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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歡無動於衷，他實在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信息。

    見他沒反應，高凝嘆了口氣轉身，眉頭就好看的蹙了起來。老實說，殺伐果敢的女帝很討厭自己如此婆婆媽媽的姿態，可面前的這個男人……男人有時候是長不大的。

    高凝一撩黑裙蹲在凌歡面前抬頭看他：「凌歡，不管你相不相信孤，孤都要走了，孤是你的女人，在走之前，孤需要你的抱抱。」

    那樣婉轉的音色，帶著幾分期許。凌歡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負氣一般的將高凝抱在懷裡，有風穿過胸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開口。

    高凝卻像是看透了他的眼睛，女子寵溺一笑：「有孤在，都會好的。」

    「恩。」

    「乖，孤走了。」女帝鬆手，轉身蓮步輕挪，古色古香的弄堂，她一步步消失在茫茫人海，不再回頭。

    也許每個人都會有柔軟和脆弱的時候，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因為生活了無生趣，或者是因為背叛。

    凌歡不是神，神是沒有七情六慾的，凌歡只是一個凡人，會愛，會恨，受了傷會流血，留了血就會痛。

    這平凡的世界，活著已經足夠艱難。索性他還有幾個懷抱可以擁抱，那個時長愛作的年少女帝，她波不算很大，但也願意給凌歡一個胸懷。

    高凝走了，帶著她手下的尖兵親自為他穩定後方的戰事。而他凌歡也該振作起來，就算塔莉婭真的如高凝所說是一個隱瞞了身份的恐怖分子，那他凌歡就有義務迎戰！

    「陪我去一趟警局。」許久之後，凌歡如是說。

    紅城警局，凌歡和瓊斯見到了被暫時羈押在警局內部的秋葉。

    那是一間單獨隔離出來的監舍，秋葉一個人坐在固定住的椅子上，面前擺著一杯水。而她的隔壁，隔壁的隔壁，住著的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流氓。

    在這一群流氓的嬉笑聲中秋葉眼眸沉靜，姿態如老僧入定。

    「她來之後就一直坐在那兒，只說了一句話，要她的律師。老大，這涉及到外交事宜，我最多只能扣留她24小時。」張白起在一旁道。

    凌歡點頭：「沒喝過水嗎？」

    「沒。」

    「小娘們挺聰明的，知道不能留下DNA。」

    「要採集嗎？」

    「採集，我要她所有的信息。」凌歡道。

    「這按章程有些不好辦。」張白起撓了撓頭：「我們並未對她提起指控，連拍照現在都不能。」

    凌歡想了想：「那算了，我要和她談談。」

    「這個簡單。」張白起從口袋裡拿出兩張胸牌遞給凌歡。凌歡低頭看了一眼，挑眉：「顧問？」

    這不是就臨時工麼！

    張白起賠笑一下：「現在國內法律越來越健全了，我們做事必須按照規章制度來，否則落人口實，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凌歡點頭，將拍照掛在胸前，然後又將另一張牌照遞迴給張白起：「你嫂子是外籍人士，就不進去了，恩……落人口實。」

    「嫂子這邊請。」張白起使了個眼色，手底下一個小女警將瓊斯請到了一邊。張白起再指揮兩個警員將秋葉送到了審訊室。

    待拷上之後凌歡兩人才走了進去。秋葉抬頭看了兩人一眼，眼裡並無波瀾。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的？」凌歡落座之後詢問道。

    「我要見我的律師，並且質疑紅城警局的警員內務。」秋葉白了凌歡一眼，開口道。

    這娘們冷靜下來了！而且還是個老鳥。

    凌歡微微一笑，將手裡的顧問拍照拿起來晃了晃：「華國不比你櫻國，維持法律和秩序是靠自覺和警察的，不需要黑色社團來管。」

    這話就是影射你櫻國雅庫扎管的太寬了。

    凌歡不說還好，一提雅庫扎，秋葉臉上就染上了一片悲戚之色。雅庫扎曾是國際上有命的幫派，占據亞洲黑色世界三分之一的業務。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型組織，卻被眼前的男人給乾的灰飛煙滅了。

    秋葉咬唇，決定不再開口了。她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還不如等律師來走外交渠道先出去找到塔莉婭再說。

    凌歡伸手把旁邊的攝像機關了，然後揮手示意張白起出去：「秋葉，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咱們私下裡說兩句吧，你乖一點，我就讓你好過一點，如果你不乖……哼哼。」

    「威脅我？」秋葉眯眼。

    凌歡的這句威脅如果被證實了，那她就有理由控告洪城警局違規，這樣法院就會叛她無罪釋放。

    凌歡點頭：「是，我是威脅你。你大可以控告我或者控告紅城警局，甚至你找來律師，恩，你的律師估計還有六個小時就能到。到時候你會無罪釋放。」

    秋葉不說話，唇角勾起了一道笑意。

    卻不想凌歡接著道：「然後你出去就會發現自己被軟禁起來，高凝的人不是警察，但相信我，她的人絕對會比警察要會『照顧』人。

    等那個時候你會發現自己不但失去了自由，而且還會生不如死。想像一下，對於龍門女帝而言，你一個膽敢挑釁她地位的人，她會如何對你？」

    秋葉皺眉，不說話了。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婉兒，那個功夫不輸自己，心計不輸自己。卻硬生生活成了一條狗的下屬。

    難道……

    第二卷 江湖往上 第三百九十三章 棋子就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