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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2:46 作者: 八月薇妮
    這功夫小葵說道:「娘子,進去看看侯爺罷。」月娥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小葵將帘子搭開,月娥略一低頭進去,小葵卻未進門,身後的丫鬟們也未動。

    月娥進了裡面,屋子倒是寬敞舒適,目光一轉,卻見靠右手邊一張床,是敬安趴在上面,一動不動,眼睛微微閉著,竟沒有察覺人來。

    月娥遲疑了片刻,向前走了兩步,敬安似聽人到,眼未睜開,卻說道:「不用伺候了,出去罷。」月娥一怔,略覺得尷尬,正站著不動,敬安忽地察覺不妥,頓時睜開眼睛,一眼看到是月娥,頓時自床上爬起身來,喚道:「月娘!」

    他這歡喜一叫一動,頓時牽扯背上的傷,身子一抖,便受不住,頓時向前微微一傾,雙手急忙撐著不倒。月娥見狀,趕緊跑過去,伸手扶住他,說道:「怎麼樣?很痛?」

    敬安忍了忍,轉頭看她,說道:「不……不怎麼痛。」月娥說道:「你別亂動,仍舊像方才一樣趴著便好。」敬安聽她這樣說,竟有幾分不自在,說道:「不必那樣兒,我自坐得。」

    月娥情知他死要面子,便說道:「別亂撐,傷者就該有個傷者的樣子。」敬安聞言,才慢慢地又俯身下去,月娥見他趴好了,才又說道:「我看看傷的怎樣。」

    敬安急忙按住她的手,說道:「別看,沒什麼大不了。」月娥說道:「侯爺這是同我見外?」敬安說道:「月兒……」終於不語,嘆了聲,鬆了手。月娥這才慢慢地將他的長衫撩起來,慢慢地捲起來,小心不碰著肌膚,卻見敬安本是如玉無瑕的背上,青紫縱橫,更有的地方,高高腫起來,有些便破了皮,滲著血,上了藥,越發猙獰恐怖。

    這些傷處青紫處,跟旁邊白玉似的肌膚相襯比起來,越發的觸目驚心,叫人心驚肉跳。

    月娥看的手微微發抖,動了動,才慢慢地將衣裳給敬安拉下來。

    敬安知道她不好受,就安撫說道:「好月兒,雖看起來恐怖,實則沒什麼大事,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月娥任他握著手,沉默了半晌,忽然靜靜說道:「倘若當初你不曾尋到我,哪裡又會吃這樣的苦?」敬安說道:「怎麼又說這樣的傻話?」無端緊張起來,便又要爬起。

    月娥急忙輕輕按著他肩頭,說道:「你別亂動。」到底按不住,敬安掙紮起來,將她抱入懷中,靠著她暖暖軟軟的身,才覺得安心,說道:「別說些讓我驚慌的話……今夜我因怕你看我的傷,所以才忍著不去找你,你竟來了,----是擔憂我了,是不是?」

    月娥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道:「是。」敬安說道:「那真是挨一百鞭子也值得了!」竟是歡喜非常。月娥啼笑皆非,說道:「你胡說什麼?」敬安說道:「說的是大實話。」月娥說道:「我不愛聽。」敬安說道:「好月兒,我知道你心疼我。」說著就低頭,在月娥的臉上親了一下。

    敬安擁著月娥,嘆說道:「這背上本來火燒火燎的疼,你一來,倒是輕了很多,比什麼靈丹妙藥都好。」月娥說道:「從你嘴裡說出的話,我一概都是不信的。」敬安說道:「向天賭咒發誓!」月娥說道:「天忙著呢,沒空兒理會你。」敬安笑嘻嘻地,說道:「隨便他……我只要你理會我便好了。」

    敬安親親熱熱抱著月娥,起初月娥人還在地上,歪身坐在床邊,漸漸地竟被敬安拽上了床,敬安雙腿伸出,做個盤著的樣兒,將月娥攏在範圍之內,如圈養小羊兒相似。

    月娥見敬安精神奕奕的,倒也欣慰,兩個人說了會兒話,月娥說道:「夫人這樣打你,你心裡怎麼想的?」敬安怔了怔,說道:「我惹了事,母親打我,倒是應該的。」月娥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侯,聽得外面丫鬟說道:「又下雪了!給侯爺屋內添個暖爐。」

    敬安聽了,就說道:「又下雪了,月兒,外頭天寒路滑的,今晚上別回去東院了罷。」月娥搖頭,說道:「不行。」敬安委屈,說道:「你一走,恐怕我這身上又要疼得厲害了。」月娥狠著心,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你別多想其他的,不然我立刻就走了。」

    敬安便悻悻地停了,沉思了一會兒,便不說這個,只說道:「對了,白日叫人送了書過去,你可看了?」月娥心不在焉,並無多想,就點了點頭。

    敬安見她答應,便湊到她耳畔,說道:「那好玩的也看了?」月娥一怔,而後想起那幾本春-宮畫冊,又加上敬安蹭著她頸間說話,剎那間這耳根子開始,就紅了起來。

    敬安見她不語,就知道她看過了,便向前湊了湊,說道:「好不好?」月娥皺眉說道:「怎麼說不兩句話,就開始沒正經了?」敬安說道:「哪裡沒正經了,你只管細細地看,喜歡哪一個,以後少不得我們就照著做……」月娥無地自容,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壓著聲音說道:「謝敬安!」

    說話間,敬安忽然伸手將床帘子一拉,床帘子甩脫了金鉤,頓時晃了下來,遮了半邊,帳內昏昏暗暗的,曖昧不清,月娥微驚,說道:「做什麼?」

    帳里昏黃鴛夢初成

    敬安將床帳下了,帳內頓時一片昏黃暗淡,月娥心驚,正在此時,外頭有人進來,說道:「侯爺,外面下雪了,多添個暖爐……侯爺可還有別的吩咐?」敬安說道:「知道了,無他事,放了退下罷。」丫鬟便將暖爐子擱好了,悄無聲息雙雙退了出去。

    月娥才知道他拉帳子是為了遮著裡面,見丫鬟出去,便說道:「是時候,我也該回去了。」敬安說道:「剛來便要走?叫人心思我急著趕你。」月娥說道:「你什麼時候也在意別人想什麼了?」敬安說道:「我只為你想。」邊說著,邊就過來親她的臉頰,又拿手不停摸她的臉,右手卻在腰間只來回地磨蹭。

    月娥情知這樣下去,敬安不知又要弄什麼,心頭不由懊惱自己拗不過他,一點一點竟被拐上了床,謝敬安的床可是好上的麼,怕是上來了便下不去。

    月娥心跳了兩下,便欲起身下地去,敬安怎會不知他用意,將她抱住,說道:「做什麼?」月娥伸手將他的臉推開,說道:「你說做什麼?」

    敬安一轉頭,就在月娥手心裡親了一下,說道:「好月兒,平日都是我去看你,好不容易盼了你來,這麼快就走?你若真疼我,就多留一會兒。」月娥被他一親,手心裡熱乎乎的,感覺很是怪異,轉頭說道:「我不敢留。」敬安說道:「難道我是老虎?」月娥說道:「你是老虎倒好了。」

    敬安說道:「原來我比老虎還厲害。」月娥說道:「你自己知道……我要走了,你把手鬆開。」低頭就去掰敬安抱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不妨敬安將她的手握住,說道:「月兒,我被打的這樣,你竟要心狠不理我?」

    月娥說道:「我都來看你了,你要怎樣?別要得寸進尺。」敬安哼哼了兩聲,說道:「單單是這樣麼?」月娥說道:「不然還要怎樣?」敬安說道:「你看看……」就拉著她的手,向著身後一按,月娥背靠著敬安坐著,全不知怎地,被他牽著手向下一按,頓時覺得壓到硬硬的一物,還不知怎地,手指便動了動,說道:「什麼東西?」剛問了這句,便覺得那物跳了一下,隔著一層衣裳,熱熱的頂了一頂。

    月娥心頭一顫,頓時明白那是何物,暗罵自己蠢,謝敬安能作出什麼來?急急將手甩脫了敬安的手,說道:「你……無恥!」扭身便往床下跳,敬安笑的好不得意,用力將人一抱,月娥正起身,被他一拉,便重坐回去,敬安力道巧妙之極,雙手握著月娥的腰,令她貼著自己緊緊地坐下,頃刻之間,喉嚨里已經忍不住逸出一聲呻吟。

    月娥這才覺得身後抵著自己,敬安已牢牢抱著她,微微廝磨,月娥惱道:「你又來了,又要胡作……你起的那誓又忘了,且現在傷著,竟還要胡為,可見是傷的不重,----該叫大公子好好地打你才是。」

    敬安靠過來,在她耳畔細細喘了幾聲,才說道:「你方才來看我,眼圈微紅,倘若再打得我狠些,不省人事,怕你會為我哭呢。」月娥說道:「我才不會為你這樣,這樣……無賴的人哭。」敬安說道:「嗯,絕情的月兒,如今又不認得我是誰了。」月娥說道:「快放手,我叫人了。」敬安說道:「誰也不敢進來,你只能叫我……」月娥說道:「謝敬安!」敬安低低一笑,說道:「乖月兒,不過叫的不對……再叫。」

    月娥不聽他的,皺著眉,扭了扭身子。敬安銷魂難耐,又哼哼了兩聲,說道:「遲早會被你害死。」月娥說道:「你自己時常胡作非為的,卻怨別人。」敬安呢喃著求說道:「好月兒,今晚上留下來,成不成?」

    月娥說道:「不……」用力一掙,敬安低低痛呼一聲,月娥嚇道:「……碰到傷口了麼?」敬安說道:「很痛。」月娥說道:「你……活該,還不放手,恐怕更疼。」敬安說道:「疼也值得的。」

    月娥無奈,說道:「別亂來,你受傷不輕,倘若再亂動,弄得傷口不好,以後怎麼辦?」敬安說道:「你留下來,我就不亂動。」月娥轉頭,看了看敬安,見他雙瞳水光瀲灩的,臉頰微紅,正是□勃發,情意綿綿之時,不由砰然心跳,急忙回過頭,道:「我信你才是犯傻呢。」

    敬安說道:「你不信我,卻去信誰?」將月娥一抱,身子轉了轉,便將她壓在身下,月娥微窘,說道:「謝敬安,你瘋了不成?這樣了還……」

    敬安說道:「現在還是好的,嗯……再過些時候就瘋了。」他雖然傷著,手卻更快,竟飛快將月娥的衣裳解開,她忙著護這邊兒卻沒護了那邊兒,反應都來不及,片刻功夫,人已經剩了一件底衣,月娥又羞又惱,壓著聲叫道:「謝敬安!」

    敬安將月娥衣裳脫了,遠遠地向床外一扔,方嘿嘿一笑,說道:「如今你走不成了。」月娥打他幾巴掌,起身就想下床撈衣裳,敬安將她輕易壓了,不叫她動,說道:「月兒,你走不成了,留下陪夫君我罷。」

    敬安將月娥抱入懷中,兩人都只穿著薄薄的底衫,熱熱的貼在一處,月娥無奈之下,還自能安穩,敬安卻如一把火似的,停了一會兒,不免就動兩下,被月娥一巴掌打下來,就消停片刻,過了一會兒,又故技重施。真如那夏天的蚊蠅一般,打而不退,自有一股鍥而不捨的韌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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