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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凝的表情變得有些憂慮：「會有危險嗎？」

    凌歡想了想：「應該不會，就算太婆想殺我，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有一個月的期限，她是前輩，不會不講道理的。」

    「孤把她殺了怎麼樣？凌歡，孤有必殺的把握。」女帝還是很擔心凌歡的，她的男人只有一個，守寡的滋味可不好受。

    凌歡搖了搖頭：「還是不用了，我現在就去找紀玄機。你要不放心的話，跟我一起去好了。」

    高凝想了想：「叫上妍妍，孤能感覺的出來，她是個高手。」

    凌歡笑了，擺擺手道：「妍妍不是高手，而是一定是高手，不過放心吧，打不起來的。」

    「恩。」高凝隨便點了點頭去廚房知會蘇妍，她才不相信凌歡的自信，紀玄機是個女人，女人的話也能信？她就是女人，對女人再了解不過了。

    昨天紀玄機來別墅，身上可是有殺氣的！

    「妍妍，收拾完了嗎？我們出去辦件事兒。」

    ……

    一個小時之後，凌歡帶著兩女到了紀玄機居住的破廟。凌歡敲門進去，拱手施禮：「太婆。」

    「坐。」紀玄機盤腿坐在炕上，眼皮也不抬一下。

    凌歡落座，吩咐蘇妍去煮茶，這時紀玄機才抬眼看了蘇妍一眼：「狼部落的侍女？」

    「你，你怎麼知道奴婢的身份？」蘇妍這一驚非同小可，這老太婆難不成會讀心術？這麼秘辛的事情，她怎麼知道？

    紀玄機收回目光：「你爺爺蘇克哈也是個人物，可惜死得太早了。」

    「你，你認識我爺爺？」蘇妍更驚訝。

    紀玄機閉眼，似是回憶一般幽幽的道：「很多年前的事了，江湖紛爭，不提也罷。」

    凌歡笑道：「太婆對江湖上的事情想必也是一清二楚了。」

    紀玄機瞥了凌歡一眼：「何必在我這裡打棗兒，我這次叫你來就是要告訴你江湖事。」

    「太婆請賜教。」

    「知道薛家嗎？」

    「殺人的薛家。」凌歡點頭，表示知道。這些事兒他之前是不知道的，但架不住身邊有高凝，這丫頭天上的事兒知道一半，地上的全知道。

    紀玄機點頭，接過蘇妍端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那你可知薛家的功夫？」

    「薛家的功夫？」

    「殺人的功夫。」

    這話讓凌歡遲疑了一下，他有些謹慎的開口道：「太婆，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功夫不就是用來殺人的嗎？難不成薛家的功夫還有不同？」

    第二卷 江湖往上 第三百四十九章 薛家的試煉堂

    「是有不同，功夫雖說是殺人技，但各門各派都自成一家，洪拳有路分定寸，詠春有道三板斧。八卦掌刀，八極短打。可薛家的功夫沒有風格沒有套路甚至沒有招式。他們練的是意。」

    「意？」

    「拳意，刀意，殺人的意。」

    凌歡好像聽明白了，但又好像不明白。紀玄機抬手，忽然把手裡的茶杯朝凌歡擲了過去。凌歡頭一偏躲開，手不由自主的把茶杯抓到了手裡。

    紀玄機只是隨手一擲，並沒有要傷人的意思。高凝悄悄的把手縮了回去，那支隨身的靈翼匕首也藏了起來。

    沒有殺意，就不用見血。

    紀玄機只當做沒看見，而凌歡心裡卻恍然大悟，他將手裡的杯子放下：「太婆的意思是說，薛家的人練的只是本能反應？」

    「對，我曾有幸見過薛家的練武堂，那是一個建立在山谷中的武場，薛家每一代的殺手在出師之前都要在懸在峽谷兩側的鐵鏈上生存三個月，這三個月吃喝拉撒都只能在這條鎖鏈上完成。

    凌歡，如今薛家的人找上了你，我不希望你再和我決鬥之前被薛家人殺死，明白嗎？」

    凌歡被紀玄機唬到了：「薛家人這麼牛？」

    「他們把出師之前的鎖鏈科目叫做刺客的試煉，總之你要小心。」紀玄機放下手裡的茶碗，這意思就是送客了。

    凌歡卻只當沒看見，他端起桌上的茶壺給紀玄機又續了一杯水：「太婆，還有個問題要請教。」

    這是禮數，凌歡懂。

    紀玄機考慮了一下開口道：「說。」

    「我想知道堂前燕的事。」

    「堂前燕是我在位時創辦的組織，為華國對外的一把刀，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其他的事情，你要自己去查。」

    紀玄機的意思很明白，凌歡起身拱手：「那我就謝過太婆了，告辭。」

    「等等。」在凌歡轉身離開之前紀玄機卻又叫住了他。

    「太婆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少造殺孽。」

    「晚輩明白，告辭！」

    ……

    「這老太婆對你好像並不是很有殺心，為什麼還要和你約定決鬥？」外面，高凝有些不解的道。

    「呃，家族仇恨，她殺了我爺爺。」

    「江湖恩怨啊！」高凝若有所思。

    「怎麼？」

    「沒事。」高凝想了想：「這種事情孤還是不參與的好，凌歡，你自己好自為之。」

    高凝這態度讓凌歡有些懵逼，這丫頭又是幾個意思？之前還擔心的要命害怕自己給紀玄機殺了，這怎麼一轉眼就變卦了？

    要說這丫頭是愛上紀玄機了凌歡一百萬個不信。

    高凝笑了笑：「沒什麼，你以後就知道了。不過孤建議你聽聽這老太婆的，對薛家上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