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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40:33 作者: 卉苗菁彩
在屋裡等消息的郭氏看到男人的臉色趕緊倒了杯茶給他,然後看他喝了方才問道:「當家的,剛貴林都說啥了?」
「貴林他,」李滿倉失神言道:「他叫我公平對待貴雨、貴祥和貴吉他們三個,不要讓他們跟我和大哥滿園一樣兄弟不和。」
「貴林,」郭氏急道:「他怎麼能這樣說話?咱們對三個兒子明明都是一碗水端平!」
「不行,我找他去!」
郭氏站起身就要走完,卻被李滿倉拉住:「家裡的,你別去。貴林還提了分家的事,鬧大了,對咱們不好。別忘了,貴吉正議親呢!」
「好好的,怎麼又提分家?」涉及兒子親事,郭氏站住了,不解問道:「這都多少年了?」
「當家的,貴林都是怎麼提的。你且細細告訴我,我幫你合計合計!」
……
謝尚拿來的這一套「因荷而得藕」頭面,顧名思義以荷花為主題,其中荷花、荷葉、蓮蓬、蓮藕多用足金鏤空造型,如此便顯得輕盈,而珍珠則似夏日清晨的大露珠一樣流滾在金色的頂心、花頭簪、花鈿之上,透著股一望而覺的清涼。
紅棗一見就覺得喜歡。她讓金菊替她把頭面帶上,然後又讓謝尚點讚。
謝尚上下打量一回卻覺得少了點生氣。謝尚想了想便讓丫頭拿來紅棗嫁妝里的那套鴛鴦戲蝶荷花百寶嵌頭面,從中挑了兩支足金鑲寶的蝴蝶蜻蜓花頭簪替了先前的兩隻荷葉簪替紅棗簪上。
簪好髮簪,謝尚又退後兩步瞧了瞧,方才問紅棗:「這樣是不是更好?」
紅棗攬鏡自照,自覺頭面組合比剛剛添了靈動,心裡歡喜,不吝贊道:「還是大爺有眼光!」
晚飯後,謝尚看紅棗對鏡補妝想起來了,告訴紅棗道:「你先給我做的面膏口脂,岳父這回瞧到了,還問我在哪兒買的。今早又特地討了不少,把你給我的盒子都快挖空了。」
「你得閒得再給我做些。」
想想謝尚又不情願道:「然後給岳父也送些。」
「我爹?」聞言紅棗驚呆了,難以置信道:「現也知道抹口脂?」
「他先可是數九天連蚌油都不抹的!」
「現不是中秀才了嗎?」謝尚回想一回也覺好笑:「今非昔比了!」
紅棗一想也是,點頭道:「那我明兒便做!」
畫好了臉紅棗戴著新頭面同謝尚往天香院來請安,似謝知道呂氏看到倒也罷了,葛氏等人瞧見少不得又翻一回醋罈——謝尚這回又給紅棗添大頭面了。
這都添第幾個了?
現紅棗的私房只頭面加起來怕是五千兩都打不住了吧?!
……
對於葛氏等人艷羨的得眼珠子要脫框的眼神,紅棗坦然自若——但凡不想均貧富,她就得習慣這樣的羨慕嫉妒恨。
謝子平等男人完全沒留意紅棗的頭面,他們想的是謝尚回來了,老太爺又該講書了吧!
他們好懷念老太爺講書時和謝尚間的對話,可說是收益匪淺,比他們自己看書的理解深入多了。
他們巴不得明天就開課。
匯同謝知道和呂氏來給老太爺請安。老太爺一見面便和謝知道言道:「尚兒這回中了院試案首,是咱們城絕無僅有的大喜事。這開祠堂擺流水席的事得趕緊定下日子,尚兒媳婦才好接著安排。」
謝知道點頭:「老太爺說的是。只允甘和允斤幾個人還沒回來,這祠堂的日子不好定啊!」
紅棗沒想到二房三房人不回來還會影響到謝尚開祠堂,不覺嘀咕:允甘和允斤該不是故意的吧?
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惡毒了!
謝尚寶寶這個案首可是雉水城有史以來頭一回,好幾百年才這麼一遇啊!
謝尚卻道:「太爺爺、爺爺,依我說,這告祖的事乾脆就放在中元節吧,橫豎這回就是個院試,即便我名次好些,實質還只是一個秀才。」
「犯不著特地再開一回祠堂。」
「一來天這樣的熱,太爺爺、爺爺都長了年歲,合該好生保養。」
「二來我八月還得下場,時間有限,能省一天便是一天。」
「只流水席挑個日子辦倒還罷了!」
老太爺聽得有理,便問謝知道:「老大,你怎麼說?」
謝知道也覺得挺好,心說:二房三房不是想避謝尚鋒芒單獨告祖嗎?他偏不叫他們如意!
謝知道點頭道:「就這麼辦吧。」
「流水席定在六月初二,尚兒媳婦,你這邊來得及嗎?」
自從謝知道說要準備石料修牌坊,謝又春就和紅棗商議過流水席的事——按照前例,但凡修牌坊必擺流水席。
再說按照案首當年鄉試必中的潛規則,金秋也必得再擺流水席。
所以乘著得閒,兩個人便做了兩套擺流水席的方案:一套擺兩回,一套擺一回。
現在看得啟動兩回的那個方案了。
「來得及!」紅棗點頭確認。
於是這流水席的事就說定了。
老太爺問:「還有這請人?」
謝知道:「六月初六吧,尚兒是案首,而且咱們家這回中了五個秀才和八個童生。咱們家不擺酒,別家都不好擺。」
「倒是早些擺的好!」
老太爺點頭:「既是這樣,你打發人知會知遇和知通一聲,看允甘和允斤幾個能不能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