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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娜一笑，轉過身看評估員：「從你手上的繩子痕跡來看你在十分鐘前就把繩索磨斷了。作為殺手行業的一員，你左邊第二顆槽牙應該被拔掉換成了毒藥，氰化鉀？

    我覺得氰化鉀並不是很好的服毒藥，我這裡有……」

    瑞娜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藥瓶：「沙漠裡生存的殺人蝰，毒腺里生產出的毒素每零點七克就可以殺死一頭大象，如果用在人身上的話，延遲三秒吧，三秒保證斷氣。這種藥的好處是見效快，減少痛苦，而且致死率百分之百，送你了。」

    說著，她手一拋將那小藥瓶扔給了評估員，評估員伸手接住，她果然早就掙脫了束縛。

    「吃吧，吃了我好把你的屍體扔了，這活兒今天也就算完了。」瑞娜攤手無所謂道。

    評估員妹子沉默沉默了一秒又將手裡的藥丸扔給瑞娜：「你想要什麼。」

    她本來做好了背水一戰殊死反擊的準備，可瑞娜不光一眼就把她看穿，甚至還絲毫的防備都沒有。

    這是一種自信，自信能把握局勢排除任何不利因素的實力，這也是將評估員心理防線擊潰的武器。

    瑞娜瞥了一眼評估員：「這要看你有什麼了。」

    「我說了，你能讓我活？」

    「見過我真面目的敵人，都得死。」

    「我可以成為你的人。」

    瑞娜笑了，終於正色起來打量了一下評估員：「沒請教？」

    「我叫安琪兒。」安琪兒只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就不在說話。這也是一份試探，但凡在黑色世界裡稍微有點名號的，不應該沒有聽過她的名字。

    瑞娜果然門清的點了點頭；「智商一百六的小天鵝安琪兒，七天鵝中最小的分析官。在黑天鵝殺手集團中調配情報，監管後勤。是嗎？」

    「是。」安琪兒心裡放鬆了下來，這女人既然能挖到自己的身份，那她顯然不是什麼山溝溝里跑出來的愣頭青。

    「據說黑天鵝殺手中介正面臨分裂，老牌的天鵝創始人黑天鵝拒絕使用你提出來的僱傭制殺手的計劃，依舊採用夜天鵝掌管的殺手豢養系統，所以你心生不滿？」

    殺手豢養系統和童子軍模式一樣，從各處掠奪或者購買來的小孩，訓練到十八歲，十八歲時進行九狗一獒的訓練模式，十人關進牢房，只准一人活著，活著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殺手。

    安琪兒眼神冷了一下，這女人知道的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多，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

    瑞娜很隨意的點燃一支香菸：「所以你心生不滿，主動要了南洋分布的權限來這裡散心，實際上是想找機會自己單幹。你沒有膽量背叛黑天鵝老大，所以你一直在等待機會。

    直到這一次你發現自己接了暗殺暗影聯盟之主的任務之後，你看到了希望。如果我猜的不粗，你想帶著僱主的頭去投誠吧？」

    安琪兒震驚的無以復加，她知道，原來她都知道！

    一時間，安琪兒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似乎說什麼都無法表達她此刻的驚訝。

    瑞娜繼續用平靜的語氣道：「你想的很好，但還是太年輕了。暗影聯盟之主是一個非常遵循自我規則的人，你現在去找他說明情況，他也許會和你談點什麼，可如果你殺了你的僱主違背自己作為殺手的準則去找他，說不定他會直接把你殺了。」

    連暗影聯盟之主都知道，這個女人難道是上帝不成？不，她是異能者！

    「你是……讀心者？」

    瑞娜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揮了揮：「問到點子上了，我叫瑞娜，或者你應該聽過我另一個名字，瑞恩！」

    瑞恩，格薩軍團，軍團首長瑞恩！

    這個被暗影聯盟懸賞，全球黑色幫會追殺，甚至就連白道上都有他通緝令的人居然是個女人？

    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

    安琪兒低眸：「你的人頭，值一百億。」

    說出報價，這已經證明安琪兒完全對瑞娜，或者叫瑞恩沒有半點反抗了。一個敢和暗影聯盟之主叫板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隻天鵝可以叫板的。

    瑞娜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就應該明白，我是不會讓你去找凌歡投誠的。」

    安琪兒：「我現在只想活著。」

    瑞娜一笑：「很聰明的選擇，我認為你在我這裡會有更多的發展空間，我建議你和黑天鵝辭職。」

    安琪兒：「天鵝雇員沒有辭職一說，所有背叛天鵝的雇員都會被清理工清除。」

    清理工也是天鵝殺手系統的一種殺手。

    只不過不同的是清理工不接單，也不出任務，他們存在的唯一理由是幹掉所有的背叛者。

    清理工也不是訓練選拔出來的，他們是天鵝退役殺手中的精英，殺手干到四十歲之後可以選擇退役，退役殺手抽籤決定是否為清理工。

    如是清理工，可以每年享受殺手平台提供四十萬美金作為津貼。因為福利優厚，所以退役殺手大多願意自己被選擇為清理工，畢竟天鵝系統之下，鮮少會有背叛者。

    然而凡事總有例外，就比如去年，殺手系統南美分布的一名殺手愛上了目標發殺了僱主，清理工出動，殺手在愛丁堡被活捉，在吊死之前他目睹了全家和已經成為她妻子的目標之死。

    瑞娜給安琪兒出了個死局，不跟瑞娜，她就得死。跟了瑞娜背叛黑天鵝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