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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年有一個兄弟在南美被殺了吧？」高凝忽然道。

    凌歡嘆氣：「就是蒹葭，誰知道她沒死。」

    他當年為了替蒹葭報仇，近乎平掉了南美大陸的所有幫派組織。

    高凝：「蒹葭是傻子？」

    「什麼意思？」凌歡不明白了。

    高凝笑了：「如果蒹葭不傻，她自然會記你這份情誼，可她回來之後一個勁兒的給你找麻煩，為什麼？」

    「你是說……」凌歡的眉毛皺了起來。

    「孤可什麼都沒說。」高凝端起茶杯淺淺啜了一口：「唔，沒有妍妍泡的好喝。」

    凌歡卻陷入沉思了，高凝是個聰明的姑娘，她不會提住沒有證據的指控，畢竟在蒹葭的事情上她也只是完全猜測

    可關鍵是高凝猜的對，蒹葭從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之後就一直是信號旗將軍的身份，那麼當時他把她接回暗影聯盟，她真的就是一個被國家拋棄的戰士？

    邏輯上說不通，人心有時候是很複雜的東西。就算是自己和塔莉婭這種在黑色行動小組任職的專業人士，不也在任務期間動了真情？

    蒹葭對他有情義？是，可能有。

    但蒹葭跟著他也許根本就是一個局，自始至終，她和塔利亞的身份一樣，就是臥底！

    第二卷 江湖往上 第四百五十六章 情侶間最流弊的事情

    因為她是臥底，所以才在南美失蹤，因為她要撤退回國復命。

    然後再出現，也許是因為新的任務……

    凌歡忽然就覺得很難過，情緒在心底蔓延了開來，他真的是拿蒹葭當妹妹，就如李妙妤，雖然後來對李妙妤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但……但這也是有緣由的！

    他總不能任由深愛著自己的鳶兒被當做貨物一樣交換利益，這種事兒是個男人恐怕都干不出來。

    可蒹葭呢？縱然凌歡從最初到最後，他一直都把她當妹妹，哪怕最後刀兵相向。

    這只是立場不同，他們都是成熟的人。凌歡無法接受的是蒹葭騙了他。

    你可以因為怨恨殺他，但你不能騙我。

    人心有時候其實是很脆弱的。

    高凝起身，嘆了口氣把凌歡擁抱了一下：「親愛的，其實你想多了，你我都知道，要真正做到無情的人恐怕已經沒有弱點了。蒹葭於你，並不止是任務。」

    「你說。」凌歡把手從高凝腰間環繞，他現在要的不是一個答案，而是有人陪他講話。

    高凝挪動身子讓自己更舒服的窩在凌歡懷裡：「孤不會做沒有立意的猜測，因為這沒有邏輯。所以孤不會說蒹葭當初跟在你身邊是不是因為任務。也許她是，也許她不是。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美事件，你凌歡雖然替她報仇平掉了南美的所有幫會，但這豈不正是暗影聯盟要做的事情？從事實的進程來看，為蒹葭報仇只是暗影聯盟擴張的一個由頭。」

    「所以她懷疑我把她當墊腳石？」

    「是個人都會這麼懷疑，親愛的，你不用自責。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要做一些事情就會無意中傷害一些人。」

    「恩。」

    「南美事件之後時隔五年，蒹葭又重新出現，這一次出現又是以信號旗將軍的身份。那逆向推理，蒹葭是不是在南美之後，又因為俄國而重新『活』了過來？」

    「好像是的。」凌歡已經逐漸恢復了思考能力。

    高凝淺淺一笑，自家男人就是這樣，他哪裡都強，卻把最後的意思柔軟留給了感情，這是一個不輕易動情的人，可一旦動情，用情至真。

    因為用情至真，所以才會被感情傷害。這樣的男人其實看起來才是最可愛的！

    高凝繼續延續話題：「所以蒹葭感恩俄國，當俄國當局要她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因為政治利益，你要理解。」

    「我理解。」

    「是非功過，塵埃落定。你沒有對不起過她。」

    「是。」

    「那有什麼好悲傷的呢？」

    「也是。」凌歡情緒恢復，人的情緒有時候很容易走死胡同，可如果有聰明人幫你調解，其實很快就好了。

    高凝繼續：「塔莉婭看的可能要比你明白一點，孤這麼說，並不說她沒有感情，你明白嗎？」

    「明白。」凌歡點頭，思維跟上高凝。因為塔莉婭已經看透了蒹葭如今的心態，所以她把她放在了對手的立場上。而當時瑞軍崛起的時機又正是自己把紀青鸞干敗之後，塔莉婭需要一個人能挑起瑞軍的大梁。

    那麼……凌歡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人，秋葉子。秋葉子的戰國肯定也是塔莉婭手中的棋子。

    恩，自家這老婆越來越流弊了！不錯不錯！

    高凝奇怪的看了一眼凌歡，這小子發癲了？一會兒悲傷又一會兒傻笑的，沒病？

    凌歡回神：「恩恩，我理解。塔莉婭出身和我不一樣。」

    少女時代，父王被擒，又被迫推上王位，再然後是逃亡，特工訓練……塔莉婭的心應該要比自己硬一點。

    或者說女人其實是很可怕的，她們對背叛更敏感一點，蒹葭的所作所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在塔莉婭眼裡都是背叛。

    而在她們這些專業人士的眼裡，就算是一張衛生紙都有自己的用處，蒹葭只是塔莉婭手下的一個炮灰……

    高凝繼續道：「說完蒹葭，我們繼續說塔莉婭。塔莉婭既然已經作為鷹領麾下的人，那麼她做事，自然會遵循鷹領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