐回地板上。隨手抓了離我最近的酒瓶。
「走了好……走了最好!我一個人反而落得清閒!省得你們這些女人個個都要在我面前哭得死去活來!」雖然嘴上如此說,但不知為何,我的心卻一陣一陣抽痛的。好似有人拿了女人束胸的胸衣將我的心臟緊緊地束了起來。這種痛心讓我頭暈,讓我想吐,讓我難以呼吸,讓我想哭卻哭也哭不出……
我抬起了拿著酒瓶的手,將酒瓶倒過來對準張大了的口。
「嘀噠!」一滴酒水滴入我乾燥的口中。
「該死的……」我一邊碎碎念,一邊伸手彎腰去拿較遠的酒瓶。
就在快要碰到酒瓶時,我發現酒瓶正躺在某人的腳邊,那是一雙粉嫩玲瓏的腳丫子。
我順著雙腳往上看去,正準備嚷道:「又是哪個三八?」時,我竟愣住了……
「阿,阿音?」
我看著眼前的人,欣喜若狂地叫著:「阿,阿音,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但濃濃的醉意以及模糊不清的眼眶使我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阿音!」我伸出了手,正想要去確認是真是假時,我竟墜入了一片黑暗。
周圍都烏漆麻黑的,這,讓我感到更孤單,更害怕了。
好黑啊……我不禁地在心裡感嘆道。
逼我讓你很快樂……
不!不是的!
很滿足嗎……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對不起……
我錯了……
阿音,求你了,回來吧……
求你了……
☆、第一章
「鈴鈴鈴!」
艱難地,我側了個身,便繼續睡。
「鈴鈴鈴鈴鈴鈴!」
我將頭下的枕頭從頭下拔出,罩住自己的頭後,再次努力地試著入睡。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該死的……
閉著眼睛,我試著在身邊摸索那「吵死人不償命」的手機鬧鈴。
找到後,我亂按了一通。按了不知第幾個鍵後,鬧鈴也就停了。
緊閉著眼睛,仍然有一束小小刺眼的光線射進我的眼睛。
天亮了。
我盡力地違背心愿,睜開了雙眼,隨後便費力地坐起身來。
我……這是在哪裡?
我環視了下四周。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
我竟睡在自家客廳……的地板上……
我正準備起身時,看見了身邊一瓶瓶的空空如也的酒瓶子。
天啊,這些……都是我喝的嗎?
那我究竟又喝了多少啊?
手撐著身後的沙發,我儘量嘗試著站起來。
但一用力,突然襲來的一陣頭痛,差點使我又再次跌坐回去。
究竟又喝了多少,我不清楚。不過由此看來,我肯定喝了不少……
最好好不容易站起來時,我扶著牆壁來到了我的臥室跟前。
想必我現在看起來一定很狼狽,我最好先梳洗一番,以免我嚇到阿音。
於是,我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自個兒的房間,生怕會吵醒阿音。
但就在準備要踏進浴室的時候……
咦?阿音呢?
我不解地看著房間裡冰冷的床。
不過正當我決定去廚房找找阿音時,我的餘光瞄見了掛在浴室里的白洋裝。
哦。
對。
她走了……
被我逼走了……
我搖搖晃晃地走向了那件白洋裝。
輕柔地,我撫摸著那件洋裝,想要感受到它主人的氣息。
但是沒人穿,它也就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洋裝。
沒有特別之處,沒有價值,甚至,沒有溫度……
阿音……
口像是膠住似的,即使連叫喚她的名字,也做不到。
不過這倒好,要是真的叫了出來,也許我會情不自禁地更想念她。
我狠心地撇過了頭,不再去看那件白洋裝,也不再去觸碰它。
我脫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裸地踏進了浴缸。
等下去找可羅,向她道歉吧。我一邊如此想道,一邊拿起了蓮蓬頭。
酒精似乎令我胡言亂語,說了很多,很過分的話。
當我正準備沖刷自己時,我看見了反射在鏡中的自己。
那真是一幅可悲的景象。
鏡中的男人因為宿醉而顯得精神恍惚,毫無生氣,除此之外,軀體上還儘是一條條因鞭傷而留下的疤痕。
我諷刺地朝鏡中的自己輕笑了下,便開始刷洗自己。雖然傷疤沖洗不掉,但是總不能因此就棄自己的整潔於不顧吧。
整理一番後,我鎖了自個兒家的大門,就下樓去找可羅,準備向她道歉。
但是,還沒走到她家大門前……
「砰砰砰!」就有個搬著箱子的年輕小伙子在費力地敲著可羅家的大門,「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