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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6:27 作者: 好像很好吃
現場導演沒反應過來問了句:「誰?」
「投資方陸總。」導演小聲給現場導演科普,心裡日了狗了,這大老闆過來幹什麼?
哪個小崽子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臉色臭成這個樣?唉,怠慢了,怠慢了,不過他出門在外穿得這麼……低調,誰認得出啊?
想著揚起比jú花還燦爛的笑容親切道:「陸總這怎麼有空過來了?」
「接待處在哪?」陸深諳一臉冷淡,沒有和他寒暄,直接問道。
「啊?」導演一愣,忙扭頭吼了他助理一嗓子:「小李,你給我滾過來,快點!」
小李嚇一跳,跑過來問了聲:「怎麼了?導演?」
「接待處在哪?帶陸總過去。算了算了,你說,我親自帶他過去。」導演擺了擺手。
小李一臉懵逼地指了指方向,看著一向高貴冷艷的導演帶著一個小鮮肉一樣的人親切和藹地往接待處走。
阮軟一路打聽終於找到接待處的時候,陸深諳已經靠著劇組大佬的特權給阮軟開好了一間總統套房。據說,左邊是男主,右邊是女主,對門是導演。
這個安排讓阮軟很惶恐,但是更讓她惶恐的是導演如沐春風的態度,仿佛她失散多年的親爺爺一般拉著她的手:「哎呀,這就是我們編劇啊,小阮真是年輕有為啊,陸總都說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咳咳咳,阮軟看著坐在她房間沙發上優雅喝咖啡的陸深諳,覺得自己沒有一起跟過來簡直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晚上開機宴,阮軟洗好澡從箱子裡翻出來一條裙子套上。看著一直在她房間沒走的陸深諳有點頭疼。
他難道這麼閒的嗎?
「陸總?」她試探的問了一句:「我要去開機宴了。」
言下之意,太過明顯,你怎麼還不走?
陸深諳抬頭看了她一眼,一條黑色掛脖小短裙,銀色高跟鞋,本來她就白這會膚色趁得如雪。大圓眼睛陪著嘟嘟的紅唇,顯得無辜又惹人憐愛。
她還真是,越來越撩人了。
「衣服換了。」陸深諳一臉冷淡吩咐到。
「為什麼?」阮軟拉著裙擺左右看了看:「哪裡不合適嗎?挺好看的。」
她小手拉著裙擺晃動,大腿的風光若隱若現,一陣燥熱襲來,陸深諳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丑,去換。」
「可是,嫿嫿說好看的,特地帶過來開機宴穿的呢。」阮軟不服氣的嘀咕,看了看手機,快遲到了,算了,換就換吧。
換了條明黃色的百褶裙,陸深諳說土。
換了條粉色的蕾絲裙,陸深諳說胖。
箱子裡衣服換了一圈,他都沒一個滿意的。阮軟覺得他在折磨她,當下想暴走,把行李箱對著他攤開,示意他自己看。陸深諳蹲在她行李前挑挑揀揀許久。
拿出來一條牛仔長裙,一件白色T恤遞給她。
阮軟懶得折騰了,進去浴室換好,出來才發現,這麼一穿,她和陸深諳今天到像穿的情侶裝。
茶色眸子在她身上打量許久,滿意地點頭,終於放阮軟出門了。
到場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要開始,大家都等著,弄得她極為不好意思。陸深諳到是神色自若地站在她身邊,她忙坐到自己的位置。
陸深諳被人拉到了主桌,他皺了皺眉,沒說話坐下來。
阮軟剛一坐下就親切的給劇組工作人員打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抱歉啊各位。」
她態度誠懇,又是編輯,大家也沒真的為難她,說說笑笑就過去了。
遙胥按捺不住從旁邊桌湊過來,坐她身邊笑嘻嘻和她搭話,語氣曖昧:「唉~哥想死你了~」
桌上的人一臉八卦神色,但都是人精,只裝沒看到的,阮軟想脫鞋抽死他那張笑臉。
「真是你啊,哎呀,阮軟,我想起你了~」一道明媚的聲音飄過來,阮軟還沒反應,腦袋就被按在某人懷裡。
掙扎半天沒拿出來自己腦袋,心想吐槽,不就是個開機宴嘛,一個個的,搞得真是,要命。
遙胥不慡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來:「蕭章,你抱夠沒?給我抱了。」
蕭章?阮軟努力抬頭看到那張熟悉明媚的臉,笑得要流眼淚。
好嘛,四個人湊齊了,可以打麻將了。
☆、【插pter58】
被蕭章按得要斷氣,才被遙胥扯了出來。
翻著白眼和蕭章打招呼,她笑得勾魂攝魄的。
「你在這個劇組?」阮軟看她打扮問道。
「是啊,沒事演個女二玩玩。」蕭章一撩長發在阮軟身邊坐下來,打量她許久:「你變化挺大的?」
「哈哈哈,也沒有,後來出了點事。」阮軟笑哈哈的把話帶過去了,蕭章舉了舉杯子,眼神落在主桌偏頭在她耳邊:「還是陸深諳?」
阮軟拿著就酒杯和她砰了砰杯,眼裡亮晶晶的沒有笑意:「不是。」
「這麼久沒見,你不想我?」她扭頭看著蕭章眼眶紅著。
蕭章又漂亮了不少,眉眼都是風情,只是勾著的眼線再看不出來當初喜歡遙胥的純粹,朦朦朧朧的黑瞳色讓人想要沉迷。
遙胥也拿著酒杯要和她們喝酒,阮軟不經意低頭問了蕭章一句:「還是遙胥?」
「呵」蕭章笑著,纖細的手腕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沒有回答喝完了一整杯的紅酒。
是了,阮軟嘆了口氣。其實她說不是,也是心虛的。
兩人多年沒見,依舊有默契,喝喝酒聊天覺得十分愜意。遙胥努力要加入她們的話題,蕭章依舊和他頂嘴。
以前都是高中生,他們頂嘴。
如今都是大明星,他們還是頂嘴。
阮軟恍惚覺得這麼多年到是想白活了一般,明明那些事歷歷在目,都被時間磨成了巨大的泡泡,舊人一見,砰就戳破了,煙消雲散。
三人喝喝笑笑不知道多久,直到一個重影的陸深諳把她架回去了。
喝了酒身體熱得不行,酒氣衝上來,把阮軟熏的迷迷糊糊。說話聲音調調軟軟又像撒嬌。
趴在陸深諳後背,只讓他覺得折磨。
終於把人帶回了房間,放在床上,小臉已經紅到了耳根支支吾吾說著什麼。
陸深諳看了一眼醉酒不安分的人,蹲在床前細細打量她的眉眼。
她唇瓣鼓鼓的,像是不大舒服小聲說著什麼,陸深諳起身去擰毛巾。剛起身,手腕就被人拽住,力度極大。
一張熱乎乎的小臉貼過來,臉上是濕的,語氣委屈:「你們,都不要我。」
陸深諳定在原處,扭頭看著那個閉著眼流眼淚的人,心裡被捥了一塊。
「諳諳,你為什麼,不要我。」
我,沒有。
陸深諳再蹲下來伸手摸著她的小臉,她呼吸有些急促,嚶嚀幾聲之後呼吸平穩下來睡著了。
六年了,他是真的沒有要她。
但是和一個醉酒的人,也解釋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