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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6:27 作者: 好像很好吃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要是真黑了心,他陸深諳也好不到哪去。

    想著還是覺得有些怪異,捂臉格外憂傷地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蕭章見她一坐下,從抽屜里摸出兩版AD鈣奶拱手:「壯士,先干為敬?」

    阮軟不明所以地扒拉著包裝問了句:「什麼呀?」

    一問,蕭章就八卦的湊過來了小聲道:「姐和你說,姐可是聽到你和那個杜笙笙在辦公室里大戰三百回合。」

    「咳」阮軟一口AD鈣奶嗆在喉嚨里,心虛得咳了幾聲。

    耳朵邊蕭章繼續嘀嘀咕咕:「不是姐說,那氣度那表現太他媽帥了,我就知道你是個俠女,上回換位置姐就看出來了你有那個潛力,沒想到你丫小宇宙爆炸起來,炸飛個人分分鐘啊!」

    眼看著蕭章越說越激動眉飛色舞聲音越來越大,阮軟忙一把捂住她的嘴怪不好意思:「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了。」

    蕭章嗷嗚半天指了指AD鈣奶,阮軟用眼神威脅她不要亂說話才鬆開她。

    她到也是給面子,拿著奶比了比喝出了壯士一去兮的悲壯感。

    阮軟無力的回了一個,剛喝了一口,後面陸深諳的聲音傳過來:「不許喝了。」

    「哈?」阮軟一臉委屈,賊眉鼠眼瞅著他。

    陸深諳臉臭得可以當生化武器,拿過她手中的瓶子:「這麼涼,還嗆到了。」

    ……

    蕭章頓時有一種,漫天狗糧到處飛的感覺,看著手中的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把瓶子一放,嘖嘖兩聲,繼續畫畫。

    杜笙笙看阮軟平時乖得向貓一樣,沒想到之後的考試競賽她還真像打了雞血,事事壓自己一頭。

    偏偏自己又不能吵不能鬧,暗中氣憤不知慪了多久。

    不過馬上分科分班,倒是大快人心。

    星期五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班主任掐著點進來。

    敲了敲講台嚷嚷:「都靜一靜啊。」說著揚了揚手上的紙:「分班考結束了,學校已經根據考試成績和分科選擇的情況重新分了班。我們這個高二九班,到此將會畫上一個句話,但是你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幾句話話說,教室里突然安靜得可以聽到針落的聲音,隱約夾著幾聲不可克制的嗚咽。

    蕭章少有的坐在一旁安靜的畫畫,阮軟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陸深諳。

    眼神幽深盯他了許久,有些低落地垂頭。

    班主任的話還在繼續:「接下來就是你們高中最重要的一年,你們一定要多多努力,不留遺憾,今天把書都清回去吧,星期一早點來,尋找新班級上課,別遲到了。」

    「是。」下面應答得有氣無力。

    阮軟感覺到背後忽然有一隻手覆蓋上了自己的背脊,溫柔地一下一下安撫著自己。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感覺很舒服,舒服得一下子酸了鼻子。

    肩膀不自覺聳了聳,身後有人敲了敲凳子。

    阮軟把身子貼上椅背,陸深諳的話纏繞在她耳邊:「沒事。」

    他總是可以那麼精準地抓住她的命門。

    微不可見地點點頭,開始整理課本。

    整理好了,才看到蕭章一動沒動,她忍不住問了聲:「怎麼了?」

    她纖細的手腕飛快地在白紙上動著,最後把筆一丟喊了聲:「好了。」

    說完把畫紙遞給阮軟。

    其實蕭章送過她很多畫,她都用本子貼好藏在家裡的書櫃中。

    但是這麼多畫裡,她從沒有畫過她。

    她甚至很少畫人物。

    阮軟疑惑問過她,她挑著艷麗的眉眼高深莫測地回答:「畫虎難畫骨,知人不知心。」

    那算是阮軟聽到的,她難得的用對名言的幾次。

    但是今天她送給她的那幅畫,上面畫的卻是阮軟。

    這畫紙邊緣有點破舊看得出來應該是磨損了,筆觸流暢自然,但是依舊有以前的印記,明顯是修修改改了許久很用心。

    畫上的阮軟正扭頭笑得明媚如春光,溫柔如水。

    阮軟忽然想起來不知道是在哪裡看到的那一段話。

    不管你以後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的記憶依舊停留在我最初見你時最開始最美好的樣子。後來相處的大多數時間裡,見了你更多的樣子,但是存在於我腦海里的依舊是那個樣子,它在被不斷雕琢修飾,越來越美,無可替代。

    眯了眯眼,窗外沉沉暮色輝煌,橘色的天上晚霞千里。

    阮軟有些明白了,正如只要看到陸深諳三個字,她腦海里永遠都是,那雙覆蓋在她臉上白皙溫柔的手和那句刻進骨子裡的溫聲:「女孩子不要看這些喔」

    見阮軟對著畫紙出神,蕭章有些得意地彈了彈紙,眼角一挑儘是狡黠:「我說,你不要太想姐啊。」

    「可是,你不是也選的文科嗎?咱倆也有可能是一個班啊!」阮軟有些激動。

    蕭章不自然摸了摸她的頭露出一種看地主家傻兒子的感覺,語重心長:「我是學畫畫的,到時候就算選了文科,也是在單獨在一個藝術班。再說了我們馬上要離校培訓,過不了多久就會校考,之後應該會有專門老師補習文化課,所以……」

    一大段信息炸得阮軟有點懵,只怔怔看著蕭章。

    她長長的捲髮安靜的貼在臉頰上,校服的領子稱得她脖子修長如天鵝。不濃不淡的眉,下面是一雙肆意妄為的鳳單眼,眼極黑而唇色淺紅,一股青澀的嫵媚呼之欲出。

    唇瓣張張合合,像欲放的玫瑰:「所以說,這次可能就是分別了。」

    所以說,這次可能就是分別了。

    咯噔一聲,阮軟覺得身體裡的線又這麼斷了一根。她卻找不到線頭,也不能再重新把它連起來。

    她們就好像江心之舟,就這麼在碧波蕩漾里被推得走啊走,水讓她們不能停留,自己也讓自己不能停留。

    某個時刻有人出現了,在悄無聲息的時候他又不得不消失。

    「你看你這個是什麼表情?」耳邊是蕭章的嬌笑聲。

    阮軟回了神,就看到蕭章依舊是肆意張揚的神色,仿佛剛剛那點愁啊就那麼被揮一揮手散到空氣里。

    「雖然說,這次可能是分別了,但是,姐姐我,不允許啊。」

    也是。

    阮軟笑也起來,難道太陽落了,還不升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鎖是因為好吃蠢得把存稿發了,所以鎖了。

    但是吧,今天換榜,雖然我沒有榜,不過我還是得更文啊。

    可能接下來的日子要我們剩下來的128個小天使和我一起過了。嘿嘿。

    那麼多多留評論,和我說好的地方喔。筆芯。

    ☆、【插pter41】

    本來清理好東西,阮軟打算和蕭章一起吃晚飯。不想她倒是很瀟灑揮揮手:「哎喲,不了,不了,下次約姐啊。」

    說著抱著東西躥得飛快。

    呵,當誰不知道她是怕掉眼淚的膽小鬼嗎?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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