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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經常捶胸頓足希望陸深諳不要再放任自己這種惡趣味的增長，給她枯燥的高中生活留點懸念和新奇感。

    但班長大人，不以此為辱反以此為榮，樂不彼此循環往復。

    那邊陸深諳也沒糾結，只回了一句：「阮軟你寒假在家幹什麼？」

    被陸深諳支配的恐懼讓阮軟整個人都不大好回復道：「我愛學習，學習愛我。」

    「這樣。」

    聽起來似乎有點可惜。

    「我還有八套新的黃岡密卷明天給你？」

    ？？？

    真是親班長。

    「您的小可愛已經下線，消息轉為離線。」

    呵，陸深諳嗤笑出聲。

    陸深諳飛快打了一句晚安，然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把手機放在一旁床頭柜上。

    春節。

    他起身現在窗戶前，外面雪有點大，有零零星星的幾點鞭炮聲。他們學校放假玩，小學初中已經放了一個多星期寒假了。

    下雪放炮正合適。

    他出去倒水喝，看著茶几上果盤裡的花生瓜子，頓了頓笑容僵在臉上。淡淡看了一眼外面，今晚沒有月亮，只雪地里映著亮光看起來冷冷的。

    廚房裡，陸母正忙碌著燉湯，雞湯香味飄了滿屋子。陸深諳眼神斂了斂，雙手插在口袋裡定定地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明是一副和諧喜慶的場景，他心裡卻莫名有些煩躁，踢了踢腳上的脫鞋囑咐了一句：「媽，今年多包點餃子。」

    轉身往自己房間走，手機還在床頭，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回他消息。

    陸母看著兒子的背影，似乎看起來不大……開心？難不成真是青春期了，都這麼難伺候嗎？

    想起來兒子說多包點餃子，又從冰箱裡拿了點芹菜和香菇洗了洗，在案板上細細的剁。不就是餃子嘛，多點餡兒，他愛吃，管夠。

    第二天，阮軟一覺睡到八點半還心滿意足地在被子裡蹭了半小時才懶洋洋的起床。

    放假真好啊，她美滋滋地熱了牛奶，在廁所刷牙，剛漱口，有人敲門。

    她喊了聲：「來了」就噠噠噠往門口跑。

    開門是保安，她一臉疑惑：「有什麼事嗎？」

    保安確認：「是阮軟嗎？」

    「是呀。」

    保安遞給她一包東西，笑了笑解釋道：「今天早上有個小伙子拖我過了9點轉交給你，說是你同學，我怕不安全，當他面看了看是幾本書。」

    「書？」阮軟接過包裹禮貌道謝：「我知道了，真是麻煩您了。」

    關門，在沙發上盤腿坐下來，細細地把防水紙拆開。

    桌面上不一會整整齊齊擺放著八套嶄新的黃岡密卷。

    阮軟幾乎要感動得落下淚，他還真的買了最新的黃岡密卷啊。寒假第一天特地送過來給她，這種深情讓她越想越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給陸深諳發簡訊。

    【班長的大恩大德，我感激不盡】

    叮咚一聲，他簡訊回得飛快。

    【言出必行，絕不反悔。】

    叮咚又一聲。

    【後面的參考答案和解析我替你收著了。有問題你可以和我當面交流。】

    什麼嘛！分明就是怕她偷懶直接看答案好吧！老，jian巨滑慘無人道！

    【我絕對不會做的！】

    陸深諳看著怨氣顯些衝出屏幕的簡訊，十分好心情地起身幫陸教授整理資料，感動得陸教授熱淚盈眶直夸兒子懂事了。

    吃完早飯後，阮軟坐到了書桌前和那八套黃岡密卷大眼瞪小眼。

    做還是不做，這是一個問題。

    拿起鉛筆按斷了三次筆芯之後，開始自我安慰。還是做吧，萬一班長有不會的等我教他呢？說不定他做完了要等我和他一起對答案。

    做了一張之後，她居然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陸深諳這次送給她的卷子不得不說題型新穎，內容豐富，簡直十分具有吸引力，是難得一遇的珍貴試題。

    所以一做就是一個星期。

    蕭章給她打電話出去約她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她的靈魂似乎還沉浸在配方的世界無法自拔。

    剛剛過中午，從床上摸起來，頂著雞窩頭就往廁所飄。支支吾吾刷牙聽那邊咆哮：「你有沒有聽啊，阮軟我去，晚上聽到沒？我的局！」

    「喔喔」阮軟隨意應付，抬手放熱水。

    「姐一會把地址發給你，你丫記住了！」

    「好，我先洗洗啊」

    勉強掛了電話，整個身子沉在浴缸里才反應過來，答應了晚上出去玩。

    拿毛巾擦了擦手，把手機摸過來一看，原來已經二十三了，明天就是小年。

    「小年」她嘀咕了一句，看著浸泡在水裡的腳丫有些出神。覺得水溫低下來了，遲疑了一會起身，拿毛巾擦身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氣溫好像又降了點。

    叮咚一聲，有簡訊進來。

    【小橋人家666包間，6點！6點！6點！】

    【對了，陸深諳也會來喔～～～】

    阮軟看著簡訊，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來，也不知道蕭章怎麼把他也騙過來的。

    套上睡衣在柜子里翻衣服。

    挑了一件長到腳踝的羽絨襖，踩了雪地靴，帽檐上寬寬的絨毛邊稱著她臉格外小。

    照鏡子覺得還成，準備出門記起來是過年，這打扮怕是太素，又扯了一長條紅圍巾裹在脖子上。

    找了個小店隨便吃了點東西，看時間還早，她給陸深諳發了簡訊，約好讓她去公園等他匯合一起去飯店。

    在長椅上坐了一會，下午2點陽光正好。下了兩天雪，到處顯得乾乾淨淨的。她依靠著長椅背曬太陽，舒服得眯眼，腳板打節奏。

    「阮軟？」

    有人喊她，聲音熟悉動聽。

    直起身子，睜開眼他就坐在自己邊兒上。捧著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遞過來。

    阮軟說了一聲謝謝就笑嘻嘻喝起來，眼睛一直在他身上轉來轉去。陸深諳不出聲由著她打量，手套是她送的手套，圍巾也是她送的，很好不錯完美。

    想起送禮物的事，她什麼都記得給他買了忍不住得意洋洋。和陸深諳顯擺：「班長，我突然覺得我特別能幹。」

    「是嗎？」

    「你看，你戴的手套是我的，圍巾也是我的。」

    「好像還有。」

    「我再看看。」阮軟手在他身上扒拉：「你還帶了別的？」

    陸深諳抓住她亂動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那裡熱乎乎的，隱約有心跳，茶色眸子專注地盯住她：「這也是你的。」

    「啊？」阮軟羞紅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回來，撇開臉：「哎呦，你這人怎麼……」

    空氣中忽然瀰漫出一股香味。

    一雙纖細的手遞了一塊熱氣騰騰的紅豆派遞到她眼下。

    「剛剛街口買的，好多女生在排隊，放在衣服里，半天還是熱的。」

    阮軟做作的表情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