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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我承認我炸沉了櫻島，但我不承認對櫻國，以及全人類犯下了賓奇小丑……不，我是說賓奇律師口中『不可饒恕的』反國際罪。」

    賓奇表情抽搐：「凌歡閣下，你這是在謾罵法庭審判人員！」

    「你不是審判人員，你只是律師，其次，我只承認這是口誤。」凌歡譏笑，就准你咬文爵字，就不准勞資說話帶彎彎繞？

    「你……我要控告……」賓奇一張臉漲紅了。

    艾米麗再敲法槌：「肅靜，馬修檢察官，請繼續！」

    擦，大家都是場面上混的，這裡又是海牙法庭，拜託能不能別搞得這麼……這麼跟菜市場似得！

    馬修也有些氣血翻湧，還能不能要點臉？

    把戰艦說成漁船，把航母說成補給船，你特麼當全世界的人都是瞎子嗎？

    明明是一個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的劊子手，種族*滅絕者。你特麼還在這裡說一大堆歪理，關鍵是這些歪理還讓人無法反駁！

    馬修被氣的吐血，卻深知這個時候不是糾結暗影聯盟的航母是否合法的時候，更何況，他深知凌歡敢在法庭說出這種話，他就真的能拿出暗影聯盟航母艦隊是合法存在的事實證據。

    這是法庭，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深吸了一口氣，馬修公事公辦的開腔：「既然凌歡閣下承認自己炸沉櫻島，卻不承認自己犯下了罪行，請提供相反證據為自己辯護。」

    你沒找律師，就自己來吧！

    凌歡等的就是這個。他微微一笑，卻手指著馬修三人身後的LED屏幕：「炸沉櫻國的煙花，好看嗎？」

    輕的近乎呢喃的聲音，卻如同扔進了火藥桶的炮仗，下一秒，幾乎在座所有人都憤怒了！

    「凌歡閣下，你太放肆了！」

    「赤鷹，你不要仗著你暗影聯盟武力強盛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要知道這裡是海牙法庭，這裡是全人類審判的地方！」

    「凌歡閣下，請你冷靜！」

    看著陪審團上那些全息投影出來的各國領導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凌歡莫名就覺的想笑。

    這些人若是真的在這兒的話，估計是不敢這麼說話的。

    不過沒關係，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陪審團的人憤怒的發表完自己的看法之後，艾米麗才敲法槌：「請保持肅靜！」

    她這是在調動陪審團的情緒來給凌歡定罪！

    馬修：「凌歡閣下可還有要陳述的地方？」

    陳述，不是辯護！

    這又是一句有指向性的話語。

    凌歡這一次卻不糾結文字遊戲了，他朝著陪審團上看了一眼，葉振龍微微點頭，凌歡這才轉身，換上了一副鄭重的樣子：「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承認我炸沉了櫻島，但我並不承認我犯下了任何罪行。

    也請你們安靜一點，諸位都是各國領導人，都是上的了台面的人。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會嗎？」

    凌歡一席話出口，眾人都有些語塞。他們剛才一個勁兒的想把凌歡踩死，卻好像真的忽略了自己該如何保持風度。

    馬修打圓場：「凌歡閣下，請繼續陳述。」

    凌歡嘆了口氣，語氣變得玩味了起來，手一揮，頗有一種給我舞台，我為你表演的姿態：「想必你們也聽我那可愛的小姨子，也就是如今丹麥女王瑪格麗特·莉莉安說了，我與瑞軍首領蒹葭之間有些矛盾，矛盾的爆發點就在超級細菌……話說我需要解釋超級細菌嗎？」

    凌歡忽然頓了一下，眼神往陪審團上一掃，南希和普大帝心裡同時一顫。

    蒹葭和超級細菌的存在這都是絕密中的絕密，都是不能暴露在普通人眼中的行動，如果凌歡捅出來……

    想像一下吧，當全世界人都知道米國人在搞一種比核武還要強大的武器時，人們會怎麼想？

    那麼再想像一下吧，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信號旗的將軍實際上是一個恐怖分子的大頭目時，他普大帝的這張臉往哪擱？

    有失國體！這就不單單的是國家尊嚴的問題了，而是政治，經濟，民生……

    在座的兩位超級大佬是不敢把這種事情捅出來的！

    艾米麗眼神朝著陪審團掃了一圈，瞬間就明白了，這些事情，是不能端上檯面的！而這也是凌歡的籌碼之一！

    她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沉：「凌歡閣下，請你儘量言簡意賅的敘述主觀事實，我們對旁枝末節沒有興趣。」

    此話一出，南希和普大帝頓時鬆了一口氣，而凌歡卻笑了。

    得意的笑。

    第二卷 江湖往上 第五百零二章 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絕望啊！

    艾米麗說出這樣的話，無疑代表著海牙法庭的妥協。

    或者說，海牙並不會因為某一國的利益而對犯罪分子妥協，但如果是全人類的利益呢？

    有時候，真相併不適合讓絕大多數人知道。

    還有的時候，為了大多數人好，你就必須容忍一些原本無法容忍的事情來抱全大眾對於這個體制的信任。

    艾米麗不覺得凌歡臉上的笑容猙獰，她只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一個如赤鷹這樣的劊子手敢公然站在海牙法庭叫囂正義，而她握在手掌的正義之錘，卻無法將他審判。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要被黑暗遮蓋光芒嗎？

    艾米麗攥著手中的法槌，因為太過用力，那法槌早已包漿的手柄都被捏的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