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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2:46 作者: 八月薇妮
不知過了多久,月娥醒過來,卻覺身子仍舊異樣,微微睜眼一看,卻見自己被敬安抱在懷中,兩人坐在床上,敬安見她醒來,才親了她一口,說道:「好月兒,嚇死我了,怎地又暈了?」月娥醒悟過來,又羞又驚又怕,立刻嗚嗚地就哭。
敬安抱著她,說道:「好人兒,別哭。哭什麼?」
月娥說道:「你……你……」忽地一怔,卻見自己正坐在敬安懷中,他那物事,卻仍在抵著自己,此刻還在微微地動。月娥吃了一驚,急忙欲他懷中逃走,敬安按著她,說道:「月兒別動,再一次就好,嗯……就這一次,我不會再折騰你,好不好?」
就敬安他來說,一次怎麼能夠,上次在侯府,是耐著性子,要她服於他,又為了日後著想,才勉強一次停了,如今得了趣,哪裡肯停?
月娥拼命捶打他肩,敬安只抱著她,身下不停而動,又在月娥耳畔,低低說道:「月兒,舒服麼?」月娥搖頭,勉強說道:「謝敬安,你混帳,我再也不要信你。」
敬安微微笑了笑,說道:「原來還是不舒服的……」說著,身下又用力動了兩下,月娥渾身乏力,好似偶人一般被他擁著,為所欲為,求也說不出聲。
敬安動了一會,又問她,月娥身下如火,腹中一團麻癢難耐,只咬著牙關,壓著那嚶嚀有聲。敬安動了這片刻,察覺月娥異樣,便加快了動作,月娥的手本在打他,此刻卻不知不覺搭在他的肩頭,隨著敬安動作而顛簸抖動,敬安說道:「月兒,記得我是誰……」
月娥略睜開眼睛望著他,見敬安白玉般的臉上,帶著幾滴晶瑩汗珠,雙眸直直地盯著自己,說道:「我是你夫君,月兒,你要記得!我是你的夫君!」說話間,身下用力頂了幾下,月娥難耐,終究哭叫了幾聲,似是求饒,似是催促,敬安聽得她的呢喃哭叫,低低喘了口,將人用力貼緊抱著按下,自己向上一送,剎那間,喉嚨里亦身不由己叫了一聲,身子陣陣抽搐,終於才發了出來。
賠不是敬安弄虛頭
屋外寒風凜冽,冬雪飄飄而下,風卷雪狂舞,陣陣打在那窗欞紙上,啪啪作響,室內卻一片春光旖旎。敬安發了兩回,才勉強消停了,卻仍舊擁著人,不肯就放手。
他自半夜,等月娥睡熟了,才又下手摺騰,一直到如今鬧了這兩番,一時之間,外頭東方見白,將要天明。
月娥哪裡比得上他習武之人的體力,早累的頭昏腦脹,就宛如麵團兒一般,被敬安抱著為所欲為。幸而敬安還知曉收斂,只做兩回之後,再怎麼難耐也只罷了。
敬安抱著月娥,兩人臥在床上,聽得外頭那冷冽的呼呼風聲,更襯得屋裡頭靜謐和暖,甜美無限,敬安心滿意足,只覺得平生快意,莫過於此時。
敬安低頭在月娥額頭上親了一下,便溫溫柔柔說道:「月兒,辛苦你了,快睡罷。」
月娥從未經歷過如此,就算同王四鵠之時,王四鵠雖然也要的急,但每次也不過是片刻就發作出來,哪裡如敬安這樣,一折騰便如此長久?是以待他消停,月娥已經是半昏半醒,哪裡知道他說些什麼,倦的不得了,連眼睛也懶得睜開一下。
敬安也自知累了她,就緊緊地擁著,想到日後這人便長長久久地在身邊兒了,一時於黑暗之中也忍不住笑。
一直到了天明,月娥朦朦朧朧醒來,察覺敬安還在身邊,睜眼一看,果然這人正笑吟吟地,十分精神看著她,月娥見狀,便伸手,用力想將他推開,卻哪裡能夠,敬安抱得緊緊地,說道:「好些了麼?」
月娥躺著,還不覺得怎樣,只覺得下面仍有些疼,就不說話,只咬著唇。
敬安心情卻是大好,低頭又去親她的臉,說道:「好月兒,別惱了,我向你賠不是。」月娥說道:「你下去,別纏著我。」
敬安說道:「我想再抱你片刻,片刻就好,不做什麼。」
月娥怒聲說道:「你還指望我信你什麼?」
敬安聽她聲音有些不對,便有些慌張,昨晚上之事他雖自忖勢在必行,卻也知道是為難她了,當下急忙說道:「月兒,我只是忍不住,我知道你不會容我如此的,才……出此下策,是我不對……你要打要罵都行,只別不睬我……」
月娥只不看他,淡淡地只說道:「侯爺你是什麼人,我又是誰?我怎能打你罵你,你對我做什麼都是該的,我只受著就是。」
敬安聽她越說出賭氣的話來,心頭一寒,抱著她說道:「好月兒,你彆氣,我實是太愛你,心頭便忍不住,你別這樣對我,我難過的很。」
月娥用力一掙,怒道:「你也知我這樣對你你心底會難過,昨夜裡你怎麼不想想我?」
敬安說道:「這……這不同。」
月娥說道:「是不同,你原來就比我們尊貴些,所以你的難過是真的,我的都是假的。」
敬安說道:「不是如此,月兒……」
月娥大聲說道:「你做也做了,如今還賴著做什麼?莫非還不夠麼?」
敬安見她臉現怒色,便求著說道:「月兒,求你,別這樣待我,你心頭惱我,就……打我,打我如何。」說著,便握了月娥的手,拍自己的臉。月娥用力縮回手,說道:「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敬安急忙問道:「何事?你說。」
月娥怒視著他,說道:「給我出去!」
敬安無奈,穿了衣裳,默默地出門去了。月娥在床上臥了一會兒,只覺得身子好像仍非自己的,木木然,她手撐著床坐起來,一動之下,才察覺,腰部以下竟好似被人砍斷了一般,抽痛的厲害,且全無力氣。
月娥掙扎著,便將裡衣扯過來,勉強穿了。剛穿好了,便聽得外頭有聲響,她嚇了一跳,急忙重新拉上被子,向內臥好。
這一臥倒的瞬間,下身又狠狠地疼了一陣,月娥只好咬著牙忍了。
果然就聽得門扇吱呀響了一聲,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一直到了床邊的樣兒,卻不吱聲。
月娥只以為是敬安,忍了片刻,不見他動靜,便罵道:「你又想來做什麼?還嫌欺負我不夠?不是說叫你出去麼?出去!給我出去!」
罵完之後,卻才聽那人低聲說道:「姐姐,是我錯了。」
月娥聽了這聲,才反應過來,急忙轉身,卻見進屋的這個,果然正是姚良,此刻雙膝一屈,便跪倒在月娥床前。
月娥一驚,說道:「小良你做什麼,快起……啊……」急忙欲起身去扶姚良,然而雙腿著實無力,剛一動,身子就又歪在床上,反而發一聲驚呼,只好咬著牙暫停了。
那邊姚良垂著頭,一時沒看見月娥之態,月娥慢慢地撐著身子坐起來,一時仍不敢動,姚良便說道:「姐姐,是我錯了,你要打我,要罵我,都使得,只別悶著,我不該……不該就自作主張……我知道姐姐你不喜歡我入伍,我不該一時迷了心竅,讓姐姐傷心。」
月娥聽了這話,急忙說道:「小良,你起來說話!我……並沒有怪你什麼呀。」
姚良卻仍舊不起身,只說道:「姐姐,其實侯爺……是一片好心,我現在都沒有能力保護姐姐,自己也覺得沒用,心想,倘若去了平川大營,將來出人頭地,也好保護姐姐,不叫姐姐再吃苦……再加上何家的事,我就、我就……就犯了傻了。」說著又掉淚。
月娥聽得鼻子酸酸,說道:「你這傻孩子,想這麼多做什麼,倘若去平川,能夠一展你生平志向,我又怎會不高興,怎會攔著你,你切勿這樣多想。」
姚良聽了這話,便才抬起頭來,淚汪汪看著月娥,說道:「姐姐,你……這麼說你不生我的氣?」
月娥搖搖頭,說道:「我怎會生你的氣?你快些起來,若不起來,我才會生氣了。」姚良聞言,急忙起身,到了月娥床邊,說道:「姐姐。」姐弟兩個面面相覷,姚良淚如雨下。
月娥伸手替他擦擦臉上的淚,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說哭就哭了,這不是好事麼?」
姚良忍了淚,才說道:「其實,我心裡也不想跟姐姐分開,但是……一直以來,都讓姐姐為了我奔走辛苦,我心裡也不安,姐姐吃得苦已經太多了,我只想姐姐以後好好地,多享享福。」
月娥眼圈也紅,忍了忍,伸手,擁住了姚良,說道:「姐姐明白。」
姚良靠在她的胸前,說道:「姐姐,你也別怪侯爺,要怪,只怪我……侯爺他先前,雖然有不對之處,但是他真的是愛姐姐……我看得出來。」
月娥聽他替敬安說話,心頭好似塞了一團兒棉團兒,想想敬安的手段,有些說不出的膽寒。說道:「小良……」
姚良說道:「其實先前,我也擔憂他不是真的對姐姐好,可是……昨兒我去見那平川將軍,他對我說了一番話。」
月娥問道:「是什麼?」
姚良想了想,便說道:「那關將軍見了我,閒談之後,便同我說,謝侯向來眼高於頂,真想看看令姐是什麼樣兒之人,竟能叫他動了那從來不曾有之意。」
月娥大驚,問道:「這是……什麼話?」
姚良說道:「我也不解,那關將軍見我詫異,便笑說道,他曾問侯爺,我是他的什麼人,才叫他親自來說,侯爺回答說是……『妻弟』。」
妻弟?這意義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月娥聽了這個,心頭亂跳。
姚良又說道:「姐姐,父親臨去之前,曾叮囑我們不要再回京城,然而,倘若是侯爺護著你,就算天大的事也是不怕的。……不過,姐姐你若是不願去,我就留下來陪你便是了,姐姐你不必多想。我出去便同侯爺說就是了,那平川軍,也不去了,安安定定的都好。」
月娥想了許久,說道:「小良,你老實同我說……這些話,是不是他教你說的?」
姚良聽月娥這樣問,臉上發紅,說不出話。
月娥見狀便明白三分,笑著搖搖頭。
姚良見如此,才又說道:「姐姐,是侯爺方才出去,說你因我之事而厭了他……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慌張,侯爺就叫我進來請罪,又教了我一些話……不過姐姐,雖然是他叫我進來的,但是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姐姐……我嘴笨,不知說什麼姐姐才好過,然而侯爺教我的那些,卻也正是我心裡想的,姐姐,你要信我。」
月娥望著姚良著急流淚的樣子,心頭暗嘆:她自然是不會懷疑姚良,只不過……敬安這種利用姚良來試圖讓自己原諒他的行為,卻更叫她氣惱,然而面對姚良,自是無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