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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6:27 作者: 好像很好吃
    她自從高二就知道他不是看起來那樣溫文爾雅,卻沒見過他這麼強烈放縱的樣子。

    阮軟將腦子埋在枕頭裡當鴕鳥,手機振動起來,她一把撈過手機看見讀者群里突然一下炸開鍋了。

    【你不是那個給大大刷十個大禮花的「此道」嗎?】

    【媽媽,我看見了土豪~~~】

    【據我推測,你是不是試圖用砸錢這種方式吸引大大注意,大大她就不是這樣的人!】

    阮軟心虛地吞了吞口水,小天使啊她就是那樣的人!

    群里在阮軟的節操和金錢之間展開了一輪口水戰。

    然而討論的正主「此道」全然不受影響給阮軟彈了小窗口,語氣依舊那麼霸道總裁。

    【給陸深諳加戲】

    【一章十個大禮花,不如我直接打你卡上吧,聽說網站上要扣一半。】

    這種要被讀者包養即視感是怎麼回事?阮軟有了一種莫名的驕傲。

    不過,她現在也是書要翻拍的人了,更何況那是給陸深諳加戲,所以阮軟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

    【請尊重作者的寫作自由】

    回復完畢後,阮軟感覺自己興奮得簡直可以再翻三個跟斗。準備爬起來再加更一章,手無意識摸到自己的唇。

    陸深諳,三個字偷偷爬上心頭。

    阮軟麻利地起來關燈,四仰八叉地躺床上。

    加更?不存在的,善變才是真女人。

    閉上眼,睡覺。

    事實是第二天阮軟頂著一個黑眼圈起來的,昨天那個掛著陸深諳名字的小人在她腦子裡跑來跑去跑了一夜。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盤算著吃了早飯,就去醫院探望奶奶。

    但是從出門前,秦絮和阮魯元的臉色就很奇怪,各種假意推脫和阻攔。直到阮軟拿出殺手鐧,以再回美國為理由,阮魯元才不情不願地帶著她往小區外面走。

    左拐兩圈,右拐兩圈阮軟被面前的場景震驚得幾乎要熱鬧盈眶。

    四周擺著幾個耀武揚威的大音箱正放著火遍大江南北的《自由自在》,三十多個大媽婆婆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正跟隨音樂十分有節奏地擺動自己的手腳,整個廣場舞呈現出和諧統一的良好狀態。

    而她的奶奶,剛剛完成了一個難度不低的側身轉姿勢,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隊伍前面領舞。

    她忍不住回頭看著準備開始逃跑的阮魯元冷笑:「這就是住院生命垂危?比我跳得還高三尺呢?阮同志,你這演技不給你頒一個小金人那都是對你的污衊。」

    說完咬牙轉身,阮魯元在後面喊了一嗓子:「你幹嘛去?」

    阮軟擺擺手頭也不回:「出國。」

    回家收拾了些東西,阮軟準備去機場接來福。之前因為飛機的班次不一樣,來福託運今天才到。

    雖說那個小王,八,蛋之前聽到陸深諳的名字就搖頭晃腦叛變敵國。但是幾天不見她還真是想它了。

    拿著些東西還沒打開家門,阮魯元不知從哪竄出來,一把抱住她大腿帶著秦絮哭哭啼啼:「我狠心的女兒啊,你就這麼要拋棄你的親爹媽又要出國了啊。」

    「我命苦啊我,我一手養大的白眼狼啊我」

    阮軟眼角一抽,手腳並用地將自己的爹娘往外面扒拉,生出濃重的無力感:「爸媽,你們幹嘛啊,我不走,我去接來福。」

    「接什麼來福啊……」秦絮一邊假哭一邊抽空啃了口黃瓜。

    屋子裡正亂成一團麻,外面傳來喊聲:「阮軟在家嗎?你的快遞。」

    啥?快遞,她才剛回國也沒在某寶上買東西哪裡來的快遞。

    阮魯元一手拽著阮軟的東西,開了門。外面快遞小哥被一家子奇葩造型怔了兩秒之後面無表情將快遞單遞過來。

    阮軟乾笑著接過快遞簽了,拆開發現是原來出國前H大的信件。她疑惑轉頭問了一句阮魯元:「爸,我出國之後手續你幫我辦好了嗎?」

    阮魯元一臉仿佛被掏空的表情坐在地上想了想:「辦了,怎麼了?」

    阮軟打開信封,快速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然後呆在了原地。

    信件上明明白白就一個意思,阮軟同學,你之前在H大掛的那門高數課,到底什麼時候來畢業清考?

    阮軟仰天長嘆流下眼淚,所以她剛回國就要去考高數?What請問,她可以選擇抱著來福狗帶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補考高數的問題,好吃深有體會啊,痛苦二字。

    阮軟同學有話說:所以請問我為什麼要回來?

    為了跳廣場舞的奶奶,還是欺騙我的爸媽?

    陸深諳冷笑:「為了讓我親你」

    ☆、【插pter5】

    補考高數這個突發狀況成功讓阮軟想起來了被數學支配的恐懼,暫時不準備去接來福,抱著狗玩具在家裡蹲蘑菇。

    H大金融系辦公室,教學負責人有些緊張地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請進。」

    一身深灰色西裝的男人從電腦中抬頭,將眼眶上的金絲邊眼鏡取下來,端起一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淡淡看著負責人。

    被陸深諳那雙茶色眸子注視,負責人微微有些愣神,心道真是個妖孽,搖搖頭將手上的教學計劃表遞過去。

    「陸教授,這是今年的排課安排,請問您今年還帶高等數學這門課嗎?」

    陸深諳之前是H大的學生,畢業之後一直以國內著名的經濟學家身份在H大做客座教授。

    但是這個來頭大大的客座教授卻堅持很親民的每年要帶一門接地氣的高等數學,學校領導有表示既然陸教授有意帶課,不如帶一門更加高深的課,結果被婉拒了。

    陸深諳看了看課表,修長的手指點在紙頁上半晌問道:「今年高數的畢業清考也是我負責吧,試卷下個周之前,我會上交的。」

    負責人不知道陸教授突然提畢業清考是有什麼深意,但是他做事認真負責鬆弛有度,願意負責他自然沒有什麼話說,只應答:「恩,好的,那今年的高等數學?」

    陸深諳將排課計劃放在桌上,手在電腦上飛快的打字:「今年,我比較忙。」

    負責人不再多說什麼,只將課表拿了笑道:「好的,教授您先忙,今年的高等數學我會另外找人帶的,不打擾了。」說完就出了辦公室。

    陸深諳起身走到資料櫃旁邊,拿出畢業清考的相關名單,看到上面寫著的08級編導系阮軟,勾了勾嘴角。

    回到桌前,將電腦中的高等數學畢業清考卷又做了個B卷備份。

    阮軟和編輯嫿嫿在企鵝上吐槽了一下午H大毫無人性的清考制度,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表示自己要斷更,理由是,複習備戰高等數學。

    對此嫿嫿表示,你敢斷更,我就敢斷你頭。

    終究是不忍心自己的寫手被高等數學折磨致死給阮軟指了一條明路:「聽說,畢業清考你可以去找找任課老師,劃劃重點什麼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阮軟詐屍一般從沙發上跳起來,看著被阮魯元接回來趴在屋子陽台上啃糙的來福,眼睛裡閃起來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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