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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7:10 作者: 蘇麻麻
    這頓飯吃得氛圍很好,是一頓其樂融融的師生宴。大家都很開心,只有白如水也不知道為什麼,情緒特別感傷,敬了張離好幾杯酒,感謝他。到最後可能是喝多了,抱著張離哭起來。

    陸淮看著那場景,心裡很是困惑。他記得自己在白如水面前吻過張離呀,白如水應該不至於喜歡上他,這情形是怎麼回事。

    乘著吳冬煦和陸淮聊天的功夫,張離把情緒不對勁的白如水帶到陽台上,拿了幾張紙巾給她擦臉,「快別哭了。你這樣陸淮要生疑了。」

    白如水靠在張離肩頭,「離哥,真的對不起。我代我哥說對不起。」

    張離低聲道,「那不是你親哥,再說就算是你親哥,他的錯也用不著你道歉。陸淮不知道這事,你別哭了,我沒法跟他解釋。」

    ***

    幾個月前,陸淮受傷的第二天,出了一條娛樂新聞。警方接到匿名電話舉報,在藝人白如楓的住所搜出了毒/品,直接刑事拘留了他。

    這條新聞出來後,白如水相當震驚。更震驚的是,兩個月後,她接到一通電話,說是她哥的朋友,有幕後真相要告訴她。此人說,白許是被陸淮和張離兩個人聯合陷害的,陸淮的家世如何強大,張離又如何和白許有仇,總之編了個乍一聽還挺真的故事。最後,此人給白如水出了個主意,讓她給她哥報仇。

    報仇的辦法倒挺簡單的,希望白如水在媒體面前說,她為了張離流過產,張離又把她甩了,以搞臭正在事業上升期的張離。

    很可惜,白如水是個有腦子的姑娘,在聽那人說了幾句後,就直接把這通電話錄了音,然後拿到了張離面前。

    張離面不改色的聽完,對此人的陰毒嘆為觀止,如果不是白如水聰明且善良,自己真可能不知不覺又被他害一把。

    然後,他告訴了白如水一個更讓她震驚的真相。

    打電話的那個是永恆不死心的帥曉蒙,他好奇白許那天為什麼會猶豫,百般發問後白許給了他一句,「他在幫我妹妹。我不想讓我妹知道。」

    於是,他輾轉找到白如水的電話,試圖最後一擊。然而,白如水壓根沒信他。在陸淮、張離的人品和此人的人品中間,完完全全相信了前者。

    白如水再三跟張離道歉,更說要給陸淮道歉。張離跟她說,陸淮一直瞞著自己,不想讓他知道是誰對他下的手,他也一直維持著這個泡泡不戳破,希望白如水理解。

    娛樂圈,不少算計,也不少陰毒和詭計。名利圈裡的競爭比普通行業激烈百倍,人的變異也更厲害百倍。

    可,也有兄弟道義,如楊子絮和陸淮。也有真心提攜後輩、真正熱愛電影事業的人。吳冬煦的飯桌上就坐著兩位。

    當然,也有愛情。

    因為維護得異常艱難,所以顯得更珍貴。

    白如水看著張離,用力把眼淚往回忍,哽咽道,「離哥,我真羨慕你們的感情。」

    張離透過陽台的玻璃門朝里看,沙發上坐著他的男人。金黃色的室內燈光下,他褐色的有點捲曲的劉海,深邃而形狀漂亮的眼睛,肩寬腿長,完美的身材比例,還有那迷倒眾生的容貌下,疼自己疼到刻骨的一副柔軟心腸。

    張離看著,想,17歲的那年,離家,然後遇到你。

    是這一生最幸運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第104章 番外

    「餵。那小男生又來了。」張瑜一邊往後倒著停車,一邊看著后座上的陸淮,「你把人從陳如那色鬼手上救出來,他好像賴上你了。」

    陸淮在抓緊著一切時間看劇本,聞言抬了抬頭,透過車窗玻璃看著自己公司樓下的大門。門口有個還沒成年的小帥哥。

    這小孩,五官很帥,可唇邊總像是帶著一絲乖張。在飯局上看到他的時候,他在低頭玩手機,陸淮不禁有些啞然。顯然是公司老闆帶著一幫新簽下來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來討好大佬,他居然就那麼愛搭不理地坐著。

    可是,是真好看,眉毛嘴巴都帶著說不出的桀驁,可眼神是清冽的。電影學院的學生里,也很少有這樣的長相,也難怪喜歡玩小帥哥的陳如一眼就看上,點名要他。

    陸淮有些無可奈何地下車,那小孩一看到他,唇邊的那點囂張氣就落下去了,眼睛都不敢直視,低低了叫了聲,「哥。」

    「噯。」陸淮應道,「和你公司的解約辦了嗎?」

    張離點頭,「辦了。」

    「嗯。」陸淮朝著工作室里走,「那你……」

    陸淮想說,那你怎麼還老是來找我呢?看了看張離那樣,沒說出口。

    張離沒有地方可去,在小公司待了幾個月一個工作都沒接到,可在陸淮面前不好意思說出口,只低頭跟著他。

    後頭的張瑜笑,「你跟著他也沒用啊,他等下就要去拍戲了,只是回公司辦點事。」

    「哦。」張離停下了步子,不跟了,垂頭喪氣地看著地板。

    陸淮本想隨便說點什麼打發他走,回頭看了他一眼,就把話咽下去了。

    「瑜姐,幫他找點活兒吧。麻煩你了。」陸淮站定,對著張瑜說。

    張瑜笑了笑,問,「小孩,你成年了嗎?」

    「明天,18了。」張離迅速地回。

    張瑜以「又一個不知道好好讀書整天做明星夢的小孩」之嫌棄眼神打量了下他,張離看懂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不用麻煩姐,我這就走。」說完就轉身朝外走,兩隻手插在褲兜里,一身發白的運動服,顯得尤其落魄。

    走了兩步,腳上的運動鞋不知怎麼開裂了。張離的身形頓了下,裝作沒事地繼續走。陸淮一直在看他背影,那一頓讓他心不痛不癢地揪了下,朝張瑜打了個眼色。

    「站住。」張瑜喊,「回來。」

    「姐,真不用麻煩你。」張離頭也不回,朝身後揮手。

    「我公司有雙運動鞋,健身時候穿的。號碼應該合適。跟我上去。」陸淮說,「你這樣,走不出十步就要光腳回去了。」

    張離以為自己裝的挺好,被這麼一戳穿,立即想打個地洞鑽進去,臉上燙的很,死活挪不動腳。

    陸淮心想,這孩子大概是真沒父母照顧,也沒有地方可去。這麼一想,聖父病犯,走到張離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走吧。跟我上去。瑜姐會給你找活兒的。」

    張離那天在飯局上跟著這人走了,原以為也是個想潛他的,可尋思著,陸淮這麼好看,睡一覺還不知道是誰占便宜呢,心裡其實挺樂意的。沒想到,陸淮把他帶出去,一根手指頭也沒碰他。而他竟然,有種極大的失落感。接著,陸淮幫他找律師解約。再接著,他就再也沒辦法把陸淮的臉從腦子裡抹掉。吃飯想他,走路想他,睡覺想他,於是每天一起床就鬼使神差地朝陸淮工作室走,坐在樓下等他。經常是等不到的,有時要一個月陸淮才回來一次。張離從早坐到晚,等不到就又走回家。每天這麼來回,一雙新運動鞋很快就磨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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