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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的，我除了統考之外，就報兩個學校。」方明月說。

    星河身子微動，卻被夏夜在桌子下拉住了手臂，微微搖頭。

    做什麼選擇，都是她自己的決定。

    她沒說話, 慢慢放鬆了身體，夏夜的手也從她的手臂上移開。

    「真的嗎？」劉瀟翊興奮的轉身問。

    「嗯。」方明月點頭，跟著笑。

    「哼！你們不幫我，自有小月亮幫我。」劉瀟翊得意的說：「小月亮，等明天，我就把譜子給你，等你練好了，咱倆和一和。」

    「好。」方明月微笑。

    -

    這個周末，方明月沒有回家，一直待在寢室練吉他。

    星河從鏡子裡看她，覺得都快趕上她趕畫稿時的廢寢忘食了。

    她嘆了口氣，「明月，你想吃什麼，我幫你訂。」

    「不用了，我練完這一節再吃。」方明月頭也不抬。

    星河起身走到方明月跟前，強制她停止，目光對上她的眼睛，「你再彈下去，估計這手就不能畫畫了。」

    方明月放下吉他，看著自己已經腫的充血的手指，沒有說話。

    星河踢了踢拖鞋，「要不，我去幫他彈這首曲子吧。」

    反正當初只是不想幫他追別的女孩兒，瞎編的理由。

    「不用了，我幫他彈。」

    「明月……」

    「我幫他彈這首曲子，也算給自己這些年的暗戀畫一個句號。」她笑了笑，其實早該放下了啊。

    「我從初三開始喜歡他，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一中。」

    「我是同學眼中的怪胎，所以我不敢跟他打招呼，只敢偷偷的去辦公室記他的手機號碼。」

    「我從來不敢在他面前走，我怕他像其他人那樣厭惡我。」

    「我很幸運遇到了你，也和他成為了朋友，只因為他叫了我的名字，我就能高興的一個晚上睡不著覺。」

    「明明最開始只是希望能看見他就好，可是我現在有一點貪心了呢，希望做他的朋友，希望聽他的心事，希望他不會喜歡別人，更希望他……能喜歡我。」

    「星河，我是……那麼那麼的喜歡他啊……」

    方明月趴在星河肩頭哭著，講述著她這些年的暗戀。

    星河嘆了口氣，忘記了誰說，青春就是一場盛大的，有始無終的暗戀。

    -

    「唉~」

    星河拿著筆在本子上隨意畫著，不停的嘆著氣。

    「你已經嘆了第十四次氣了。」夏夜從桌子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星河嚇了一跳，「你沒睡啊。」

    「沒睡太熟，腦子裡全是你嘆氣的聲音。」他揉了揉眼睛，把下巴擱在胳膊上，趴著看她。

    「不好意思啊。」星河跟著趴下去，垂著眼睛。

    「還在想方明月和劉瀟翊的事兒？」

    「嗯……」

    「你有沒有感覺，其實劉瀟翊是喜歡方明月的。」夏夜說。

    星河思考了下，「他確實對明月很好，但是我不敢確定他對明月是不是喜歡，畢竟他今天撩一個，明天撩一個。」

    夏夜輕笑出聲，「這是不是就是你們女生口中的大豬蹄子？」

    「嗯，沒錯。」星河抬頭看他，一臉認真。

    夏夜直起身子，靠了靠椅背，不經意的說：「還好我從來不怎麼和女生講話，更別提撩妹子了。」

    星河剛想反駁，就發現這麼長時間了，夏夜真的沒有和任何女孩子有過交集。

    除了她自己。

    她捏了捏自己的虎口，沒有作聲，表面上風平浪靜，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問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但是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兒，又吞回腹中。

    若是答案是否定的，指不定夏夜會怎麼嘲笑自己。

    若答案是肯定的，自己確實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至少在完全獨立之前，她是沒有考慮過談戀愛的。

    而且關於她的過去，她的家庭，生活在陽光底下的夏夜能夠接受嗎？

    她不敢賭，也不能賭。

    她一手撐著頭，回身看著夏夜，笑：「小夏同學，你……不會是喜歡男生吧？」

    夏夜嘴角的笑瞬間僵在臉上，嘴角抽動的兩下後，說：「你敢不敢告訴我，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我腦子裡裝的都是你啊。」星河眨眨眼睛。

    夏夜冷笑，「我看你腦子裡裝的全是屎！」

    星河一臉嚴肅，「閉嘴！爸爸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夏夜：「……」

    星河看夏夜的眼光有些嚇人，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結果沒過幾秒鐘，夏夜就笑起來，且笑的十分開心，肩膀都跟著一動一動的。

    見夏夜沒生氣，星河也放下包袱跟著他一起笑起來，兩個人像是被點了笑穴，止都止不住，差點笑岔了氣。

    聽見動靜的林堯轉過頭來，又是一臉嫌棄，「你們兩個最近怎麼回事？怎麼總是屎啊屎的，注意保持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