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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31:13 作者: 會武功的小狐狸
    大約開了有兩個小時,司徒域被蒙住眼睛,帶下了車,周圍的風四面八方的吹來,顯然他們已經出了帝都內,接著走過一段並不平坦的石子路,司徒域感覺自己被帶進了一座空曠的房子,腳步踩重點,都有會回身。

    之後,他被綁在了一坐椅子上,給他捆綁的人低聲在他耳邊說話。

    「殿下,肖少已經帶人過來了,不過他們手上有槍,肖少不敢輕舉妄動,肖少讓我問您,接下來該怎麼做。」

    司徒域只低聲說了一句:「等。」

    他沒說等誰,對方也沒有傻到多問,畢竟捆綁的時間並不長。

    綁好之後,他立刻離開,沒有多做片刻的逗留。

    原來去慶王府找楊陽的時候,司徒域就已經聯繫了肖放,約肖放會合,原本是想著,萬一慶王那個老東西硬是要跟他們耍無賴,司徒域的護衛兵因為軍規不能做什麼,但肖放的手下只是一些保全,一些退出了軍隊的老兵,這些人實力不必護衛軍差,主要是必要關頭,「任性」一下,比如不小心「掉」進了慶王府,又迷了路什麼的,也不會受到軍法的制裁,擔心丟了工作什麼的。

    沒想到卻剛好遇到司徒域被綁架,肖放立馬帶著人悄悄跟了上來,而之前安排混進司徒元靜他們身邊的人,這會兒也起了作用,及時給肖放發定位,告訴他地方。

    所以說,司徒域願意跟過來,與其說是被綁架,不如說是他自己願意的,否則半道上早被肖放給救了,司徒域希望通過這次,就司徒元靜的事情,能夠速戰速決的好。

    畢竟,楊陽懷孕了,他跟楊陽的婚禮也訂在了年後舉行,他不希望到時候,再出任何意外,可想而知,如果讓司徒元靜知道楊陽懷孕了,那麼今天被綁架的,就不是他司徒域,而真的是楊陽了。

    一個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司徒域的底線,就是楊陽。

    安靜了一段時間之後,司徒域聽到有人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小房間的門被打開,接著好幾個人走了進來。

    司徒域感覺有人靠近,眼睛上的眼罩被人揭開,片刻的刺目之後,司徒域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司徒駿。

    司徒駿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比平日裡還要刺目幾分,他看著司徒域,聲音透著幾分歡愉道:「皇兄,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啊?你們也真是的,我都說了讓你們好好把我皇兄請來,你們怎麼這樣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面前的這個人是誰?這可是堂堂皇太子啊!」

    司徒駿最後一句說的尤為諷刺,像是在跟司徒域說:你也有今天!

    司徒域只當看不見他臉上的得意,坐在那兒依舊沉默不語,一張俊美的臉上面無情緒,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害怕,他明明看向的是司徒駿,可眼裡卻絲毫沒有司徒駿的身影,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司徒駿顯然也感覺到了,臉上的恥辱讓他的面目有些猙獰,一俯身,扯住司徒域的衣領道:「我真的非常討厭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司徒域,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你以為你是太子,很了不起嗎?告訴你,你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你父親的王位,是我母親不要了,才輪到他的,明白嗎?所以我現在,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司徒駿說完,抬手給了司徒域一拳。

    他這一拳頭可不輕,司徒域被揍得嘴角都破了,流出一絲血來,俊美的臉蛋上,出現了一絲異樣的紅。

    而司徒駿,看著自己揍了司徒域的手,忽然低聲哼笑了起來,眼中的興奮更是藏都藏不住,借著從低笑,又變成了仰頭長笑。

    嘴裡念叨:「我打了司徒域,我終於揍了司徒域!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二十多年前就想這麼做了,今天終於如願了,哈哈……哈哈哈……」

    司徒域卻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樣子,看著司徒駿,聲音微涼道:「所以你和司徒元靜這次回國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太子之位?司徒元靜想讓你……當國王?」

    「國王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司徒駿陰沉道,「我說過了,他司徒元良,只是從給我母親收了暫時接替了她不要的東西,而現在,是我母親要收回來的時候了,司徒域,這個皇位,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他不屬於你,明白嗎?是你,貪心不足,想拿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明白嗎?」

    司徒域抿了下唇,道:「你想……殺我?」

    司徒駿瞪眼看著司徒域好一會兒,點頭、再點頭,鬆開手,一抬手臂道:」這難道還不夠明白明顯嗎?不過有一點,你可能搞錯了。」

    司徒駿森森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殺了你的人,是慶王,而不是我哦……」

    說完,司徒駿似乎還挺開心的,道:「慶王可比我更希望你死呢,不過你放心,皇兄,我也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等慶王殺了你,我一定會替你報仇,幫你……殺了慶王,好不好啊?」

    司徒域道:「原來慶王也不過是你們手中的一枚棋子,慶王會殺我,應該也是你們威逼利誘的吧?否則就憑他的膽量,根本不敢這麼做。」

    「這些都不重要,」司徒駿嗤笑道,「重要的是,他來的時候,你已經死了,就算他臨時想改主意,也不可能。」

    司徒域這下明白了,原來司徒駿一開始,就打斷親自動手,給慶王的,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到那時候,慶王就算沒殺人,卻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沒準司徒駿還會來了現場將兇手緝拿,到時候慶王必死無疑,而他卻成了抓捕殺害太子兇手的大功臣。

    慶王,不過是他們手裡的一枚棋子而已,還是一枚死棋,送死的死。

    司徒域看著充滿自信的司徒駿,道:「我有一點不明白。」

    面對司徒域的提問,司徒駿顯然很興奮道:「你有什麼不明白?你說出來我聽聽。」

    司徒域道:「慶王雖然蠢了些,但也不是個傻子,你們是怎麼讓他就範的?」

    司徒駿嘖嘖兩聲,微微抬高下巴道:「這只能怪你們,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你以為,你讓人對付柳家,柳顏會不知道嗎?她只是沒辦法而已,當然,憑他的膽子,也就敢對付楊陽而已,至於慶王,他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沒有了,你說,他能不傷心嗎?」

    司徒域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司徒駿抱著雙臂,好整以睱地站在旁邊道:「你問。」

    司徒域道:「柳顏到底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她很清楚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就算她是柳家人,如今她已經是慶王妃,她不可能為了柳家,不顧自己的後半生,所以,她其實是假懷孕?」

    司徒駿要了要頭,嘲笑道:「是誰說你太子聰明過人的?臉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柳顏,當然是真懷孕了,沒想到慶王這棵老樹,居然還能有開花的一天,真是讓人意外啊。」司徒駿嗤笑一聲,對司徒域道:「你說的沒錯,柳顏當然捨不得她這個兒子,只可惜,她也是個蠢貨,還真以為自己拿到的藥,對胎兒不會有影響,她也不想想,如果她的胎兒沒死,我又怎麼能將楊陽送進監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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