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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37:45 作者: 雲橋易搭
    高凝放棄掙扎,嘴角卻泛起了一絲笑。很淡的笑,像是嘲諷,又像是解脫。

    「凌歡,孤已經盡力了……」那聲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落地,高凝閉上了眼睛。

    真是不甘心啊!

    「我知道。」

    高凝震驚的回眸,身後握住了李妙妤胳膊的那人不是凌歡是誰?

    他看上去是那麼滑稽,臉上的淤青遮住了原本稜角分明的面孔,可高凝的淚卻終於奪眶而出了,女帝流著淚昂頭:「哼,救駕來遲,今晚罰你跪牆角!」

    凌歡伸手拂去女帝臉上的淚珠:「哭了就不好看了!」

    「哼,孤才不會哭!」高凝瞥了一眼被凌歡握住了胳膊的李妙妤:「你對她做了什麼?」

    「吞噬。」凌歡握著李妙妤的手道。

    高凝暗自點頭,原來這就是你真正的力量嗎?凌歡。

    被凌歡握著,李妙妤竟然不動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少女眸子裡的金色逐漸消散,瞳孔又恢復成了黑白分明的模樣。她的面容沒變,身上那股兇殘暴戾的氣勢卻消散了。

    反觀凌歡他原本鼻青臉腫的臉也逐漸恢復,吞噬異能可以吞噬別人的異能和生機用來補充己身。李妙妤眼一翻暈了過去,凌歡連忙放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不殺了她嗎?」高凝揮了揮手裡的靈翼問道。

    「她是我妹妹。」

    「孤有這種款式的妹妹早就送回去重造了。」

    「這解釋起來很複雜,幫忙。」

    高凝手一揮:「婉兒?」

    婉兒便走過來將李妙妤扶進了屋裡,凌歡走到葉子薇跟前將她扶了起來:「薇薇,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葉子薇不著痕跡的將凌歡的胳膊推開,她的腦子有些懵。

    忍者,忽然倒戈變得兇殘起來的李妙妤。凌歡護著高凝的場面在她腦海里深深刻印,還有那一句『孤的男人』。而葉子薇最震驚的莫過於凌歡的恢復。

    他明明快要死了,皮開肉綻,肋骨近乎全部斷裂,這麼重的傷勢別說是醫生了,就算是神仙也恐怕無力回天了,可他是怎麼恢復的?

    她想不明白。

    凌歡嘆了口氣,他忽然伸手抱了抱葉子薇:「薇薇,以後再和你解釋吧。」

    說罷,凌歡轉身摸出手機給血臉兒撥了過去:「你們在哪?」

    打了半天,他壓根就沒發現六侍衛的蹤跡,這在以前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血臉兒:「boss,我們就在別墅的外面,忍者,有非常多的忍者,我們剛剛清理完畢。」

    原來如此,凌歡心裡瞭然:「留活口了嗎?」

    「留了。」

    「把牙拔了,帶進來!」

    活口被血臉兒帶了進來,一個穿著忍者服的男性忍者,面罩扒掉,凌歡用櫻國語問道:「什麼人指使你來刺殺我的!」

    忍者看了凌歡一眼,無言。

    凌歡便一腳踩了下去,只一腳,直接踩斷了忍者的腳踝,那忍者顫抖著身體吼了一句:「八嘎!」

    「說人話!」凌歡又一腳踩了下去,依然是腳踝的位置,痛上加痛,那忍者的腦門上直接就冒出了一層白毛汗卻依舊槓著脖子沒開口。

    這是死士啊!

    一念至此,凌歡便蹲在了忍者跟前:「既然敢來刺殺我,那你們肯定知道我是誰了,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我可以賜你剖腹,不說話,暗影聯盟的刑堂讓你走一遍。」

    「何必這麼麻煩?凌歡,讓孤試試?」高凝忽然道。

    凌歡便讓開了位置,高凝眼一眨,紫眸閃過一片清冽,一道精神力直接刺入忍者眸子,不過片刻高凝便笑了:「伊賀忍者谷,在日本大阪。」

    「滅了他們需要多長時間?」凌歡轉頭問血臉兒。

    「半小時,boss!」血臉兒道。

    「去辦吧。」凌歡揮手,血臉兒便轉身離開了。

    第一卷 王者回歸 第七十六章 讓我感謝你,贈我空歡喜

    凌歡看高凝:「你居然連心語都會?」

    高凝挑眉,那張汗津津的小臉上滿是高傲:「孤有什麼是不會的嗎?」

    凌歡暗擦一聲,這比裝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好像還真沒見過高凝有什麼不會的。

    「我回去看看鳶兒。」

    凌歡回了房間,高凝轉身對依舊在發呆的葉子薇露齒一笑:「薇薇小姐,介意和孤談一談嗎?」

    ……

    李妙妤的傷看起來沒事,或者說主人格重新占據她的身體之後她就失去了身為戰體暴戾的那一面,也同是因為戰體,李妙妤和高凝戰鬥時身上的傷近乎以神速恢復了。

    再說了,和女帝過招時她也沒受什麼傷。

    「哥哥,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從昏迷中醒來,李妙妤眨了眨眼有些怯懦的問道。

    「沒事。」凌歡伸手撫摸了下少女的腦袋。

    戰體人格在占據李妙妤的身體之後不會在她的主人格層面留下記憶,這是心理學。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凌歡也不太懂。至於李妙妤把他險些打成殺比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想說。

    「我肯定是做了很可怕的事情,我能感覺出來,這身體……」李妙妤握了握拳頭:「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沒有竊喜,李妙妤的語氣里反而儘是一種恐慌:「哥哥,我會不會真像首長說的那樣真的會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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