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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6:27 作者: 好像很好吃
她抿了抿嘴角,沒有回覆,隨手將手機往床上一丟,坐到了書桌前,開始寫一張數學卷子。
其實她的成績還不錯,開始好好學習是為了討爸爸媽媽開心,後來發現學習成績優異會少很多麻煩,就慢慢堅持下來了。
桌上時鐘已經指向十點了,阮軟揉了揉有些酸漲眼睛,外面已經沒什麼動靜了,那些人應該都走了。
打開門,目不斜視地穿過亂糟糟的客廳,徑直走向廚房。
拉開冰箱,手指在麵包上停留了一會莫名有些牴觸地錯開,拿了一瓶水,一邊喝一邊走向臥室。
陽台上似乎很亮,她向那邊走了兩步,看到一輪溫柔的月色,朦朧又細膩安安靜靜的。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也是這麼溫柔。
「女孩子,不要看這些喔。」
耳垂似乎有點發燙,哎呀,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呢,阮軟忍不住想到。
那個溫柔的聲音伴隨月色進了阮軟夢裡,她一夜好眠。第二天難得好心情起了個大早,邊喝豆漿邊往學校里走。
她到教室的時候人還很少,準備拿著自己的水杯去接點熱水,再回來背單詞。走過陸深諳的桌子是看到他放在桌角的藍色水杯。
那個水杯的樣式倒是和自己的是一樣的,左手是粉色的,右手是藍色的,好像情侶杯。
耳垂到臉頰又開始微微發燙,好像她最近有點血液過剩。
「你要幫我接水嗎?」男生的嗓音溫和帶著些許調笑,衣服飄過來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好聞。
阮軟頭幾乎要埋到胸前,偷偷摸摸地將杯子放回桌面上,小聲道:「我,我是要去接水。」
陸深諳拿起桌上的水杯遞迴阮軟手裡,笑眯了眼:「那就謝謝你了。」
阮軟無奈地看著手上兩個水杯,心理嘟囔,我是要去接水沒錯,可我,沒說要幫你接啊。
飲水機的熱水將陸深諳的藍色水杯填滿,冒出淺淺的水霧。
阮軟回頭看了一眼,男生已經講課本都放在桌上開始早讀了,陽光將將出來,把他的側臉都勾勒出來輪廓,安靜得像一副畫。
阮軟沒有打擾他,小心翼翼地把水杯放到他桌角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陸深諳手中的中性筆頓了一下,將水杯蓋子打開,熱氣衝出來,滿滿溢溢的一大杯水。
勾了勾嘴角,真是個很實在的人,也不知道燙不燙手指。
下課了有幾分鐘,阮軟坐在座位上看著課本發呆。
身邊上課一直睡覺的女生這會有了精神興致勃勃地支著腦袋看窗外,時不時地笑出聲。
阮軟從抽屜里翻出一本漫畫,沒看幾頁,書堆後面湊過來一個腦袋,她的新同桌一臉欣喜道:「你也追這個啊?最新一期吶,好好看是不是。」
阮軟沒說話看著她的新同桌手舞足蹈地力圖把半個身子也從書堆後面擠過來,覺得有點好笑。
同桌忽然抬頭看了一要她,怔了幾秒。退了回去,頻頻搖頭,然後總結:「我說,我真沒想到你也看這麼惡搞的漫畫,你在我心中這標準討人厭的好學生形象開始垮掉了,那是整段垮掉。」
阮軟越發覺得她新同桌可愛,繃住臉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結婚典禮上婚禮誓詞都應該念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例題?」
同桌有些意外地嗤笑一聲,身子往椅子上一躺,擺擺手:「不至於不至於,不過背幾個牛頓第一定律第二定律還是少不了的。」
阮軟笑彎了眼,瞅著她。同桌手靠著後腦勺看了她一眼,忽然伸腳把她和她之前那摞高高的書踹到了地上,轟一聲,四周揚起灰塵,旁邊的同學一臉驚恐看著這邊不明所以。
同桌忽然一臉正經:「你笑得挺好看的,我蕭章交朋友的原則就是顏值,所以咱倆做朋友吧。」
蕭章伸出來的手纖細白皙,嘴角帶著笑,眸子灼灼看著自己,阮軟心裡有些慌,然後小心遞上了自己的手:「你好,我是阮軟」。
手指摸到蕭章掌心的時候,阮軟心裡有小得意,恩,整個高二(9)最好看的兩個人都和她是朋友了,如果,陸深諳算的話。
想著阮軟的眼神不由得飄到了陸深諳那邊,可能是這邊動靜真的有點大,陸深諳正皺眉看著這邊,似乎想起身過來。
上課鈴響得剛好。
蕭章手忙腳亂鑽進桌子下撿書,一邊踹阮軟幫忙。
阮軟不得以一臉生無可戀地快速幫著她撿書,心裡忍不住吐槽,所以說,自作孽不可活啊。
走廊那邊傳來碰碰地籃球聲,蹲在地上聽著格外清楚。
蕭章飛快地把手上的書往阮軟懷裡一塞,呲溜從桌子底下滑出來,坐在等著上擺出一副慵懶地神色看著窗外。
一臉懵逼地阮軟也從桌子裡探了探頭,那天那個不給她指路的男生正拍著球飛快地從窗外穿過去。
蕭章維持那個姿勢直到男生身影消失才一臉惆悵地看著課桌。
化學老師抱著課本走進來,推了推眼鏡:「聽說我們班來了一個叫阮軟的新同學,阮軟是誰啊?」
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阮軟條件反射喊了聲「有」,站起來。頭「咚」一聲撞在課桌上,把桌子撞翻了。
教室安靜了三秒,鬨笑一團。
阮軟痛得要掉眼淚,在書掉落的嘩啦啦的聲音和鬨笑聲中站起來小聲答:「我是阮軟」
她眉頭疼得皺成一團,眼眶和鼻頭都紅通通的,十分可憐的小模樣。
陸深諳臉色沉著,按著手中的中性筆。
化學老師抬手:「都別鬧了,阮軟你下次小心點,去醫務室看看吧。」
阮軟應了聲「嗯」準備往外面走,蕭章跟著站起身子:「我陪她去看看」
化學老師擺手默許了,轉身開始在黑板上板書。
阮軟跟蕭章往醫務室走。心裡無比沮喪,丟了這麼大臉,那麼傻,陸深諳肯定看到了。
蕭章有點心不在焉兒,又有點擔心她出聲問到:「還疼嗎?」
阮軟搖搖頭:「不疼了。」
本來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除了丟臉也沒那麼嚴重。
蕭章點點頭,想起什麼一般,眼睛一亮偏過頭:「你剛剛看到他了嗎?」
他?阮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蕭章的他是誰,試探性回答:「那個打籃球的男生?」
蕭章一把拉過阮軟摸著頭的手激動:「你也看到他了?」
阮軟點頭,蕭章笑得眼睛彎彎:「你覺得他帥不帥?」
阮軟不是的不字還沒說出口,蕭章接了話:「你也覺得他不帥是不是?不就是會打籃球嗎?遙胥臭屁得不行。」
原來那個男生叫遙胥啊,阮軟嘴角一抽想到她剛來學校問路,他以為她表白欠扁的模樣,心裡飄過三個字,自戀狂。
見阮軟有些出神,蕭章扯了扯她的衣服嘰嘰喳喳,內容從遙胥的身高體重到他的生辰八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軟覺得自己被桌子撞過的腦袋,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