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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2:46 作者: 八月薇妮
月娥起初沒法,心想大不了一晚上不睡罷了。敬安開始的時候壓著她,脫了衣裳之後,就側面抱著,月娥也不以為意,過了一會兒,聽敬安微微出聲,似乎有異,她才驚覺,問道:「怎麼了?」敬安不語,說道:「沒什麼。」仍舊手臂抱了她。
月娥察覺不對,急忙抬頭,自他臂彎里探頭向後看,卻見隔著衣衫,紅紅地濕了一層,月娥吃驚,也不顧姿勢不對,趴在敬安身上,伸手就去掀他的身後衣裳,撩起之後,果然見傷口裂了,血順著背淌下來,殷濕了衣裳不說,身下的被褥也濕了一圈。
月娥看的膽戰心驚,正在心疼的眼睛濕潤,說道:「傷口不好,得上藥。」忽地覺得不對,低頭一看,頓時大羞,卻見自己探身之時,胸正在敬安面前,此刻那登徒子正用手撩了她的衣裳,將臉貼在那蘇軟上面,舌尖圈著朱紅頂端。
一陣蘇麻直傳入心,月娥又羞又惱,一手按住他嘴臉將他無情撇開,右手在敬安的背上那未傷的地方按了一下,敬安「唔」了一聲,卻反而觸了他性子,探手將月娥抱了,順勢向著床上一按,埋首在胸前,肆意妄為起來。
月娥伸手打了他幾下,又不敢用力,說道:「謝敬安,別如此,起的誓不是好玩的,你還帶傷……」敬安輕薄了一陣,模糊說道:「我知道……」卻仍不見住手。月娥說道:「謝敬安!」敬安才停手,說道:「月兒,當初你叫我起誓是為何,我也知道,如今我的心意,你該明白了才是,……今晚上就遂了我的意好不好?」月娥說道:「起了的誓,難道會咽回去不成?」敬安說道:「如今你人在謝府,我也向母親說了要娶你,再說經過今日之事,大哥那邊想也好辦,月兒……我也不算是違了誓言,你說是不是?」
月娥被他纏的無法,說道:「我說不是,且你傷了,還要如此,難道不要命了麼?」敬安說道:「那些書你沒怎麼細看麼,若是看了,就該知道有幾個是不會傷著的。」月娥說道:「住口!別再說了!」敬安說道:「我就知道你怕羞,慣常的口是心非。」說著,那聲兒就粗了起來,翻身而上,重將月娥壓了,手下一撥弄,月娥阻止不及,敬安已探了究竟。
月娥身子一震,慌忙並了雙腿,敬安說道:「我雙臂不可動,月娥你抱著我的腰。」月娥說道:「誰會!」敬安苦笑,說道:「那少不得我勞動了。」
月娥還未及說話,敬安已將她抱住,說道:「月兒,坐在我腰間。」月娥用力一推,頓時一驚,原來方才她手蹭到敬安腰間,手上竟黏黏的,低頭一看,卻見一抹殷紅,不由心頭痛的悸動,說道:「你的傷在流血,停下!你是死人麼,不知道疼?」
敬安說道:「死不了人,只要你……別打我,不然就死了也不一定。」月娥望著那抹殷紅,心顫顫的,本是要掙開,此刻卻無論如何忍不下心來。
月娥身子被敬安抱得貼在胸前,察覺他握著自己腰肢的雙手微顫,月娥略微遲疑之下,伸手抱住他的頸間,敬安說道:「好乖。」低頭在她的唇上一親,手下略動了動,於那處探了探,一怔之下,說道:「心肝,總不是第一次了,難道對著我,一絲兒也不曾情動?」月娥滿面紅暈,說道:「你、別亂說……小心些。」敬安微微一笑,月娥無地自容,低頭忐忑靠在他肩上。
敬安伸手探在那處,使出手段,百般調弄,一邊低頭,不停地親吻她的臉頰,嘴唇,頸間,只因月娥抱了他頸間,他也放心鬆手,另一隻手便揉捏她胸前。月娥抵不住,漸漸地臉紅心跳,聲也顫了,腰肢款擺,想要避開,卻偏難逃他手,只俯身求著說道:「你只管……別這樣兒……」敬安察覺指尖微津,才笑一聲,說道:「那我來了。」
扶著那物事,緩緩抵入,月娥微微低呼一聲,身子伏在敬安身上,一動不敢動,敬安不停親她的耳垂,說道:「無事,別繃著身子,我進不去。」百般安慰,月娥羞紅了臉,卻仍不見放鬆,敬安覺得那處甚緊,有心直入,卻怕傷了她,不敢就硬闖,忍得辛苦,只苦笑說道:「月兒……你要我死了不成?」月娥聽了這個,一直伏在他胸前的頭才抬起,望著敬安的臉,卻見他臉色如玉,汗如貝珠,雙眸卻望著自己,四目相對,敬安忽一笑,又說道:「不過,縱然是死在你身上,我也無怨。」月娥身子抖了抖,終究閉了眼睛,靠過去,在敬安頸間,說道:「你……究竟是……」輕輕一嘆。
敬安聽了這話,伸手輕撫月娥腰間,卻覺她的身子竟然微微放鬆下來,敬安心喜,微微挺身,才緩緩地送入。
敬安仍舊不敢大動,抱了月娥,停了停之後,只微微地動了兩下,過了一會兒,只覺得內里滾燙,緊緊地裹著自己,忍不住口乾舌燥,動作便逐漸狂放起來。
一剎那,床帳微微搖動,月娥咬著唇,還顧惜他的傷,低聲說道:「慢些……慢……些!侯爺……」
敬安動了片刻,將月娥緊緊地抱入懷中,說道:「月兒,叫我什麼?」
月娥說道:「謝……謝敬安。」敬安說道:「不對,不對……再叫!」
月娥想了一會兒,終究想起來,卻不好說,敬安用力搗了兩下,弄得她骨蘇筋軟,渾身麻癢難耐,嚶嚀出聲。敬安又說道:「月兒,快說,不說便停不了的。」月娥趴在他肩頭,眼睛微微向下瞥,卻見因為大動,他背上衣裳已經滑到了臂彎處,露出背上縱橫的傷,跟衣裳上的殷紅血跡,月娥望著那些,心頭髮酸,叫道:「夫君……」
敬安很是欣慰,說道:「乖月兒……真是我的、好娘子……嗯……」又動了一會兒,月娥的眼睛始終望著那抹血跡,跟他身上的傷,淚也濺出來,說道:「敬安,慢些……快停了,停了罷……」敬安喘著,說道:「娘子還沒好……」月娥身不由己動了兩下,快要哭出聲,用力抱著他腰間,說道:「敬安……」敬安聽了她似哭似惜的喚聲,發了狠,握著月娥的腰,雙腿跪起來,將她抱在自己身上,如狂風暴雨般頂弄了十幾下,月娥恍若失神,用力掙了一會兒,聽得敬安喚道:「月兒……」月娥身不由己,底下使勁一絞。覺得敬安低頭吻住她的唇,與此同時,魂魄好像在瞬間被什麼點燃,砰地一聲升到高空,而後散開,如漫天雪花相似,紛紛揚揚,自空中灑落下來,點點有光,美不可言。
一場雲雨事罷,月娥醒過來,卻見自己人在敬安懷中,敬安正望著她,眼睛亮亮的,月娥低了低頭,說道:「看什麼……」敬安微笑親了親她,說道:「看你這一次很乖……」月娥抬頭,飛快看了看他,又重新低頭,敬安說道:「月兒真好,嗯……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月娥不知說什麼是好,又問:「你的傷……」敬安說道:「不礙事。」月娥哪裡肯信,少不得爬起來,果然見他背上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又恨又無奈,只好狠狠打了敬安兩下,他也笑嘻嘻的。
月娥便問敬安要了藥,敬安見她如此,也不抗拒,乖乖趴著,月娥給他細細地上了藥,敬安才又拉她臥了。探手仍舊將她抱著入懷中,緊緊相貼,著實親熱。
此刻,室內靜謐無聲,外面雪似乎越來越大,風呼嘯而過,做怪獸之聲,室內卻其暖如春,身邊有人如玉。
月娥向來對這種事頗為抗拒,所有的幾次經驗之中,過後無不是如噩夢尾隨而至,然而這一次卻不同,月娥微微地鬆一口氣,聽著外頭風吹雪,盡情呼嘯,偎在敬安身邊,聽他微微心跳,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恬美寧靜。
耳聽為虛驗明正身
一夜好睡,次日敬安先醒,望著懷中之人,連那背傷的痛都忘了,月娥睜眼之際,正對上敬安虎視雙眸,呆了一呆,才想起昨晚之事,不由地大為羞慚。
敬安見她慌忙垂眸,是個躲避之態,便成心逗她,說道:「月兒怎麼了?」月娥說道:「沒什麼……咳,你的傷如何了?」敬安說道:「倘若你天天在此,好的也就快了。」
月娥想到昨夜情形,又及他的傷,就嘆一口氣,說道:「真是瘋了。」說著,便欲起身。
敬安急忙抱了她,不許動彈,說道:「去哪裡?」月娥說道:「你非要別人看見了笑話我?」敬安說道:「哪個敢?」月娥用力推他一把,敬安「哎吆」一聲,三分痛也作出十分來,月娥急忙問道:「傷到了?我看看。」記得昨晚吃的虧,便先打了敬安幾下,叫他老實趴了,自己才撩他的衣裳看。
昨夜雖孟浪了些,幸喜後來他安分了,這些傷倒是沒有再綻裂,只是衣裳上沾著血,變了色,看來有些怵人。
月娥說道:「你好好地養著,別亂動彈,這件衣裳髒了,自己換一件。」敬安趴著,側頭看她,說道:「現成的你在,幫我換如何?」月娥說道:「你有丫鬟。」她此刻坐在敬安腰側,敬安不敢大動,身子略歪了歪,向這邊搖頭晃尾的慢慢爬過來,伸手抱了她腰,說道:「這麼無情。」
月娥看著他的樣子,著實好笑,就說道:「別鬧了。」敬安將頭埋在她雙膝上,臉便蹭著月娥的腹部,月娥只覺得他的臉熱熱的,鼻息噴過來,分外麻癢,就將他的頭推下去,敬安的臉便跌在床鋪上,皺了皺眉,發狠張口,衝著月娥的膝頭就啃了兩口,說道:「果然是無情。」
月娥見他忽然跟狗兒似的無賴,實不能同他生氣,就笑著推開他頭臉,說道:「你這是做什麼,餓了就叫人備飯給你。」說著,又見自己只著底衣,略微一慌,說道:「我去撿衣裳。」敬安說道:「不許,再躺一會兒。」月娥不敢用力,手抵著敬安的肩膀,將他推開,敬安伸手卻握了她的手腕,說道:「我叫丫鬟來撿就是了。」月娥說道:「胡說,鬆手。」敬安說道:「我鬆手你便走了。」月娥說道:「我這樣兒,怎麼出去呢!」
敬安這才笑嘻嘻放手,月娥下地,撿了自己的衣裳,敬安不停叫人,說道:「那地上涼,你快回來。」月娥見那旁邊有個屏風,便意圖去那邊,只說道:「你別叫。」敬安說道:「你不過來,我就下去了!」月娥一驚,見敬安果然起身,便不及多想,慌慌張張抱著衣裳回去,按了他肩頭,說道:「你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