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頁

    這澡洗的……他打仗的時候都沒這麼累過。

    關鍵還被撩了一身火還沒地兒發泄。

    蘇妍眨眼睛：「主人，奴婢沒有惡劣行徑，一點都沒有，奴婢很盡心盡力的為主人服務，你看，奴婢伺候主人梳洗，主人兇殘把奴婢拉進浴缸里奴婢都沒有生氣，有這樣的奴婢您難道不感覺到很幸福嗎？」

    凌歡吐血：「是啊，我很幸福，我幸福的都要被你氣死了！」

    蘇妍攤手，笑嘻嘻的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那主人，您想懲罰奴婢嗎？」

    第二卷 江湖往上 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先這樣 再這樣……

    懲罰？

    凌歡下意識的搖頭：「我哪還有膽子懲罰你！你不折騰我我都燒高香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呢！還懲罰蘇妍？這小娘們兒簡直就是個小惡魔，而且還是以欺負他為樂的惡魔。

    可讓凌歡絕望的是面對和自己這般開玩笑的蘇妍他竟然生不起氣來。

    試問如果有一個長得萌噠噠的妹子總是憋著心思撩你，欺負你，粘你，你能生氣？

    凌歡能怎麼辦呢？凌歡也很絕望啊！

    蘇妍忽然不那麼笑了，她抿唇，眼角的笑意收斂成一份意重，她輕輕的擁抱凌歡：「主人，奴婢知道您很想要，但不應該是這樣的，至少第一次……謝謝您包容奴婢，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凌歡回抱蘇妍：「其實妍妍，你不用這樣，做自己就好了。你喜歡開玩笑，我陪著你，不要為了我而勉強你自己。就算你不願意做我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家人。」

    蘇妍身子微微一顫，心裡某個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地方裂開一道縫隙，有陽光灑進來照亮了黑暗。

    她沒說話，只是把凌歡抱的更緊了。

    原來他都懂，懂自己玩笑背後的猶豫，包容自己惡作劇背後的無力。她是狼女，是凌家的侍從，可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啊。

    女人對於愛情的幻想，她知道自己一旦做了狼女就不能擁有自己的愛情，可是自己的主人……主人對她真好。她只是想像個普通人一樣體驗愛情，想像個普通女人一樣可以在自己的男人懷裡撒嬌，可以發發小脾氣。

    而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跪在主人面前做一個工具，也許是X工具。

    心裡感慨萬千，蘇妍忽然放開凌歡跪在了凌歡面前：「主人，奴婢不該和您開這樣的玩笑，請您懲罰我吧！」

    面對蘇妍如此巨大的反差，凌歡愣住了，這又是什麼個情況？這妞兒一驚一乍，腦子沒病？

    「妍妍，起來說話，你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蘇妍抬頭，眼角卻滑落了淚滴，淚珠兒滾落白玉臉龐，可她的唇角卻勾起了淺淺的笑顏：「主人，請您懲罰奴婢吧，至少讓奴婢知道奴婢作為一個奴婢該以怎樣的身份自處。」

    凌歡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捧起蘇妍的臉頰：「妍妍，你其實真的沒必要這樣。」

    蘇妍搖頭，閉上眼：「如果您真的喜歡奴婢，請您給奴婢一巴掌吧，就當奴婢求您了！」

    說著，那一顆榛首就朝凌歡扣了下去，再抬首，蘇妍臉上已是一片肅穆，那一張小臉上沒了情緒，只剩下堅持。

    凌歡看懂了蘇妍的堅持，終於輕輕的拍了下蘇妍的臉頰：「好了，我懲罰過你了，我現在命令你起來！」

    蘇妍未起，睜開眼看凌歡：「奴婢求您一件事好嗎？」

    「說。」

    蘇妍又不說話了，一個奴婢，又有什麼樣的資格去要求主人愛著自己？

    她說不出口，那話堵在胸口寫在臉上，而那一雙眸子，卻滿含著哀傷。

    凌歡有些懂了，卻又沒懂。

    想了想他放開蘇妍乾脆就那樣坐在了地上：「妍妍，你想要自由？」

    蘇妍搖了搖頭。

    「平等的關係？」

    答案有些接近了，蘇妍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搖頭。

    凌歡這下是真的看不懂了：「你到底想要什麼，說！」

    一個字的命令最不容人拒絕，蘇妍心裡一顫，終於再次叩首，而那個從嘴裡吐出來的字卻低喃的像是囈語。

    「愛。」

    愛？

    凌歡心裡被震了一下，他心裡忽然就泛起了一片憐惜，在這一瞬間，他也終於讀懂了蘇妍的背負。

    身為狼女，她強大，她堅毅，她把最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追隨在她的身邊。

    可小女兒的那一份心思，卻又在心底紮根生長。

    他給了她愛的希望，卻又不給她一份真心。凌歡忽然就很後悔自己在浴室里的行為，男人的世界裡性主宰了愛情，可在女人的世界裡，沒有愛，哪裡會又性？

    蘇妍那些玩笑背後的暗示，高凝在他面前作的像個孩子，還有瓊斯，瓊斯對自己的若即若離。

    是他沒給她們一份表示，原來愛情是需要互動的，而不是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

    凌歡將蘇妍抱了起來：「妍妍，我知道印尼猴國有一家咖喱店很棒，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吃午餐？」

    蘇妍抬頭，眼眸里情緒化開成一片感激，只是她還是搖了搖頭：「女孩子是不能隨便喝陌生男人吃飯的。」

    她聰明如斯，又怎麼能不懂凌歡的那一份心思？

    凌歡嘆氣，故作紳士的繼續發出邀請：「可是我們每天都會和不同的人吃飯，就是一頓便飯，恩……給我們一個從陌生男人變成朋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