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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頁

2023-09-22 18:24:47 作者: 鹿死星辰
    許久將他手掰開,手指豎在唇前:「輕點兒,媽在呢。」

    許冬梅站起身,將喜帖重重擱在茶几上,說:「別說我不通情達理,知樂都結婚了,你們倆什麼時候給我個交代!」

    許久見情形不對勁,往陸知遙小腿邊一坐,掰過他的腳掌藏在懷裡,在抽屜里翻出指甲鉗給他剪起了腳指甲,眼神無意識地飄過那張喜帖,認真伺候陸總,不吱聲。

    陸知遙順勢踹了踹許久:「阿姨問你話呢!」

    許久抓住他亂動的腳,問許冬梅:「什麼交代?我倆結不了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知遙將手肘翻折在腦袋後,面含笑意,悠閒地沖許冬梅使勁使眼色,許冬梅收到他的眼神,咳了咳繼續道:「國內結不了就去國外結,我就不信你們想結婚還能沒地方結去!」

    陸知遙嘴角揚起,偷偷朝許冬梅豎起大拇指,倆人會心地相視一笑。

    許久低頭道:「現在跟結婚有什麼分別?」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軸,這能一樣嘛!」

    「有什麼不一樣,我倆還能分了不成?」許久吹了吹陸知遙的腳趾。

    許冬梅還想跟他槓,手機響了。

    「喂,知樂,哎,好,那你們等我一下,我走出來。」許冬梅掛了電話,朝沙發上懶洋洋的兩個人說:「你們倆自己心裡有點數!下禮拜就要去海島參加婚禮了,東西趕緊收拾起來,別整天吊兒郎當的。」

    許冬梅絮絮叨叨地起身走出了屋子。

    許久猛地舒了一口氣,癱倒在陸知遙身上,抱著他在沙發上小憩。屋外一陣暖風吹了進來,曹你妹大概是正追著那隻困頓的小貓,汪汪地歡騰叫著。

    「你想結婚嗎?」許久趴在陸知遙胸口,閉著眼睛問道。

    陸知遙手掌伸進了他潮濕的襯衣下擺:「我無所謂啊,你想我就想,你不想我就不想。」

    襯衣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陸知遙掰起許久的下顎,閉眼專注地吻了上去。

    許久被陸知遙摸得一陣激盪,他將陸知遙的手抽出來,禁錮在腦後,舌尖顫抖著舔過他柔軟的嘴唇,唇齒交纏間,他含混著問:「你想,是不是?」

    陸知遙手被死死摁著,徒勞的曲張著手掌卻無處可抓,他劇烈地喘著,被許久吻到臉頰緋紅:「唔……結婚的話,我還,還欠你一個求婚,不著,不著急……」陸知遙忍不住了,將手掙脫出來,探進許久的襯衫後將衣服扯下來扔在了地上。

    許久揉捏著陸知遙的下巴,輕聲笑道:「你求婚?最近本事見長啊,做完再看你有沒有力氣求婚。」

    陸知遙的心跳被許久的喘息聲淹沒,跌宕起伏間,他望著許久唇邊的梨渦,覺得自己正深陷在一潭溫熱的春水中,幸福涌動在身體的最深壑處,世間再無別處比他更溫柔。

    說起陸知樂和錢小丁終於能修成正果,保媒拉縴兒的許冬梅同志功不可沒。

    自從錢秘書第n百次求婚失敗後,就徹底放棄了,絕望有時候會摧殘一個人,有時候也會讓一個人………呃,更加飽受摧殘。

    錢秘書顯然總是最倒霉的那個,愛情的鳥兒從天邊喚不來,自己還被陸知遙一腳蹬去了天邊。

    遠宏在輕水的項目越來越多,陸知遙便在輕水區設立了分公司,把錢秘書提拔成了錢總,和王新陽一起蹬去輕水給他開疆拓土。那時候的許冬梅,因為一直想回輕水老家養老,便已經從護理院搬出來去了莫璃別院,而錢總到了輕水沒地方住,陸知樂便把自己在許冬梅樓上的那套房子高價租給了錢小丁。

    「一個月收我2萬塊錢房租啊陸總!知樂心也太狠了,我三分之二的工資就用在落地生根上了!我能不能申請去梅姨那兒伺候她,我還能省點房租!」錢小丁一臉懊惱地朝著來輕水分公司視察的陸知遙大倒苦水。

    陸知遙摩挲著下巴笑得一臉桃花:「知樂這是已經開始給你管錢了啊,她不會是怕你娶不起她,提前給你攢著老婆本呢吧?」

    「嗯?真的嗎我的親陸總。」錢小丁湊到了陸知遙臉跟前。

    「哎哎哎,離我遠點,哥最近被管得嚴,雄的雌的都不能離我太近。」陸知遙一把掰開了錢小丁的臉,壞壞笑道:「等著,回頭哥給你好好助攻。」

    於是,陸知遙假借不放心輕水的項目,派了陸知樂來輕水分公司監工,於是,錢總和知樂總就成了室友。

    倆人住在一個屋檐下,雖然整天吵吵鬧鬧,但小日子過得是真舒服。因為許冬梅就住在樓下,倆人一日三餐都在許冬梅家裡吃,平日裡洗洗曬曬也是許冬梅上樓給他們收拾妥當,不操心油鹽醬醋也不擔心風吹日曬,但就是靜不下心來談戀愛,把許冬梅急得,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矜持,不孝!

    老人家決定親自出手。

    這天,許冬梅將飯菜搬到了樓上,布置了一桌的燭光晚餐,悄悄和錢小丁叮囑完後就下了樓。

    莫璃別院這棟躍層當時是陸知遙買下來的,也是樓上樓下4層一起裝修的,裝修的時候不知道哪一路電線沒弄好,許冬梅餐廳的燈和知樂餐廳的燈是連著的,樓下斷電,樓上也就跟著斷了,而且開關還在許冬梅的客廳里。

    於是這晚,錢小丁和陸知樂正柔情地吃著許冬梅安排好的燭光晚餐。忽然,燈滅了,客廳里一片黑暗,知樂打著手電去電閘那裡搞了半天也弄不開燈,樓下的許冬梅深藏功與名,裹著睡衣捂嘴笑著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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