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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8:22:46 作者: 八月薇妮
月娥又羞又惱,只打他的身子,敬安卻毫不在意,如此動了幾番,敬安大口喘著,恨不得就扯了彼此衣裳,盡情所為,月娥被他磨得無法,情知這樣也沒盡頭,就求說道:「侯爺,你應承我的……」敬安說道:「我自記得。」卻兀自廝磨不已,又去親吻她的耳垂。
這裡屋之內,一個銷魂盪魄,一個驚心動魄,正難捨難分之時,卻忽地聽到外面有人驚叫一聲,說道:「周……周大爺?怎麼是你?」
月娥恍惚之中一驚,聽出是姚良回來。急忙一掙。
敬安也聽到這聲音,卻仍舊抱著月娥不放,說道:「我不許你離開。」月娥身子拼命扭了兩下,卻正得敬安的意,顫聲說道:「好……就如此。」月娥紅了臉,敬安低頭去親吻她胸前那顫巍巍的一對兔兒。
月娥只聽外面聲響,卻聽得姚良不知說了幾句什麼,便高聲叫道:「哥……哥哥!」月娥說道:「小良叫我!」就推敬安,敬安說道:「他叫的是……哥哥,嗯,你應他便是了。」姚良又叫兩聲,說道:「周大爺,侯爺是否在裡面?」周大答了,姚良知道不妥,急道:「快叫他出來!」周大說道:「小郎,勿要放肆!」
外頭吵嚷,似是姚良便向內闖,月娥推不開敬安,雖然知道周大攔著,姚良必然是進不來的,但也只叫他在外頭擔憂,於是只好揚聲說道:「小良!」
敬安低低笑了笑,外面姚良闖了幾番,都被周大攔著,果然是進不來,聞言只急得叫道:「姐……你怎麼樣?」敬安低聲在月娥耳畔說道:「問你……」
月娥忍著羞,儘量平穩說道:「小良,隔壁的王大娘要了幾個燒梅,今兒天不好她腿腳不利落,你幫送過……去……」敬安聽她強忍著,心頭愛極這種感覺,那手便鬆了月娥細腰,只做一團兒抱緊了她,身子貼著身子,嚴絲合fèng的,咬著牙拼命撞了兩下,千鈞一髮。
那邊卻聽得外頭姚良答應去了。
月娥才羞惱叫道:「謝敬安!」敬安本正在蓄勢待發,聽到她叫了這一聲,頓時之間忽忽悠悠,身不由己地便發了出來,一時渾身戰慄,抱著懷中之人,簡直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月娥覺得那東西軟了,就拼命推打敬安,敬安只仍抱著不動,然而出了這番,心才足了。美美的將個人抱的密不透風,半晌才分開,望著月娥怒視過來的眼神,訕訕地笑了笑,亦不知說什麼好。
月娥咬著牙,伸手便想給他一個耳光,手要落在敬安臉上的時候,卻見他絲毫不躲避,臉上略帶羞色,月娥想到前兩宗的事情,手勢一停,慢慢地垂下手來,嘆一口氣,皺眉說道:「你也太過了。」
敬安本是想拼了挨她一下,好不叫她動怒的,如今見她不打過來,著實高興,伸手便握住她的手,歡歡喜喜說道:「怎不打我?」月娥看到他那樣兒,好似盼著自己打似的,也不知該哭該笑,目光一轉,才又慢慢地轉開頭去,就小聲說道:「你……還不收拾收拾!等小良回來了……」
敬安見她面上微紅,低頭見了自己身下的確有些不好,他便咳嗽一聲,說道:「你呢?」月娥怔了怔,而後怒道:「用你管!」雖然惱怒,卻更是因羞所致。
敬安笑眯眯地,轉身將裡衣脫了,便擦了擦,扔在炕上,月娥就低頭穿衣,敬安飛快把衣裳換了,就過來,說道:「我幫你。」
月娥抬頭看他,敬安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說道:「我來。」將先前撕扯扔在地上的月娥的衣裳盡數撿起來,一一替她穿好了,最後望著月娥,才有些疑惑說道:「你這臉好似有些不同了。」月娥見他細細打量,心頭一動,就說道:「因此地太冷,所以被風吹的黃了些,也黑了些,你沒看出麼?」
敬安聞言,就握了她的臉,仔細端詳,說道:「我只認得是你,哪裡留心那許多,如今看,果真是有些黃了。」
月娥淡淡說道:「紅顏易老,過幾年,便就雞皮鶴髮,比這個更難看的多了。」
敬安聽了這個,就將她抱入懷中,說道:「你這人……又想什麼呢?」月娥奮力將他推開,說道:「別總是如此。」敬安說道:「不叫我如此,叫誰如此?」又蹭過來將她抱住,月娥說道:「你羞不羞!」用力又是一推。
敬安這回抱得緊,月娥那點子力氣哪裡夠,敬安說道:「別動,別動,再動就不好了。」
月娥氣,說道:「你是禽獸麼!」這功夫話都說開了,也毫無顧忌,什麼也不怕了。敬安聽了這個,也不生氣,說道:「隨便你罵。」就低頭又去親她,月娥急忙躲開,說道:「很疼。」敬安一愣,急忙轉過她的下巴,看了看,皺眉說道:「……破了皮了,怎麼回事?」
月娥怒視著他,說道:「難道是我自己咬破了的?」敬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先前是我的不是,一時著急……你要不歡喜,就打我也行,不然你咬破我的……我也無怨。」月娥看了他一會,低頭說道:「算了……」輕輕嘆一口氣,遇上這樣的人,究竟如何是好?
兩個正在裡面,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嚷,卻是姚良去而復返,叫道:「哥哥,哥哥你出來!」又有些人吵嚷,說道:「哪裡來的蠻子,居然跑到咱們這裡撒野,欺負大郎?快些出來!爺們跟你練練!」月娥聽著這聲音,卻似乎是姚良素日裡的同僚。
卻見敬安雙眉一挑,說道:「這是些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月娥知道他性情不定,且又天生高傲,生怕姚良的同僚們遭殃,就急忙拉住他,說道:「他們都是些淳樸的好人,你不得傷他們。」
敬安此刻高興,本是好奇,並無動怒,見月娥如此攔著,才吃了醋,說道:「你這般護著他們做什麼,只當我是禽獸,怎麼他們就都是淳樸的好人了?」
月娥心想:你就是禽獸麼……卻不敢說,只說道:「他們都是小良的朋友,對小良很好,所以我知道。」敬安聽了這個,才笑,說道:「難道我是見人就殺的魔王麼?」抬著月娥下巴看了一會,說道:「我帶著有藥,回頭給你敷。」月娥扭頭,說道:「不用你。」敬安說道:「不用也不行。」又在月娥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轉身向外走去。
月娥見他出外,不曉得他要做什麼,急忙也跳下地,趕緊檢視了一番自己的衣物,見沒有大不妥當,才又撩了撩頭髮,將散了的頭髮飛快地梳了個髮髻,一低頭,望見敬安的白狐皮帽子掉在地上,她便彎腰撿起來,垂眸之時,卻見上面纏著一根妖嬈長發,卻應是他的。月娥心頭一動,將那髮絲從帽子上取下來,手指頭繞了繞,沉默片刻,終究又是一聲嘆息。
共枕眠結髮綰同心(上)
敬安出了門來,只見外頭一幫高大漢子,圍在門口,吵吵嚷嚷,周大等近侍擋在門邊,縱然那些人怎麼向前闖,卻都被輕易擋下。只把些義氣關東漢子氣的雙眼發紅,怒火衝天,一個個伸手入腰間,便將那衙門給配的腰刀拔了出來,便要動武。
周大等哪裡會把這些人的三腳貓功夫看在眼裡,他們雖說悍勇難當,卻畢竟武功只是泛泛而已。正在嚴陣以待,敬安走了出來,漫清音,淡淡說道:「住手。」
一聲之下,周大等急忙躬身後退,門口那幫急吼吼要發作的漢子,聞聲轉頭,看到敬安之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盡數呆了。
沉默里,只聽得「噹啷」一聲,卻是其中一人,握不住刀,那刀落在地上,發出聲響。眾人兀自未曾回身,盯著敬安只是呆看。
姚良先反應過來,急忙向前,叫道:「將軍大人!」猶豫片刻,終於問道:「我……我……」敬安笑面如花,說道:「小郎,真是好久不見,你問……她嗎?好端端地在裡頭呢。」
姚良卻是不信,轉身就想向內去,卻見裡頭帘子一掀,卻是月娥走了出來,手中還握著一定雪色的白狐皮帽子,敬安回頭,眼睛一亮,說道:「月……」月娥雙眉微皺,自顧自轉過頭去,看到門口一堆人,急忙才帶笑了,卻見眾人多都盯著敬安猛看,不由一怔,咳嗽一聲,小聲對姚良說道:「怎麼帶了這諸多人來?」
一邊問,一邊將那頂帽子遞給敬安。敬安接過來,十分高興,說道:「你幫我戴。」月娥目光一轉,就去瞪他,敬安笑眯眯地還向前一步,月娥越發瞪起眼睛,敬安見狀,才悻悻停了,把弄著那帽子,嘴唇微微一嘟。
原來姚良見周大在,就知道大事不好,必定是敬安尋了來,他擔心月娥有事,便想去找人幫手,正巧看到自己的這一干兄弟呼喝著過,要去酒館吃酒,姚良便急忙上前攔住,只說有人要為難他大哥,這些人同姚良最好,又認得月娥,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因此一行五六個,呼啦啦都來了。
此刻門口眾人望著敬安,已經失魂落魄,哪裡見過此等美色?縱然是女子也不可及。
月娥急忙對姚良說道:「快去說說,這裡無事,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姚良猶豫看了敬安一眼,月娥又推了推他,姚良才說道:「是。」轉身去了。
那邊敬安仍舊玩著帽子,只是不戴,月娥自去地上撿了自己的,舉手戴好,回頭看他,一張白嫩如玉的臉上仍帶悻悻之色,門口的風吹入進來,只吹得他的髮絲飛舞,臉上微微泛紅。
月娥皺眉,終於說道:「你過來罷。」敬安聞言,目光一亮,急忙走過來,月娥伸手接過那帽子,說道:「你低一低頭。」原來敬安甚高,聞言卻急忙乖乖地將頭低了,月娥這才替他將頭髮撩到後面去,又將帽子戴好了。
姚良正在外頭亂糟糟地解釋,一邊偷眼看裡面,見狀僵住。外頭眾人顯然也正留意這位如花似玉的貴公子,一時移不開眼睛,見敬安含笑低頭,乖乖地叫月娥戴帽子,那等含笑盈盈,溫柔之態……一個個張口結舌,越是目不轉睛。
敬安戴好了帽子,衝著月娥一笑,伸手就要握她的手,月娥卻袖手轉身,自走到一邊去,只為避開他。
敬安知機,便先罷了,只踱步走到門口去。
門口眾人兀自不散,有那大膽一些的,問道:「你……你是何人?」如此近著相看,卻不比遠看,那雙寒浸浸的眼睛叫眾人不敢直視,饒是這些漢子平常奔走原野山川,最是豪放不羈性格灑脫的,卻仍被敬安逼得說不出話。
敬安含笑不語。周大見他現身,便明白他意思,便說道:「我們侯爺是皇上欽點的京城九城指揮使,雲天謝府的二公子,你們還不趕緊拜見?」